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云亦可满脸狐疑道。 “什么意思?待我们吃了晚饭你就懂了。”李元晟也不解释,拉着云亦可朝一家客栈走去,见到迎面而来的店小二,立即道:“伙计,你们这里可有什么好酒菜?” “好酒菜?客官你可是找对地方了。”那店小二笑道:“我们这里可有沼岭郡最有名气的酒和最有特色的菜,要不我都给二位上来尝尝?” “这样最好,快些。”李元晟道。 “好嘞!”店小二长长吆喝一声,跑向厨房。 李元晟拉了云亦可坐下,轻笑道:“吃完饭,我就陪着你去麓山,祭奠那些曾经在这里战死的将士们如何?” 云亦可望着李元晟,诧异道:“子远,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未曾到麓山祭奠曾经一起浴血奋战的同袍是我心中的遗憾?” 李元晟神秘一笑道:“不告诉你。” 云亦可靠近李元晟,柔声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法力如此厉害是怎么回事?” 李元晟听毕,略略沉色,看定云亦可道:“亦可,我可以不说吗?现在,我只想陪着你。若是我哪日忽然消失了,你就不要再来寻我好吗?” 云亦可听罢,一惊,急问道:“为何?子远,这是为何?” 李元晟抬手,温柔的轻抚云亦可及腰长发,道:“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从你眼前消失!” “这是什么意思?是不再回来了,还是你只不过是要去处理一些事情,结束后又会回到我的身边?”云亦可追问道。 李元晟轻轻叹息一声,将云亦可揽入怀中,未言。 云亦可抬眸看向李元晟的侧颜,依旧跟她第一次见到那般俊美,只不过她记得,她见他最后一面时,他已经是六十岁的老人了,可如今在她面前的却还是当初那个英气勃发的年轻李元晟。“好,我答应你,如果你消失后,我就不再去找你。那从现在起,你时时刻刻都要跟我在一起,一刻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尽管我不知道你会在什么时候从我眼前消失,但是我会竭尽所能,让你得到曾经没有得到的一切。” 李元晟轻抚云亦可的脸颊,怜惜道:“亦可,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就好。” 云亦可听罢,抱紧李元晟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不管是幻境还是现实,如今,你在我身边就好!哪怕某一天你因不得已的缘由消失在我的眼前,我也知足了。 李元晟见云亦可不语,知她定是担心他忽然消失的那日出现,忍不住握住云亦可的双手。 “客官,你们要的酒菜来了!”店小二端着几样菜品及饭食从楼梯上来,绕过后面的食客飞快的来到云亦可和李元晟身前,蓦然见到云亦可被李元晟揽在怀中,当即背过身去,尴尬笑道:“二位真是恩爱啊!” 云亦可闻声,忙从李元晟怀中坐直身子,羞得满脸通红。 李元晟则握着云亦可的手未松,坦然笑道:“这位小兄弟,你还没有思慕过女子吧?” 店小二转过身,将托盘中的菜饭酒水小心放下后,道:“公子如何知道?” “看你这神情,我便知道了。”李元晟道。 店小二讪笑道:“的确被公子说中了,小的至今还未婚娶,也没有心仪的女子。” 李元晟笑道:“那你看我二人如何?” 店小二忙道:“二位恩爱似漆,定是成婚不久吧?” 李元晟笑道:“我们是彼此心中最爱之人,成婚与否不重要。” 店小二听罢,惊异道:“可是,这世间相爱之人怎可无三礼六聘?” 李元晟微笑看向云亦可道:“亦可,你要什么?” 云亦可望着李元晟,摇摇头道:“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你能够在我身边。” 李元晟听完,看向店小二道:“如何可好?” 店小二闻言,当即朝后退了两步,震惊道:“你们一定不是这世间的人,一定是天上的神仙,要不然,怎会不在乎凡世俗礼?” 