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辛夷正陪沈桐茳温习礼仪,若湄就进了屋,说是小节过来了。
“小节怎么来了,赶紧请进来。”沈桐茳张罗说。
“不必。”辛夷说,“是我托他给我捎点东西过来,我去见他就好。”
一听这话,沈桐茳就奇怪了,咱们宜元宫里,什么东西没有,辛夷何必非要小节从外头捎来?
沈桐茳本想问,却怕辛夷不爱说,正犹豫,辛夷却自个解释道,“今儿是爹爹的生祭,身为女儿,我想替爹爹尽尽心,所以便托小节,送来些香烛纸钱。”
原来如此。
“你呀,心里可真能压事,怎么就不跟我说。”
“咳,这样的事,何必拖着你。只是,在宜元宫里烧纸,成吗?”
“没什么成不成的,咱们偷偷在后院里烧,谁又知道。”
辛夷点头,“桐茳,谢……”
“你若与我说外道话,我可要生气了。”
“那不说。”
沈桐茳这才笑了笑,叫若湄把小节请进来。
小节曾来往宜元宫多回,回回过来,不是在后门,就是在哪处偏门回话,这样大大方方的登堂入室,还是头一回。
就凭沈桐茳与小节的交情,自然得给予最高的礼遇,不单摆了一桌子茶点和时令鲜果,还请小节上座。
小节受宠若惊,实在没想到,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太监,竟然也能成为宜元宫的座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