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东西都装好了。”小陶抹了把汗,气喘吁吁的打后头过来。而与他一块忙了半天的小德,却是另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同样是单薄的身板,小德是精瘦,正经的瘦而不弱,而小陶是干瘦,虽然身量不低,却是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沈桐茳觉得,只要她使出八分力,应该就能把小陶撂倒。
想到这儿,沈桐茳打量着小陶笑了,而后又偏头望了望后头装行李的马车,问,“一共两辆马车,咱们怎么坐。”
“自然是姑娘跟殿下走,奴才跟小德挤后头。”小陶虽喘,却还是忙不迭的应了句。
七皇子点头,显然认可了小陶的回答。
小德闻此,犹豫着,问,“殿下,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还有一个人?沈桐茳心中犯疑,“还有什么人啊?”
得此一问,小德赶紧站开些,抬手往后指去。
沈桐茳顺着小德手指的方向望去,见一身着青衣的女子,背着包袱站在不远处。
此女身量不低,身形也比一般的宫女要结实些。这明明就是个熟人,还是熟的不能再熟的人。
沈桐茳望着她,除了惊喜,还有些莫名的生气,自然也少不了几分疑虑。顷刻间,许多情绪一齐用上心头,也是酸甜苦辣,五味杂陈。
若湄,怎么会是若湄呢?
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若湄与小何一样,都是七皇子安插在流芳斋的眼线。
沈桐茳曾一度认为,若湄是这世上最老实,最不会说谎的人,却不想隐藏最深,骗她最多的人,就是若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