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朝雨因为八字不好,克父克母,打小就被弃在跨院,由下人们带大。别说亲爹,就连见生母丁氏的机会都不多。
虽然母女情分淡薄,但就如苏朝雯所言,丁氏到底是生下她的亲娘,如今生母有难,她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尊严什么的,与生母的性命相比,是何等的微不足道。
苏朝雨几乎没犹豫,就恳求苏朝雯高抬贵手,放过丁氏。
“你就是这样求饶的?”苏朝雯一脸鄙夷。
跪就跪吧,只要能救娘亲,再低三下四的事,她也得做。
见苏朝雨要跪,苏朝雯却不许,“你跪在这儿,若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就半蹲着吧。”
好一个磨人损招。
比起跪着,半蹲着可要难受多了。
跪着至多是腿酸膝盖疼,而半蹲着,是全身上下都崩紧了难受。只要片刻的工夫,身子就会不住的发抖。
“人贵自知,身为奴才,倘若不本分,就要遭这样的报应。”苏朝雯继续嘲讽说。
“我从来都没想与你为敌。”
“你我已经是敌人了。”苏朝雯冷哼一声,“你可知,自打正月里从宜元宫赴宴回来至今,五爷有多少日子没进我房里了吗?府里府外都传什么闲话,你也听说了吧,说我与五爷夫妻不睦呢。”
的确,五皇子夫妻不睦的传言,打过了正月起,就传的很凶,苏朝雨也有所耳闻。
坊间传言,今日,五皇子夫妇之所以在马场设宴,还遍邀圣都城内的权贵,如此大张旗鼓,大概是想亲自现身说法,驳斥眼下泛滥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