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七皇子正伏案练字,沈桐茳则在一旁,用软布擦琴。
“回乡的事,我已经与月婵说了。”沈桐茳说。
“她怎么说。”
“说来,这也不是桩小事,我答应,容她回去再想想。”
“你的心,还是太软了。”
沈桐茳闻此,不禁叹了一句,“到底是为你尽心多年的人,若不给她指条好路,你心里就能安了?”
七皇子不言,持笔的手,在空中稍稍滞了片刻,才又落下。
沈桐茳摸着才擦好的琴,轻轻拨弄了两下琴弦。
依旧是悦耳醉人。
七皇子骤然听到琴响,赶忙放下手上的笔,起身来到沈桐茳身边,“不是说好了,往后都不再碰琴,就不怕再弄伤指头。”
沈桐茳一笑,“究竟是怕我弄伤手,还是嫌我弹的难听?”
七皇子没说话,只是挽过沈桐茳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
这份疼惜之情,还不明显吗。
沈桐茳只觉的手背麻痒,直往后抽,谁知七爷手劲儿大,抓的牢,怎么也不肯松开。
“快别握着了。你瞧,手上落了那么大一个疤,难看的很。”
七爷不然,又轻轻吻了吻那片疤,“你怎样,都是好看的。”
“就只会哄我,若叫旁人见了我这道疤,不定要挖苦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