那几支与冷杉领建立了短暂联系的安培瑟尔的商船队,不过就算是没有这些消息,也不妨碍布兰多知道背后的真相。
因为这无非是历史的预演。
他还有一点时间。
这个时候安蒂缇娜继续提到农业方面的问题,顺便提及了一下春耕,任谁都看得出来布兰多想要开辟一个较大的局面,但如果有意提高托尼格尔的农业规模,那么接踵而来的春耕需要大量的劳动力。正常的年份,除了无家可归的人,没人会愿意迁徙到如此偏远的地区,好在黑玫瑰战争造就了大量战争难民,柏鲁大师已经去信让自己遍布各地的学生们去组织这些难民迁向托尼格尔。
这之间的问题主要是路上的损耗,这在布兰多听来悲哀得近乎沉重,活生生的生命却要像是商品与货物一样计算损耗,这让他不止一次想起了过去那个世界历史上的贩奴贸易。不过事实上是,如果任由这些被驱离家园的农民与手工业者留在维埃罗、卡拉苏与戈兰埃尔森饱受战火摧残的家园,最终的结果无非是自生自灭,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活下来,老人与孩子基本上没有生存的可能。
这是战争造就的无奈,也是这个世界必须接受的现实。布兰多作为现代人的一半在接受到这些知识时,能表示的也只有沉默,他过去在游戏中从未关注过这些背景。好像沃恩德只有那些bo澜壮阔的神话一样,但n?们演绎着活生生的这个世界的残酷,却无人问津。
“有一个问题是,这些难民或多或少被当地的贵族收容了一部分,但贵族们只需要身强力壮的劳动力与可以生育的女人,剩下的多是老人和孩子居多”说到这里,安蒂缇娜停了下来,回过头用仿佛会说话一样的黑色眸子看着布兰多。少女的眼神中有一种浓浓的悲哀,她说到这些无家可归的人,如同感同身受,如果不是布兰多,她同样是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最底端的一部分人群:但另一方面,安蒂缇娜心中也有艰难的矛盾无法启齿。
“没关系,老人拥有年青人无法企及的经验,至于孩子,托尼格尔需要孩子,孩子就是领地的未来,他们经历过战争的苦难,才会懂得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生活的不易,托尼格尔可以收容他们。”布兰多静静地吸了一口气。
他现在是一个领主,有许多人站在他身后,这代表着他需要去成熟的判断问题,但成熟不是说他必须要和这个世界的贵族一样同流合污:布兰多始终认为,即使有一天文明的世界化为荒芜,但人类在几千年闪耀的历史中塑造的崇高的、美好的文化也不会随之风化,相反,人类会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