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天剑与地刀成为了明镜流的镇派之宝,传说得其之一便可称霸天下,但从没有人能成功过,不过现在
吟游诗人摘自《天下第一流》
夜幕降临在多朗城,城外森林中的一处闪耀着比黑夜还要黑的光芒。。
顺着光芒望去,昏迷的一秋全身被黑光笼罩着浮在半空之中,黑暗之剑安斯法尔西恩悬浮在他的头顶上。
醒一醒一秋风野一秋
快醒来主人
一个不知名的声音在一秋的脑海突然响起。
谁?
一秋从最深层的睡眠中缓缓转醒,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全身使不上一点点的力气。
怎么回事?
一秋的头脑清醒过来,表面上仍是紧闭着双眼像是毫无生机的样子。
你是谁?
我是灵魂圣剑的灵魂
灵魂?
是的安斯法尔西恩的灵魂主人封印的力量已经全部清除了仪式就要开始了
封印?什么封印?
仪式?又是怎么回事?
传承的仪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人您体内的封印已经解开我将与您合为一体您将真正继承圣剑之力
什么?
“啊!!”
一秋只觉得全身如同撕裂般的疼痛,他不禁猛地睁开双眼,大喊出声。
主人请集中精神否则您会失去生命
黑色的光芒冲天而起,安斯法尔西恩化做点点的光芒融合进一秋的体内,庞大的力量像潮水般从全身每一个毛孔涌进体内,闪着黑色光芒、与闪光相同的圣痕出现在他的额前,背后更长出一对黑色的羽翼。
痛楚持续着,一秋只能咬紧牙齿硬撑,也不知过了多久,痛楚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临春风的舒爽,一阵的疲惫涌了上来,他不自觉地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一秋感到全身无比地轻松舒坦,身上的伤已无影无踪,体内则流动着似是源源不断的力量。
虽然安斯法尔西恩不见了,但他却感觉圣剑就在他的体内,联系着自己体内与体外的世界,那种玲珑剔透的感觉虽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却又无比地新奇和舒畅,他清楚地知道圣剑已与他融为一体,自己得到了脱胎换骨般的重生。
“对了,我得快去找那个人。”一秋突然想起雾岛。
等一下,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对了,先到那伙人的藏身处去看看吧。
虽然他只知道他们一处的藏身地,但总比乱无头绪好点,说不定还能碰到那人。
他站起身来向城中疾步奔去。
城中的一处不起眼的房子外,一秋躲在暗处留心地看着出入和路过的每一个人。
完全没有异样,就在一秋等得不耐烦时,突然有两个男人鬼鬼祟祟地从后门探出头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才抬着一个大包袱迅速地走了出去。
一秋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酷的笑意,悄悄地跟了上去。
“这个小妮子的确是长得太漂亮了,怪不得少爷看上她要留着自己享用。”其中的一名男人开口说道。
“唉,让我也玩一次就好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真是死也甘愿啊。”另一名男人接口道。
“你真的想死啊?少爷的女人你也敢碰?好好地做好事情,如果少爷高兴起来,说不定会赏我们两个姑娘玩玩。”
两个男人对视着**起来。
突然两人感到手中一轻,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狂飙而出的鲜血,仰天倒下。
一秋如同鬼魅般的身形从两人之间穿过,抢过了大包,顺手给了两人一剑。
“新的剑真不顺手”一秋一边嘀咕着一边在墙放下包袱,解开了绳扣。
“!”
