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茳心里有数,当日东屋走水,若湄之所以冲进屋去,并非为救那些甲骨,而是为救她。
好好个姑娘,额头落了疤,这始终是沈桐茳的心结,总觉的对不住若湄。
沈桐茳端详着若湄,使手在她额前比划了两下,提议说,“要不修个刘海挡挡吧。”
若湄依旧笑的憨厚,“姑娘说怎么就怎么。”
一听说若湄要修刘海,紫苏和秋葵都跟来看热闹。
沈桐茳手持剪刀,在分好的头发前比量着。
辛夷抿着唇,眼珠也瞪的老大,瞧着比若湄还紧张几分。
“真的要剪呀?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辛夷小声劝了一句。
沈桐茳笑了笑,“剪刘海可是我的长项,从前尚宫局那些小姐妹的发帘,可都是我帮着修的。”话音才落,一剪子就下去了。
辛夷没个准备,下意识的捂上眼,不敢看。
随着紫苏和秋葵齐声惊呼,辛夷眼闭的更紧。
“好看,真好看。”紫苏说。
“是,觉着比从前好看。”秋葵跟着说。
辛夷听了,这才缓缓睁眼,与众人一同打量若湄。
不得不说,沈桐茳那一剪子下的又快又准,刘海的长度也不长不短。眉毛以下,眼睑以上,整整齐齐的,不单将人衬的很秀气,还巧妙的将额头上的伤疤遮住。
沈桐茳端起若湄的下巴,细细端详几遍,说不出的满意,不禁打趣说,“呦,快来瞧,这是哪来的美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