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自然无法体会,此刻,苏朝雨心中的痛楚。
见她不应声,三皇子又进而交代说,“不必考虑银子的花费,最要紧的是体面。”
体面?这种体面,谁又稀罕。
苏朝雨不禁抬头,默默审视着眼前俊逸非凡的男子。
她张了张嘴,一心想替容悦说句公道话,但话到了口边,却最终只化为一个顺从的“是”字。
“下去吧。”三皇子显然也没兴致再与她说什么,只淡淡望了苏朝雨一眼,就埋头铺纸,继续用写字的方式,缓缓的释放,发泄。
苏朝雨也没理由再留下,便施礼退出了书房。
才出门,小唐就迎上来,小声问,“怎么了,宜侍的脸色可不大好呀。”
“哪有,我才得了一桩好差事,是高兴的。”此刻,除了强颜欢笑,苏朝雨还能做什么。
“什么差事,把宜侍高兴成这样。”小唐好奇。
“是喜事。”苏朝雨应道,“殿下着我,给容悦姑娘置办嫁妆呢。”
闻此,便要换到小唐变脸色了。
四下打量着没人,他赶紧将苏朝雨拉到一边,近乎耳语说,“宜侍原先没在,没看着,可知就为这指婚的事,容悦姑娘闹的可凶了,方才,就在这书房里,当着咱们殿下的面,容悦姑娘就扬言说,若殿下一定要逼她嫁人,她就要死呢。”
“这便是她的不对了。”苏朝雨应道,“殿下亲自指婚,这是天大的恩典,无论如何,都该领旨谢恩才是。”
这话,并非苏朝雨的真心话,但道理就是这个道理,她不单是说给外人听的,最要紧的是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