李元晟听完,轻声笑起来。云亦可见状,也微笑不语。 店小二见云亦可与李元晟失笑,竟呆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忙道:“二位对不起,失态了。”话毕,店小二拿着托盘匆匆朝楼梯下跑去。 云亦可一边帮李元晟盛饭一边笑道:“那位小兄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为何会如此神色惊慌?” 李元晟替云亦可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道:“先喝点汤暖暖身子。” 云亦可应了一声“好”,将饭碗和竹箸放在李元晟桌上,然后端起碗筷开始夹菜吃,吃了片刻也不见李元晟下箸,忍不住抬头看向李元晟,却发现他也正凝视着自己。“怎么不吃呢?” 李元晟虽然手中端着碗筷,却笑道:“我看着你吃就好。” 云亦可闻言,心中一紧,笑道:“走了那么远的路,不饿吗?” 李元晟笑了笑道:“饿啊!不过,我觉得我应该先去办件事情。” 云亦可听李元晟说要去办事,当即紧张起来,急问:“子远,你要走了么?” “我不走,我去寻间客房。”李元晟笑道。 “饭吃了再去不行吗?”云亦可追问。 “你先吃,我一会儿就来。”李元晟说完,放下碗筷,起身朝楼梯走去。 云亦可凝视李元晟的背影在楼梯口消失后,也放下了碗筷,怔怔的望着那方半响回不了神。若是子远,他怎么不肯吃饭呢? 少顷后,云亦可听到李元晟与店小二的说话声从楼梯口传来,慌忙端起碗筷开始埋头吃菜。 “客官,你要的上房就是那间,门号是惊蛰,就是拐角过去的第二间,可需要小的带你过去看看?”店小二热情道。 李元晟回头看了看正在吃饭的云亦可,笑着对店小二道:“不必了,你将钥匙给我吧!” “好的,有什么事情你就尽管吩咐。”店小二将一把钥匙放在李元晟手掌中,笑道。 李元晟点点头道:“行,你忙你的。” 店小二应了声“好”,又哼哧哼哧的跑下楼去。 李元晟握着钥匙走到云亦可身边,柔声问:“亦可,吃好没有?” 云亦可抬头看向李元晟,将手中的碗筷放下,笑道:“吃好了。” 李元晟朝云亦可招了招手,道:“你来。” 云亦可起身,走到李元晟身边。 李元晟拉了云亦可顺着楼道到了店小二所言的那间上房。房中布置简约淡雅,倒是极符合云亦可的要求。 李元晟拉着云亦可进门,反手将房门关好,将正在四处打量的云亦可扳过身面对自己,俯首道:“亦可,我想你了!” 云亦可被李元晟如此直白的言语羞得脸色通红,低声道:“我,我也是。” 李元晟将云亦可一揽,拉入怀里,低头凝视她,眸中绽放着熊熊烈焰,浑身散发的热量烫得云亦可忍不住抗拒的将他朝外推。 李元晟躬身,一把将云亦可抱起,快步走向榻沿,在她耳边细语道:“亦可,我经年旱渴,可否降一次甘霖?” 云亦可头一次听李元晟如此堂而皇之的向她提出那方面要求,顿时羞涩得抬不起头来,只顾搂着李元晟的脖颈,不敢言语。 李元晟望着云亦可羞得不能自己的模样,忍不住在唇边绽放出一抹深情的笑意。亦可,你心中果真是有我!如今,我可要千百倍的索取回来。 云亦可被李元晟轻放在榻上,又被他温柔的宽衣解带,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只得寻了个话题问李元晟,道:“可是子远,你都没有吃饭,不饿吗?” “我吃你就好。”李元晟望着云亦可轻笑,却一点都不耽搁手中的动作。 “你真是讨厌!”云亦可下意识的娇啧道。她感觉到肌肤被裸露在外的凉意,赶紧拉了被褥将身体遮住,脸上的红晕至始至终就未曾消散过。 李元晟望着云亦可未被被褥遮挡的雪白肌肤,喉结艰涩的动了动,不由加快了手中解衣的速度。 云亦可未听到李元晟言语,便回头朝他望去,不料却看到李元晟不着一物的立在榻前满脸坏笑。云亦可赶紧收回目光,顿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李元晟大步跨上榻来,一把将被褥中的云亦可搂入怀里,在她后颈吹着热气,道:“亦可,有没有感受到我对你的热情?” 