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又是一片热闹了。
而他一边想着这些琐碎的事情,一边反手去摸自己的背包但却摸了一个空,苏菲楞了一下,随即大骂起来。
“这帮玛达拉的强盗!”
骂归骂,他还是得想办法止血。这个时候要是有治愈药剂就是最好的了,实在不行绷带也是可以的。这些东西战场上应该不缺,一般那些炮灰的背包是没有人去光顾的,里面多的是治愈药剂和绷带,尤其是绷带,在开战之前他还见过一个菜鸟背了满包的绷带。
笑话,以为绷带背得多就不会死吗?
他下意识地准备爬起来,但是一翻过身,却呆住了等等,这里还是奥尔喀什的山区么?
他理应当看到这样一幕场景:荒草凄凄,裸露的白岩犬牙交错分布在陡峭的山坡带上,尸横遍野、渡鸦飞过寂静无声的战场、格雷斯残破的大光明十字旗飘扬在山头上,然而想象之中的场景并没有在年轻人眼中重现
没有奥尔喀什山区彻夜尖啸的北风,也没有像幽灵一样行走在山区间阴影中的无声的寂静,甚至感受不到可以将空气都冻下一层干燥的粉末的彻骨的寒冷。
这一切都恍若幻觉,当这个幻觉破灭之后他恍然发现自己趴在一间静悄悄的、又破又旧的屋子的地板上,这地面是由一块块光滑的木板钉上的,上面还有一滩醒目腥红的血迹
他忍不住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胸口。但一阵刺痛打断了他的动作,年轻人惨叫一声呲了呲牙,伤口是他的,这些血也是他的
可这又是什么地方?他对这间屋子的风格隐约有些熟悉,一楼下面是主厅,二楼的回廊通向各个房间,客房、厨房与储藏间在下面一层。对了,这是埃鲁因南方的建筑风格,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平民可以住得起的房间虽然老旧了一些,但可以判定这房间的原主人一定有些地位。
埃鲁因南方,苏菲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那是多久之前的记忆了?于松的群山,边境小镇布契的风笛声,悠扬得就像是一个昔日的梦一样。可现如今那儿不是玛达拉的领地么,在他的记忆中埃鲁因早就亡国了,是了,在第三次黑玫瑰战争中。
“我怎么会在这里!”
“等等”
“布契布契。”苏菲反复念着这个地名。
对了,他记起来了。
他叫布兰多,出生在布拉格斯。他身上流淌着二分之一卡地雷哥的血统,这一半血统来自于他的母亲,但他却并不因为这份贵族的血统而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