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次事件中,三皇子无辜被牵扯进来,实在委屈。
三爷的性子,沈桐茳知道,在外人面前,三爷必定安之若素。
至于人后,只怕是疯狂的自省和沉默。
这个人,总是太隐忍,太冷静。什么事都愿意自个压在心里。
三爷不好,朝雨必定也不好。
眼看再过不到三个月,朝雨就要临盆了,却突然出了这档子事。
沈桐茳原本都打算好了,这几日想找一天去庄王府上探望苏朝雨,眼下,却不方便再去了。
尽管不能相见,但愿一切安好。
就为给朝雨和孩子祈福,许久不抄的佛经,沈桐茳也重新拾了起来。
……
尽管朝堂上的局势,晦暗未明。但工部却传来了好消息。
经过工部上下长久以来,不懈的努力,修建大运河的事,总算是有进展了。
历经多方考量和连续多次的实地考察,最终敲定了运河修建的可行方案。
但修建运河,到底是一项大工程,绝对不容许有一丝轻率。
眼下已经入冬,这样的气候条件,已然不适宜大兴土木。
沈桐茳听说,若要正式动工,也要等到明年开春。
七皇子这边虽然还没提,但沈桐茳自个在心里掂量着,运河既要开土动工了,那开春以后,七爷八成也要外派去某处监工。
尽管无需陪伴到底,但三两个月是肯定要的。
既一早有了这份觉悟,沈桐茳这厢也打算好了。
就算她一个女人家,有多不方便跟着,此番她也要与七爷形影不离。
淳王府没了她,自有李姑姑帮忙盯着,七爷离了她,自然也能过。但她,却不想再与七爷分开了。
上回七爷随驾去南漳围场行围,不过短短十日,她就备受煎熬。若是一别数月,心里该是何等的空落寂寥。
无论外人说她悍妒也好,矫情也罢,既然是夫妻,就要携手同行。
所以,七爷若是要奉命外派,她一定会夫唱妇随。
……
眼见万寿节近了,沈桐茳便将那副作为寿礼的绣品,拿出来进一步装裱修饰。
经过这一番细致的装点,任谁看了,都说这绣品巧夺天工,精美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