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姑母说,我们幼时曾见过的。”七皇子说。
沈桐茳闻此,想都没想,就在七皇子胸口轻轻锤了一下,“那你怎么一开始,就没认出我呢?”
这要怎么认?
当时他俩,一个是牙牙学语的孩子,一个是才出世的婴儿,这十数年间的变化,可以说是翻天覆地,开玩笑能认出来。
七皇子望着沈桐茳笑了,又将她拥的更紧,“我还听姑母说,你我的娘亲,素日亲近,说不定咱俩还是指腹为婚。”
沈桐茳巴不得能有个青梅竹马的小郎君,不为别的,就为一起长大的情分,比萍水相逢的要纯粹。
但她,却与她的小竹马,在年幼时失散,还一散就是十多年。
还好,他把她找回来了。
究竟要如何弥补这些相逢不相识的日子?沈桐茳寻思着,正预备酝酿两句温软的情话,谁知七皇子却忽然把她松开了。
这种情形,不该抱得更紧点儿吗,真是扫兴。
“你等会儿。”七皇子说完,匆匆移步到书架前,从暗格中,把他装地契和房契的小匣子捧了出来,直接送到沈桐茳手上。
“这是干嘛?”
“聘礼,你收着。”
这可是七爷全部的身家呀,钥匙还在她脖子上挂着呢,现在连匣子本尊也给她了?
这诚意,未免也太足了。
可她沈桐茳,又不是贪七爷这点田地,才打算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