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茶气氤氲,或许因为太冷的缘故,茶水冒出的热气,显得格外足,就像平地升起的烟云,冶丽多姿。
沈桐茳与辛夷对坐在桌前,相视而笑。
宁静从容,岁月静好。
没有比老朋友叙旧,还叫人欢喜的事了。
二狗伏在沈桐茳膝上,舒服的打着盹。毛茸茸的一团,十足的惹人怜爱,即便给个貂裘都不换。
从前,再寻常不过的午后,放到眼下,也是奢侈。沈桐茳可不舍得用来发呆,她抬手,轻抚着二狗的脑袋,“原以为许久不见,这小东西又该与我生分了,不想仍有良心。若往后谁再说猫是奸臣,我定要与他急。”
“我都听说了。”辛夷这句说的很平静,却与沈桐茳方才的话,没有半分关系,但沈桐茳却懂得,辛夷指的什么。
“我也都好了。”
“叫我看看。”辛夷起身上前。
“没事。”
“我看过,也放心。”
见辛夷坚持,沈桐茳也就没再躲闪,老老实实的伸出手,抻长了脖子,由得辛夷检查。
辛夷捧起沈桐茳的手,见伤在左手上的口子,已经快长好了,但疤痕的颜色不浅,就知当时伤的必定很深,再根据疤痕的形状来判断,“是被尖利的石子割伤的?”
沈桐茳讶然,“这都能看出来。”
辛夷一笑,“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哪敢给你诊病。”辛夷说着,又端起沈桐茳的下巴,仔细查过她脖子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