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空气变得诡异了几分。
“杀人者呢?他人在那里?”
江小白道:“我也想问这个问题。”
武龙道:“连你都没能察觉到他在那里?”
江小白承认:“不能。我甚至都察觉不到周围有人。”
武兰问:“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没有伤口,没有血迹,又怎么可能死人?
是空气有毒?还是他本身有病?
然是什么毒?又是什么病?
零九道:“是飞针。”
金三的飞针?
武兰好奇问:“杀人无形者并非毒药怪病,而是一根飞针?”
零九道:“夺命飞针的飞针自然能够夺命。”
夺命飞针自然能够夺命,然到底需要怎样的造诣才能够做到悄无声息,杀人无形?
武兰道:“看来你们知道杀人者是谁。”
江小白道:“所以我们一直在寻。”
他的针既然已经出现,那么他的人也应该就在附近。
武龙与江小白对望一眼,皆向着林间腾身而去,很快便隐匿了身影。
零九问:“你们走了,她们呢?”
树欲静而风不止,叶片摇曳,杏花纷飞,才将初放,却仿若正在凋零。
林间旋即传来武龙的声音:“她们不会武功,所以便拜托给你。”
……
夜色寂寥,夜风微冷。
零九很无奈的带着三人离开了杏花村,抵达稷峰镇。
正值夜黑风高,天上的云层堆积得很厚,看不到星子,自然也瞧不见月亮。
明月楼内灯火通明,好似明月真在期间,月辉洒落大地。
“明月楼?明月楼中可否有明月?”武兰看着对面的青楼问。
她并不是第一个提出此番疑问的人。
明月楼是一座青楼,然说是青楼,楼中却没有男性。
可为什么没有男性?按理来说这种地方不可能会没有男性。
“若天上有明月,那么明月楼中自然便有明月。”一道声音自一侧传来,众人寻声望去。
武兰看了一眼,略带惊讶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这一问有些突兀,所以那人有些惊奇。
听音识人,音是有些熟悉,可那人觉得自己应该并不认得这个女人。
零九也是有些惊奇。
那人是个瞎子,楼中光辉照明了他的身影,只见他的剑抱于怀中,他的眼虽不能视景,样貌看上去却与常人无疑,甚至是显得格外精神。
因为他看上去很干净。
越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往往看上去比正常人还要正常些许,这是一种伪装,亦是一种隐匿。
那人反问:“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
那人又问:“姑娘可是认得我?”
武兰细细一看,随即否认,连忙道:“不好意思,是我认错了人。”
她接着道:“那么你是谁?”
零九呼出一口气,道:“他是李花。”
李花?哪个李花?浪子剑李花?梨花剑雨李花?
李花闻言微愣,问:“你识得我?”
零九道:“你见过我,我也见过你,加之你一把浪剑在江湖上闯出来的名声,我认得你也并不稀奇。”
李花笑了起来,道:“可我不记得你。”
零九道:“远远一观,随意一瞥,再者你如今失去了眼睛,瞧不见我,又怎么可能记起?”
李花道:“即便我眼珠还在,也应该不会记得你。”
他说这话时并未思考,因为这便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