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其实小鱿鱼的话也是我想说的…… 这种组合,在半路上打起来的可能性真得蛮高的== ====== ——即使是到了现在,我依旧不明白圣杯的运作的原理。 ——不过可以肯定的就是,我……从头到尾,就不喜欢这场战争。 、 死一般的寂静。 先前被Caster步步紧逼的狼狈情景犹然在眼,和眼下被如此干净利落的杀掉的情景一对比,实在是让人有些适应不良。 “竟然会被这种程度的货色伤到,你退步了。” 火榴石色的眼转向了我还有戒备中的Saber,然后唇角勾起了一抹嗤笑。 “你来这里做什么?” 虽然知道这个家伙说话一向欠揍到让人手脚发痒,但是握着银枪的手还是忍不住紧了紧。 “只是过来看看自己的所有物而已。” 跳下了围墙,吉尔伽美什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之后,撇着唇角轻蔑道,“趁早到我身边来吧。身为本王的所有物,本王还是会赐予碰触圣杯的权利的。” 这个家伙三言两语就顾人怨的本事绝对一流。 “英雄王,” 对于他方才的话,Saber首先给予了拒绝,“不管如何询问我都会拒绝。因为我首先是作为一名王者存在的!” “不要说的圣杯好像你家的一样可以么!” 而一边远坂则是在Saber之后也作出了回应。 “哦?新换过Master后整个人的气势都不一样了嘛。” 火榴石般的眼扫过,然后毫不掩饰的嗤笑,“虽然比起之前的垃圾来说是有所提高,不过同样也只是鸡犬之流而已。不过本王也不会取你性命。因为杀了你Saber也就会消失。虽有违本王之意,在召唤圣杯之前姑且留你一命好了。” 完全就是一副施恩的语气。 最后,他仿佛是嫌刺激得还不够一样,目光缓缓扫过了我和Saber后道,“本王想要的东西,从来不会有得不到的。” 哎,这个家伙……果然是诚心过来找架打的,真是懒得管他了。 早就已经知晓某个人的性格的我只能选择无语望天。 而我身后,不止是Saber和远坂,卫宫士郎,兰斯洛特甚至连边上的Archer身上的怒气都开始直线飙升——大冬天的吹得那叫一个冷飕飕啊…… 不过话说回来,某人顾人怨的水准绝对是和已经不在的某个混蛋的毒舌水准持平——绝对的超一流水准。 因为连一向好脾气的兰斯洛特都在冒火…… 就在我很认真的思考着要不要找机会开溜避免被随时可能爆发出来的战斗波及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的魔力波动让在场的所有英灵统一扭头看向了某个方向。 “怎么可能……” 我喃喃道,“圣杯……竟然……” 应该是从深山町的山上所传递而出的,是一种熟悉而让我反射性战栗的魔力波动——那是,带着血腥黑暗气息的,庞大而深沉的魔力。 唤醒了我记忆最深处的,那属于十年之前的最深梦魇。 除了圣杯降临,我想不出任何其它会造成这种现象的可能。 “哦?这么快就将艾因兹贝伦的黄金圣杯掌握住了。看来他的动作还是很快嘛……” 对着这突然的变故,吉尔伽美什却是若无其事的道,“不过也是,要说‘量’的话,算上方才的那个无名杂种还有路上的那只杂种老鼠,已经足够到了可以开启的程度了才对。”(天音:原来聂大姐你最终还是死在了某吉的手上啊……) “什么!” 虽然对于部分语句的含义不是非常清楚,但是光是我所能够理解的那一部分,就足够让我失态了,“你刚刚说什么!吉尔伽美什!黄金圣杯?!” 他刚刚,确实提到过……艾因兹贝伦……还有……“开启”?! “没错,就是那个人造伪物。” 唇角扯出了一抹冷笑,吉尔伽美什双手环胸,“作为愿望机被制造出来的,由另一个伪物所孕育的,赋予了人格的圣杯容器。现在,那个虚拟的人格应该已经消失,只是单纯的履行自己作为容器的职责吧。” “!可恶!” 一口气哽在了胸口,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开什么玩笑!伊莉雅她……我一定要救她!” 那个脆弱却又坚强的纯白色少女,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我立刻转身,准备向深山町的方向跑去。 “雨宫,你冷静一点!” 兰斯洛特拦住了我,“你现在一个人过去能做什么!” 我知道,但是伊莉雅她…… “事先声明,我对那个所谓的圣杯并没有兴趣。” 一直沉默着的Archer突然出声道,“雨宫的话,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Archer……” 看着Archer那双充满了坚毅的烟茶色的双眼,因为担忧伊莉雅而烦躁的情绪莫名其妙的安定了下来,“你……对自己所选择的事,不会后悔吗?” “……” Archer沉默了一下后道开口,“你呢?你会后悔么?” “我么?只能说,我会尽量做到即使到了最后都不会后悔。就算遇到真正的打击一蹶不振,也要咬紧牙关坚持下去。” 不要后悔自己的决定,这是我的信条。 “各人相异吧,这方面的坚持只能靠意志。既有能坚持到底,也有半途而废的人。前者的话首先不会犯下过错,亦没有余暇去考虑自己的过失。” Archer点了一下头,然后看向了另外一边因为我和他之间的对话而微微有些困惑的远坂,“而你和凛,都属于前者。” “是么?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是在说这里的某个人?” 