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此言略显狂妄,他面露自信,好似上天也不可违。
狂妄,自信,二者相近。足够的狂妄便是足够的自信。
金三摇头,啧啧两声,道:“不管是谁,无知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这种代价很致命,非常致命,因为代价本身便是自己的性命。
李花略一思忖:“比如说……你?”
说话之余,剑势已起。
……
芳语走进,她搀扶住郭义的手臂,用自己的身子撑起郭义的身体,为他蓄力。
他的手臂半废,鲜血淋漓,这让芳语也心疼得紧。
她无意伤害谁,只是自己的心不可违背。
“你要不要紧?”她问。
她的声音略显焦急,不过还是那么的好听。
感受到美人的体温,郭义却是连忙后退,将她的手强行拽离自己的身体,道:“我不需要你抚,也不再需要你。你我的婚姻就此作废,你本是江湖人,无拘无束的江湖人,所以我也不怪你,你可自行离去。”
江湖人终归是江湖人,难以收心,难以收性。
郭正纯急忙走进,在抚过郭义的同时直接便对着芳语一巴掌呼了过去。
这一巴掌很重,这一巴掌很沉,不留任何余力,若直接落在美人脸上,必将肉不是肉,皮不是皮。
然美人的脸依旧还是脸,皮也任然还是皮,她只是感到有些火辣辣的疼。
一剑破空而起,为她挡住了大部分的余力,剑鞘未退,所以也不会伤人。
“你……”
郭正纯瞪大眼睛,因为他看到了手持三尺剑的芳盈,心想如此女童怎会有如此大的力?
小丫头高傲无比,却也可爱至极,道:“你敢打我姐,我便找你拼命。”
这样的拼命不需要理由,也不问是非。
芳语急忙道:“盈儿,不可无礼。”
毕竟的确是她失了礼数,挨一巴掌也无可厚非。
芳盈咬着牙,却也没有陪礼,她本是无理之人,那来那么多的礼?
……
嗖嗖几声凤鸣,飞针破空而去,李花腾身而起,手中长剑护身,连续挥舞几记,将刺来的飞针尽数斩落不计。
剑势突破飞针,凌空刺去,宛若画饼。
金三面笑相迎,动念挥袖之间便有飞针闪电迂回,直取李花后背。
寒意,刺骨的寒意。
李花迫切转身,长剑横扫平移,与飞针撞出火星。剑片嗡鸣,似在哭泣,飞针也在哭泣。
金三道:“我的飞针听话得很,你又如何能伤我身?”
右手猛地一挥,飞针蓄力再起,直击李花眉心。
李花连忙举剑相迎,浪子剑虽然挡住了这一针,然他的人却是在不断的往后退去。
金三这击不但极其凶险,而且极为致命,极为有力,因为这便是那日击倒欧阳秋的一针,堪称绝世,也可称无敌。
李花稳住身形,却是不住的喘息,他感到心海翻腾无比,喉咙处隐有甜馨。
握剑的手虎口崩列,已有鲜血渲染剑柄。
“如何?”金三问。
李花不语,剑势再起,长剑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