一秋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世上竟会有这么美的女孩,如缎的乌黑长发自然的披散下来,长长的睫毛、雪白的肤色、嫣红饱满的双唇,就好像是从天上掉落至人间的天使一样,更是有着不着凡尘、天真纯洁的气质。
好半晌他才从深深的震撼中清醒过来,发现女孩昏迷不醒。
“好像是中了什么迷药,真该死,刚才没有好好搜搜他们的身上,现在怎么办”一秋正在思索的时候,突然一条咒语浮现在脑际。
怎么回事不管了,先试试吧
“黑暗的精灵啊,请接受我的召唤,聚集到这里来”点点的黑光汇聚到一秋的手中,“解开这个人身上的枷锁吧。”
黑色的光团缓缓地飘落到少女的身上,直到完全地包围她为止,然后又渐渐地消去。
被一秋救出的正巧是海雅,她慢慢地张开了眼睛。
一秋觉得自己像看到了夜空的星星,女孩明亮的大眼闪动着水波一样地流光,使得少女更是如同天仙般地完美。
“啊!!”海雅醒来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当下害怕地蜷起身体,不住地发着抖。
“喔,对不起,我不是坏人,请不要害怕。”一秋惊醒过来,收回无礼的目光,柔声地安慰她。
过了一会儿,海雅发现一秋并没有恶意,才平稳下情绪,但仍不敢抬头来看他,只是怯生生地说道:“是你救了我吗?”
“是噢,我只是正巧路过。”一秋慌张地解释道。
“”
“”
“你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一秋开口道。
“啊!”海雅突然想到了什么,“雾岛”她急急地想要站起身来,可是腿脚僵硬了许久,一时站不稳向前倒去。
“小心!”一秋及时扶住她前倾的身体,直感到一手的暖玉温香。
“谢谢。”海雅红着脸站直了身体。
“雾岛?他是你的亲人吗?”一秋有点心不在焉地问道。
“不是,不过对我而言,他是我目前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噢”一秋突然感到心中满不是滋味的,“他有什么特征?说出来我帮你找找吧。”
“嗯他长着水蓝色的眼睛。”海雅想了想回答道。
“!”一秋闻言一惊。
水蓝色的眼睛难道是他
而雾岛,从昨天开始便漫无目的地在城里乱闯,但却连海雅的影子也没有摸到,现在他正在克努雷家的豪宅外徘徊,要是照平时的他现在一定闯进去闹个天翻地覆了,不过一想到海雅或许就在他们手上,他就不敢轻举妄动了,这是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感觉。
还是去找明镜流帮忙吧
这个念头已经在他脑海里翻来覆去好几遍了,但都被他一次一次地否决了,在还没有明确明镜流的立场时,他不想去冒险。
可是
就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带着鼻音的叫声。
“雾岛”
海雅!?
雾岛立即转过身来,正好接住海雅飞扑入怀的身子。
“雾岛,对不起我呜”海雅把头埋进雾岛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雾岛手忙脚乱地哄着她:“别哭,别哭呀。”一见到海雅的眼泪,他的心就莫名其妙地痛了起来。
“你果然在这里。”带着海雅来的是一秋,他看见海雅不顾一切地投入雾岛怀里时,心里竟涌起一股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的酸意,但他迅速平稳下自己的情绪,表面上更没有透露出一点来。
我是怎么了
“是你。”雾岛看见了一秋。
“雾岛是一秋哥哥救了我”海雅轻轻地说道。
“谢谢你”雾岛看着一秋的眼睛说道。
“没什么,举手之劳,况且你也救了我一命,就当是我的还礼吧。”一秋伸出手来,“我叫风野一秋,能和你交个朋友吗?”
雾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伸出手来和他握在一起。
在多朗城的一处普通民宅中,听完一秋说的话后,雾岛火冒三丈,站起身来便想去找他们晦气。
一秋急忙拉住他说:“别急,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去只会打草惊蛇。”
“那你说有什么办法?”雾岛重新坐下。
“那里可能还有其他被抓起来的少女,所以我们要慎重行事,我先去打探一下,天黑后再行动。”一秋建议道。
“好。”雾岛点头同意。
“海雅小姐今晚就住在这里吧,这是我在这座城的居所,十分安全。”
“嗯”海雅点点头,对着雾岛说道,“雾岛,你要小心一点啊。”
“放心吧,我一定会让那些家伙为他们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雾岛斩钉截铁地说道。
夜,大而明亮的月亮高挂在夜空当中,整个多朗城被笼罩在一片银色的月光之中。
雾岛和一秋伏在一座高楼的屋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克努雷家的豪宅。
“今天下午,就在我救下海雅小姐后,他们似乎发觉了,把分散关在城中的少女都集中到了这里,准备抓紧运走。”一秋小声地说道。
“他们有多少人?”
