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朝雨回屋后,正预备整理整理年下的节礼单子。就见雅兰捧着一碗热粥进了屋。
“从前到不知宜珍还会唱歌,听那歌声,简直能酥了人骨头,当真狐媚。”
闻此,苏朝雨倒是淡然,“非礼勿听,不必在意这些。”
雅兰气不过,将粥碗往苏朝雨手边一放,又接着嘀咕说,“我看这宜珍,也是只过冬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只等明年殿下成了婚,她若还敢这样,殿下不烦,皇子妃也不能轻饶了她。”雅兰说着,呵呵一笑,“到时候,奴婢便与姑娘,等着看好戏了。”
听了这话,苏朝雨神情微滞。
看戏,她还有机会看这出戏吗?
先不说明年夏末,三皇子成婚之后,她能不能跟去王府当差。只怕明年一开春,她就要被三皇子撵回雍华宫去了。
“后院的葡萄苗,早就枯了吧?”苏朝雨问。
雅兰闻此,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好好的,说起什么葡萄来了。
“这个季节,冷的梅花都不爱开了,松树柏树都抗不住寒,更别说一株葡萄苗了。”雅兰不明就里,便这么应了一句。
如此也好。
没有期望,也就没有失望。
苏朝雨没再言语,便埋头继续整理节礼单子了。
……
见过苏朝雨以后,沈桐茳心里,无疑卸下了一块大石头,本以为之后,就可以踏踏实实,欢欢喜喜的过年了。但与南昭国的战事,她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