眼睛不受控制的瞥向了正若无其事的微笑着以语言招惹着Saber的吉尔伽美什——话说回来,真得是觉得Archer是在说他…… “不,完全不一样。那个家伙是属于即使犯了错误也会若无其事的把旁人拖下水,然后坚持到底的类型。” 似乎是猜到了我在指谁,Archer头顶似乎冒出了黑线数条,“而只有有着比常人爽朗的人生的人,才会说出耀眼于常人的言语。这类人是不会经历咬着牙关忍受的时候……虽是私见,但是你和凛毫无疑问属于这类人。即使是到了最后也会毫不犹豫地坚信自己的路。” “那你呢?到最后还能相信自己是正确的?” 注意到了Archer看向远坂的柔和目光,我忍不住道。 “唔?不,很抱歉,这个问题是毫无意义的。” “为什么?这该不会是你答不出的问题吧?” “所谓‘最后’的话,这一问题早就是无意义的了。忘记了吗?雨宫。我的最后,早就在遥远的往昔就已经迎来了。” Archer以无比干涩的声音回答道。 因为知道Archer指的是什么,所以我沉默了。 在点了点头,我突然闪身蹿到了远坂的身后,以一记手刀将她劈晕了过去。 “你在做什么!” Saber首先放弃了对吉尔伽美什的对峙冲了过来,不过和愤怒的卫宫士郎一样,因为已经倒在了我怀里的远坂而不敢有多大的动作。 “只是为了完成协议而已。” 我笑了笑,然后以手指卡在远坂的脖子上,半拖着她走向了Archer,“现在人交给你,有她在的话,卫宫士郎肯定是会找上你的。而Saber我会带走的,这样约定算是完成了么?” “谢谢。” Archer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微笑道,“又欠你一份人情了。” “这应该不算,毕竟这是我们当初约定好的事情。” 我耸肩表示无所谓,“对了,如果想找适合的战斗地点的话,去伊莉雅的城堡那里吧。不过注意点,别打得太夸张了,不然伊莉雅回去后肯定会发脾气的。” 这也是当初我和他之间约定的另一个要点——让远坂凛远离危险。 “优!你为什么……” Saber怒视着质问我。 “你也知道的不是么?Archer就是未来的卫宫士郎。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于所坚持的理念的战斗。” 我安静的陈述道,“不用担心Archer会伤害到远坂,因为两者其实应该是同一个人。还是说,你不相信卫宫士郎?” “……” Saber语塞。 这个时候,Archer也已经把握了时机带着远坂离开,卫宫士郎也是想都没想,立刻追了过去。 “Archer把远坂还有卫宫士郎带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让他们远离了圣杯战争不是么?毕竟方才的魔力波动你也该感觉到了,非常的不详。” 顿了顿之后,我又道,“不让Master置身于危险之中,这是Servant的常识吧?当然,你若是想理解成我这是在刻意减少有资格获得圣杯的人,我也不反对。” Saber不再说话了——因为我的直白反而让她没有发挥的余地了吧? 看来我的口才还不错啊…… 唔……说起来的话,那个平时总是和我吐槽的里人格跑哪里去了?(天音:终于发现了啊?) 没有她的吐槽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的样子,呃……我绝对没有怀念那个家伙的意思,真得! “哈哈……” 在一边的似乎是看戏看够了的吉尔伽美什突然笑出了声,“你果然时刻都能带给本王以惊奇的发现,刚刚那出戏,真是太有趣了……” 选择性无视…… “怎么,你也要去么?” 发现某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虽然在上一次战争的时候已经得到,不过看你们这些愚民争夺的蠢样,也是打发无聊时光的乐趣之一。” 某人的那种施恩的表情再加上语气,简直就是欠打到让人忍无可忍。 但是里面的潜台词已经听出来了——“勉为其难的陪你们去一趟”,就是这个意思。 “雨宫你也要去么?如果说危险的话……” 兰斯洛特此刻似乎是已经知道了该怎么应对某人,同样无视了他的话后低头问我。 “因为……现在能救伊莉雅的,只有我。” 我咬住了唇。 脑海中浮现的,是Lancer那个女人记录在黑色笔记本上的东西。 关于所有炼金术师的最终梦想,“贤者之石”的炼成。 “知道了。” 大概是确定了我不会改变主意,兰斯洛特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成为圣杯容器的伊莉雅的身体,在圣杯降临之后是绝对会被摧毁的。 而要救伊莉雅,现在能依靠的……也只剩下代表着“奇迹”的贤者之石了。 但是以我目前的实力,真得能做到么? 就算是能从圣杯之中提取出贤者之石的内容物——架空的第三要素,以我的能力,真得可以完成笔记本上所记录的那种炼成公式,救出伊莉雅么? 可恶!现在不是计算成功率的问题,而是一定要做到啊! 已经无路可退了。 “那么现在能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柳洞寺了吧?” 这样做出了结论之后,我扭头看了一眼似乎是在隐忍怒气,不过依旧在用目光杀人的Saber、兰斯洛特,还有完全没有把他们两个人的愤怒当成一回事的吉尔伽美什。 ……突然有种命途多舛的感觉。 在正式到达柳洞寺之前,这个组合真得不会直接在路上打起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