“整座宅院里包括少女在内有三百余人,真正有威胁的大约只有四十几个人,我俩应该可以对付,到时候我从正门进去,吸引他们的注意,然后你再从后门潜进去。”
“你的伤”雾岛别过头来问。
一秋笑了笑:“多谢你的关心,已经全好了。”他看了看月亮,“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去了。”说完纵身跳了下去。
一秋来到了大门前,一手抵住大门。
体内的力量汹涌而出,“轰”的一声,大门被炸得粉碎。
就用你们来试试我新的力量吧。
屋子里的人听到响声都吆喝着冲了出来。
来吧,安斯法尔西恩。
一束束的黑光从一秋的手中透射出来,他露出冷酷的笑意向人群中冲去。
阵阵的兵刃交击声和惨叫声在安静的夜晚中特别地刺耳,听到声音的雾岛知道一秋已经得手了,便从藏身处跳出,向大宅的后门处悄悄潜去。
“快快,从后门走”嘈杂的声音在后院里响起,显然是主人想从后门逃走。
雾岛躲到一处角落探头张望。
只见雷汀以及一个混身珠光宝气的胖老头在一群家将的护送下向后门处跑来,其中一些家将还押着几名姿色不错的少女。
一见到那个老头,雾岛的瞳孔急速地收缩起来。
是他那个十四年前将他赶出来的人,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已经变得愈发苍老,但那副令人作呕的脸雾岛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你妈妈是妖怪
是妖怪
妖怪
“啊!!”雾岛大叫起来,在众人的错愕中拔剑冲了出来。
家将们惊恐地拔出剑来,但随着惨叫声起,上前阻挡的家将纷纷带着血雨被击飞。
盛怒之下出手的雾岛毫不留情,招招是制人于死的招式,那种半调子的家将自然是一个照面便落下阵来。
“少爷老爷就就是他”一名大汉惊恐地说道。
在贴身保护两人的大汉还没有反应过来,剑光从众人身边穿了过去,直接刺进了老头的脖子中。
“啊啊”雷汀恐慌地大叫,几名家将护着他退了开去,竟没有一人敢在靠近雾岛。
“你你是”胖老头面无血色,满脸恐惧之色,“妖种”
“住口!!”雾岛反手一绞,胖老头的头颅被硬生生地绞断,鲜血狂喷而出。
雾岛抬眼看向瑟瑟发抖的雷汀,水蓝色的眼睛映着鲜红的血光,整个人像从地狱中走出来一样。
“你们都得死。”残酷的声音从雾岛的口中吐出,他举起粘满鲜血的剑,像死神一样令人恐怖。
“不要动。”雷汀抓过一名少女,用短刀抵住她的脖子,“不然我就杀了她。”他的声音发着抖,毫无说服力。
雾岛缓步向他走去,一点迟疑也没有。
“站站住”雷汀持刀的手发抖起来。
“不不要”少女泪眼摩挲地看着不断走进的雾岛。
“!”雾岛看到少女的眼睛后停下了脚步。
孩子好好地活下去
他想起了深藏在记忆中母亲关怀的话语。
妈妈?是妈妈吗!?