云亦可感觉李元晟就如一坨滚烫的烙铁般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令她浑身渗出汗津来。她不敢回身也不敢回头,只能抱着那床被褥不放,怨道:“子远,你怎么越来越坏了?” “不喜欢吗?”李元晟轻笑起来,将云亦可扳过身面对自己,道:“亦可,不要害羞,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可是我们已经很久……”云亦可说到此处,忽然停住,抬头看向满脸笑意的李元晟,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很久没有这样接触过,我……” “呜……”云亦可话还未说完,就被迫不及待的李元晟翻身堵住了樱唇。 李元晟把云亦可乱晃的双手禁锢在她头顶后,反手将被褥扯过来盖住两人的身子。 温香软玉,光色迤逦。一室春色撩人,搅乱了初冬的心境。 两个时辰后,窗外天色已暗下。 云亦可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不着片缕的躺在李元晟的怀中,当即大吃一惊,抬手就去抓被褥,却被李元晟一把拦住。 “看来,劲儿还没使完啊?”李元晟捉住云亦可的手腕,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笑道。 云亦可想要挪动身子,却发觉浑身酸痛,又羞又急,道:“你就不能省点力气吗?” “当然不能!”李元晟抵着云亦可的额际,轻声道:“到时候,你又会有力气跑掉!”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现在只要陪着你就好。”云亦可立即解释道。 “陪着我好做我们喜欢做的事么?”李元晟接着云亦可的话道。 “你……”云亦可急道:“子远,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一点都不正经。” “难道我以前很正经?”李元晟紧问:“或者是我在你面前太过于正经?若是那样,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太正经的好。” “你还是正经点好,或者我们聊点别的。”云亦可想要从这种被李元晟紧追不舍的窘迫中逃离,赶紧提议道。 李元晟继续在被褥中对云亦可上下其手,笑道:“这种情况,你竟然告诉我要正经点,又说要聊点别的。可是亦可,很抱歉,我现在想不到除了你之外的事情,我的脑袋里现在全是你那副娇羞的模样……” “呀,你别说了,真是不害臊……”云亦可再也无法忍受李元晟这般挑逗,手忙脚乱爬出被褥想要逃开,却被李元晟再度捉了回去禁锢在怀中不能动弹。“放开我,子远,快放开我。” “放开你也可以,除非你能主动点。”李元晟眸中尽是狡黠神色,凝视难为情的云亦可,压低声量道。 “可是,我们还要去麓山祭奠那些死去的将士,不如我们回来再说吧!”云亦可知道自己强撑不过李元晟,只能柔声哀求道:“我现在浑身都疼,就不能让我歇一歇?” 李元晟望着云亦可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轻笑道:“若是你当初也这般示弱,怎会让我苦熬那么多年?这笔账,我得慢慢找你讨要回来。” “可我那时真的有苦衷。”云亦可依偎在李元晟怀中,柔声道:“所以,你就饶过我吧!” “好啊,我饶过你。”李元晟干脆道。 “真的?”云亦可大喜道。 “自然是真的。”李元晟笑眯眯的望着云亦可,忽然话锋一转,道:“不过,孩子的事情呢?这个我可饶不了你!” 云亦可闻言,顿时一惊,急道:“那个,是我自作主张。我不是也告诉过你吗?” “对啊,孩子都长大了,你才告诉我。你让我这个当父亲的情何以堪?”李元晟紧盯云亦可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贪慕虚荣、追逐权欲才将你娘俩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