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打赏投票红包支持我的大家加个更~么么哒~ ************ 梁宜贞屏住呼吸,掌心噌噌冒汗。 不及细想,又听郑氏道: “说起公主墓,那日府上倒是有人去过。不过,她一个孩子,不该懂下墓啊!” “孩子?”男人玩味道,声音充满阴戮与血腥气。 郑氏唇角绷紧: “懿德公主之女,梁宜贞。” 屋顶的梁宜贞背脊一僵,足尖打滑。 咯噔! 空荡死寂的院落,琉璃瓦片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屋中霎时无声,郑氏与男人相视一眼,使了个眼色。 梁宜贞再顾不得,转身便跑。灵禽爪牢牢抓住房檐,她正顺外墙而下…… 男人闻声立刻追出。 院门外,只见浅草唰地一晃,草动风过,无半个人影。 郑氏趋步追上来,满脸忧色: “是谁?” 男人摇摇头。 他轻功了得,若真有人,总不会连个影子也看不到。或许,是猫,是风? “别草木皆兵了。”男人道,“做好你自己的事。” 郑氏吐口气,刚要转身,只觉脚下硌得慌。 一根雀头竹簪渐渐露出,质地上乘,雕工精细。 郑氏蹙眉: “不是我的。” 二人相视一眼,再不多言。 ………… 直到逃回喧闹人群中,梁宜贞依旧心有余悸。 若非灵禽爪叩住不远的大树,借力逃开,以那男人的轻功,她怕是凶多吉少了。 没承想,自己查来查去不得结果,却是无心插柳听到了真相。 不是薛氏。 而是,郑氏! 为何呢?为世孙之位残害公主?这有些荒唐啊! 还有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与晋阳侯府有什么恩怨? 啪! 一只手掌拍向梁宜贞后肩。 她惊惶转身,气息提到嗓子眼。 虚惊一场,原是穗穗。 穗穗也吓一跳: “小姐脸色不大好。” “有么?”梁宜贞抚上自己的面颊。 穗穗噔噔点头: “煞白煞白,就跟那日棺中醒来似的。” 梁宜贞勉强笑笑,尽量显得与往日无异。 她四下看看,忙转移话题: “诶!下边怎么这样吵?凌波哥又下去了?” “不是呢!”穗穗偷笑,“听说蒋家小姐丢东西了,正急着找!” 梁宜贞白她一眼: “你且笑呢,还不去帮忙?” “帮她作甚?”穗穗哼唧,一脸不服。她可是与小姐做过对的! 梁宜贞轻捶她一下: “东西是在晋阳侯府丢的,这么些人看着,别叫人以为咱们府上有贼。” 穗穗恍然大悟,直直点头。 “我看是家贼吧!” 只见蒋盈一身橙红衣裙,气势汹汹,身后一群女孩子直跟着涌上来。本就不宽敞的廊桥水榭显得更加局促。 临水岸边的少爷们也朝这处看来,隔着栏杆,头挨着头身叠着身,不时好奇议论。按照以往的经验,女孩子们打堆成群,总要惹出些事。 梁宜贞四下扫了一眼,长辈们都不在啊,难怪这般嚣张。 “蒋小姐丢了何物?我让家仆帮着一道寻。”她含笑道。 自己身为主人家,这是待客之道。 蒋盈哼笑一声: “跟我玩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梁宜贞蹙眉。这个客人,却不懂做客之道。 自己从前下墓,虽知里面是死人,可到了人家的地盘也总是客客气气,诚惶诚恐的。 这些活人真不懂规矩! “冲谁吼呢!”穗穗忽叉腰上前,“你自己丢了东西,还要讹我们小姐不成?” 蒋盈却不生气,反而掩面一笑: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还用我讹?谁做贼心虚,自己没数么?” 梁宜贞打量蒋盈一番,有些不耐烦: “你究竟丢了何物?你不说,如何帮你找?” 她心头乱得很,懿德公主之死还没完全弄明白,谁有心思管蒋盈的幺蛾子? “好!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蒋盈负手踱步,神情带着若有若无的得意,“我的雀头竹簪丢了,有人看见是你拿的!” “啊?”梁宜贞一脸茫然,旋即哈哈大笑,“我拿你一根竹簪作甚?我可没个在鉴鸿司的表姐。没个人堪寄哟!” 话音刚落,挤在廊桥上的女孩子皆捧腹笑起来。笑声清脆恣意,听得对岸的少爷们心神荡漾。 蒋盈霎时涨红了脸,神情一沉: “想来你是嫉妒。不论玳瑁簪或是竹簪,你都不愿我寄到京城去!也难怪,鉴鸿司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 提起鉴鸿司,她立马换了副得意又轻蔑的神情。 “好好好!”梁宜贞扶额,“你说有人看见,谁啊?对峙呗!” 蒋盈胸有成竹,打个响指。 只见一小丫头地垂着头,自人群中碎步挤出。 蒋盈遂道: “果儿,将你方才与我说的,在给宜贞小姐讲一遍。” 果儿朝蒋盈行一礼,又朝梁宜贞行一礼,方道: “那枚雀头竹簪本是小姐亲自收着的,待花朝会结束便让我拿去寄。小姐适才正要给我,却寻不见了。” 有女孩子道: “花朝会人多,玩乐时不小心掉了也是有的。” 果儿点点头: “起先也是如此想的,我便悄悄地寻,也不敢惊动人,怕伤了体面。谁知,就在此处冲撞了匆匆行路的宜贞小姐。”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梁宜贞身上。 方才她已仔细瞧过,的确是冲撞她的丫头。 “不错,”梁宜贞道,“我见过她。” 果儿吐了口气,接着道: “那时,我见宜贞小姐手里握着个物件,像……像是……” “雀头竹簪?”有女孩子焦急接道。 果儿一颤,愣愣点头: “宜贞小姐见到我便行色匆匆的,东西塞进挎包中。我那时也惊了,也不敢问,便回去请我们小姐的示下。” 她刚说完,梁宜贞显得更加不耐烦。蒋盈又在没事找事呢! 她见过这丫头不假,行色匆匆也不假。可哪有雀头簪什么事啊? 有好事者连忙附和: “既说在宜贞的挎包中,看看不就好了。” 梁宜贞一惊,搜身啊! 她从前虽未养在深闺,但也是官家贵女,还从未受过搜身之辱! 一旦搜身,不论有无罪名,那都是被人质疑过品性的女孩子。这事可就大了! 梁宜贞刚要辩白,却听身后一声怒喝。 “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