妈妈对不起你但你一定要活下去
“好机会,大家上!”看到雾岛呆住了,雷汀大声叫道。
两名家将高举起剑冲上前去。
雾岛还没有清醒过来,眼看剑就要劈到他的身上了,众少女们都惊叫了起来。
一道剑光从旁边刺出,以难以置信的快速向两名家将袭去。
“噗”“噗”两声,两名家将握着被齐腕削去的手臂,痛得跪倒在地上。
挡在雾岛面前的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飞雪,他持着一把长长的武士刀,面容平静地看向众人。
“把武器放下,”飞雪说道,“这里已经被包围了,你们还是投降吧。”
众人的武器都纷纷掉落在地上,雷汀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出去,我不会杀你们的。”
家将们闻言争先恐后地跑向门口。
“他必须得死!”雾岛冷冷地开口说道。
刚站起来雷汀闻言再一次地跪在地上,他清楚雾岛指的是他。
飞雪看了看雾岛,转身走向门口,“我在外面等你。”
“不要不要饶我一命吧”雷汀看着不断走进的雾岛哀号道。
“啊”
明镜流的人在收拾着残局,政府的人闻声也赶来了,居民们对这些人口贩子唾骂声四起,对明镜流自然是赞声不断了。
雾岛走到飞雪身边,只听飞雪说道:“这件事我应该道歉,在他们刚到这里时我们已经注意到了,但一直都苦无证据所以没有采取行动,才让海雅小姐受了惊吓。”
“”雾岛不语。
飞雪转头看向雾岛,直截了当地说道:“雾岛,去一次道场吧,师尊还想再见你一次。”
“”
“我已经派人去接海雅小姐了,”见雾岛没有反应,飞雪继续说道,“在道场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雾岛突然发现自己完全地处于被动,就像现在的他根本没有第二个选择。
看出雾岛的心思,飞雪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海雅小姐没事,师尊也只是想见一下你而已。”
“好吧,我去。”雾岛迟疑了一下后回答。
“好,”飞雪点点头,向身后的武士说道,“带雾岛先生去道场,我还要办点事,稍后就回去。”
“是。”武士们恭谨地回答。
明镜流的道场中,雾岛刚踏进门便被人拦住了。
“雾岛先生,宗家请你立即去见他。”一名管事模样的人说道。
“海雅呢?”雾岛问。
“海雅小姐很劳累,已经睡下了,雾岛先生请吧。”管事侧身让开。
在管事的带领下,雾岛来到了昨天的那个房间前。
管事鞠躬退下后,宗家苍劲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是雾岛吗?进来。”
雾岛推门走了进去,反手把门关上,他走到仍闭目坐着的宗家面前坐下。
宗家的脸色很红润,但雾岛却有到一种异乎寻常的感觉。
“何为剑道?”
雾岛闻言一呆,他没有想到宗家会再一次问这个问题。
“剑道就是天之道,”宗家却没有要雾岛回答的意思,他自己回答起来,“修剑之人的最高目的就是以剑道上窥天道。”
雾岛仔细地聆听着。
“通过练剑来磨练自己的身心,以剑之心来对待人生百态,在到达剑道颠峰之时,练剑者的身心也将达到极点,所以剑之道亦是为人之道。”宗家停了下来。
雾岛不敢打扰,静静地等待着。
“用剑法教导世人,并寻找剑道、天道和人道交汇之地,这便是明镜流存在的意义,雾岛你可明白?”宗家睁开双眼,目光柔和地看着雾岛。
雾岛迎上宗家的眼光,诚实地说道:“宗家的教诲令雾岛所获非浅,明镜流以剑法普度众人,我还要怀疑明镜流,真是不该。”
宗家微笑着道:“孺子可教,雾岛你的确是慧根深种,只要稍加点拨便可成大器。”
“”
“明镜在心,心若止水,剑为心神,我为剑宗。”宗家再一次闭上眼睛,“雾岛你听好,明镜流的剑法虽变化多端,举不胜数,但万变不离其中,‘意由心生,身随意动’这是明镜流剑法最基本的法则,咳咳”宗家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宗家”雾岛起身上前扶住他,“你”
宗家抬手制止他说道:“我没事,没有时间了,雾岛你好好地记住,我会把明镜流剑法的基本心法传授给你。”
“宗家,为什么”雾岛不解地问道。
“雾岛,在我临死前,我要把你收为御子。”
“宗家!!”雾岛大吃一惊。
一秋悄悄地从暗处窜出,在明镜流刚发动包围大宅时他便发觉了,并立即逃开。
他是见不得光的人,更不能和明镜流的人发生冲突,他现在只能立即地离开多朗城。
他沿着小道急速地飞奔着,突然停下了脚步。
站在他面前的是仰天望月的飞雪。
“明月当空,故人相遇。”飞雪看向一秋,“又见面了。”
一秋不语,举起了手中的剑。
“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用每一次见面都要兵刃相向吧?”飞雪微笑着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一秋问。
“上次的事总是要有个了解,”飞雪转过身面对着他说,“这样吧,我只攻你一招,你如果能接住的话那我们之间的事就算了结了,怎么样?”
