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叹了口气说:小姐,奴婢也不想劝说您去侍寝,但是以目前的处境来看,侍寝是小姐能够抓住的唯一机会了,若是有幸夺得皇上的宠爱,不仅小姐能够再这宫中有立足之地,也有机会向皇上提出,将老相爷从随州调回皇城来。 沈监国将小姐亲自送入宫,这已是不争的事实,红月也希望小姐能够为自己的前途考虑。 鱼痕心中黯然,她将半张脸沉在水里,听到沈嘉鱼的名字,她的心如针扎一般,眸色暗沉了几分。 等鱼痕沐浴完出来,竟看到汝安皇帝已经坐在正殿等着她了,鱼痕大惊,立刻跪下来行礼。 汝安皇帝眸中带有笑意,他轻轻站起来走到鱼痕面前,竟伸手将她拉起来,汝安皇帝对她说:你去沏茶,朕渴了。 宫婢将茶具都便好后,鱼痕将茶壶放到碳炉之上,头遍的茶倒了,再煮茶汤。 整个过程,汝安皇帝的眼神都不曾离开过她,鱼痕觉得犹如芒刺在背。 鱼痕恭敬的敬茶,汝安皇帝喝过之后,连连称赞,最后他说:今日在清凉殿,沈监国喝过之后也是称赞连连,你煮茶的技艺,确实是一绝。 朕今日开心,赏。 鱼痕听到沈嘉鱼,气得双手发抖,竟失手将茶杯打碎在地。 汝安皇帝见她失态,觉得定是对沈嘉鱼旧情难忘,忽然哗变脸色。 鱼痕立即跪在地上请饶说:臣妾该死,臣妾听闻君上赏给臣妾诸多贵重宝物,一时过于高兴,竟失手打碎杯盏,触怒龙颜,臣妾罪该万死。 汝安皇帝听她这样说,放下心来,伸手将她扶起来说:朕没有怪你,你害怕些什么。 汝安皇帝脸上露出笑意来,将她领到软椅上坐着,直接开门见山的对她说:你与沈监国的往事,朕倒是很有兴趣,想听听,劳累爱妃给朕讲讲? 鱼痕恢复了几分镇定,思量几分说:臣妾与沈监国都是陈年旧事了,没有什么好说的。 汝安皇帝眸子中的笑意又深了几分说:赶巧朕就对这些成年旧事感兴趣,你说。 鱼痕笑了笑说:沈监国与臣妾的故事着实无趣,又不是才子佳人,也无郎情妾意。 她这么一说,汝安皇帝语调急了几分问:爱妃的意思是,之前你与沈监国并没有互生爱意。 鱼痕谨慎的回答说:君上不要听信那些闲言碎语。 若是沈监国爱慕臣妾,怎么还会将臣妾亲手送入皇宫,送到君上的榻上来呢? 鱼痕说这话心中又恨又酸楚,但碍于在皇帝面前,竟说得十分轻松,连丝毫异样也没有。 汝安皇帝说:朕不想听沈监国怎样怎样,这样的话,朕听得多了,朕只想听,你对沈监国怎样,其实你还爱着他,其实你根本就不想入宫的? 听到这里,鱼痕的声音急切高了几分:君上,休要听信流言。 停顿了几秒钟,她才又说:臣妾对沈监国并无思慕之意,臣妾之前下嫁监国大人不过是履行太后赐下的婚约罢了,但令臣妾没有想到的是,沈监国大人居然为了区区的十万两白银而将臣妾转赠给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