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期待地嗓音小声问道:“抱歉,但请问可以把信从下面送进来么?”
布兰多看了看下面的门缝,心想这小姑娘的警觉性到是蛮高的。不过想想对方这几年来一个柔弱的女孩子独身深居的经历,也就释然了。他点点头,答道:“我理解”
谢谢。”
信从门缝下递了过去,那边响起一阵密密率率的拆信纸的声音。然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正当布兰多疑虑对方要耍什么阴谋诡计的时候,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
后面站着一个穿着月白色睡衣的少女。
她纤细的双手扶着门,有些气喘,但面色还算平静,个子不高,只到布兰多的胸口。少女有一头漂亮的瀑布一般的黑发,映衬着房间内微弱的烛光边沿像是镀了一层金光一长发边际一直垂到齐腰;她用温润如水的黑色眸子看着门外三个人,有些紧张。
“我父亲他?”她的目光最终落在布兰多身上。
布兰多点点头。
少女刷子一样又浓又密的睫毛垂下去。
她想了一下,答道:“其实我早应当有所预料了。但也好。父亲和母亲至少在一起了,这样想我或许会安心一些。”
安蒂堤娜的镇定让布兰多有些惊讶,他原本以为这应该是一个柔弱不堪的贵族小姐,没有什么处事的能力。他的目光越过少女向后看去。对方居住的这间蜗居可算不上舒适小昏暗的房间中陈列着一张破旧的床和一张书桌,书桌上昏暗的烛光已经烧了一小半,映着地面上那些散落的纸张。
这几乎就是全部的家当。
看起来条件很差,就像他想象中一样。不过这个小姑娘还是个学者?布兰多看到书桌上的那些厚厚的书籍不由得想到。
“节哀顺变,安蒂促娜小姐。”布兰多想了想,答道。
安蒂堤娜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小咳嗽两声,问道:“你是想问我父亲遗书中提到的财产问题吗,先生?”
一旁的巴托姚与政子听得云里雾里。
“正是。”布兰多犹豫了一下,随即选择了坦诚完成一个任务对他来说就像是达成一笔交易那么自然而然。或者反过来说也是一样。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耻于开口。再说他认为拿到这笔钱,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这位小姐都有好处。
可安蒂提娜将信折起来,好看的眉尖儿微微一蹙:“可我从没听母亲提起过那样的地方。”
“原来是欠债”政子好像听出来一点味道了,一聊到这个老本行一下就让他精神百倍:“布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