“可以。”一秋的心中涌起豪气,脱胎换骨的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连一招都接不下的小子了。
“那好,就此决定了。”飞雪将武士刀从鞘中抽出,“不过我的刀可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了。”长刀闪烁着七彩的流光,妖异而惊心动魄。
“这是”一秋感到飞雪拔出刀前与拔刀后俨然是两个人,眼前的这个人就像剑一样的锐利而无法匹敌。
“这把刀”飞雪伸手抚着七彩的刀刃,洁白修长的手指与锋利的刀刃相映成章,“叫做弗朗敖梅。”
一秋楞了一下,弗朗敖梅没听说过
“没听过吗?这也难怪,”飞雪轻抚着刀,眼神透露出温柔之色,像是对待着一件绝世珍宝,“因为它有另一个名字,而另一个名字太响亮了,所以很多人忘了它的本名。”他望着一秋的眼睛,目光平静但又隐藏着尖锐,“它又被称作‘地刀’。”
地刀!
“难道?你就是明镜流御子,‘地刀’飞雪!!”一秋大吃一惊。
“正是在下好了,”一秋将地刀插回鞘中,摆出了明镜流的起手式,“要开始了,请小心”!!
一秋突然产生了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飞雪的人明明还在那里,他却发觉再也看不见他了。
一秋心中一惊,知道自己的心神已经被夺,再这样下去必定会没命的。
他尽力排除心中的杂念,全力地集中精神。
奇异的事发生了,他感觉到手中的安斯法尔西恩与自己的思想融为了一体然后延伸开去,四周的一切变得无比地清晰,他再一次地感觉到飞雪的存在。
在强大敌人的压迫下,一秋与圣剑的融合再进了一步。
飞雪的眼光瞬时闪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明镜流-无双剑”飞雪的身体微微前倾,全身蓄势待发。
一秋集中精神注意着他,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十八华斩!!”
突然飞雪又一次消失在一秋的眼前,但这次一秋准确地捕捉到他。
在上面!
一秋猛然抬起头来,入眼的却是笼罩住他头顶的七彩刀光。
一秋倒抽一口冷气,如此骇人的剑法,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他绝对不会相信的。
该死的!
一秋一咬牙,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叮叮当当”刀剑相交的声音不断。
飞雪的剑势似是连绵不断,就在一秋快要坚持不住时,飞雪突然止住了攻击,地刀“锵”的一声插回了鞘中。
“几天不见了,兄上的剑法果然大有长进,丝毫不让地接下了我十八剑。”飞雪将地刀收了起来,面带微笑地对着一秋说道,“我说话算话,我们之间的是就此一笔勾销。”他转身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说道,“对了,我很欣赏兄上,希望下次见面时能和你喝杯茶,不知兄上意下如何?”
看着飞雪远去的身影,一秋嘴角露出了苦涩的笑,他的手已经麻木,现在抬都抬不起来,如果不是飞雪及时收手的话他恐怕就要血溅当场了。
这样可怕的人,能不作敌人当然是最好的了
“以上就是明镜流剑法的基本心法,雾岛,我只能教你这些了,”宗家虚弱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关门弟子。”
“宗家”雾岛扶住宗家的身体,语气中带着一点点的悲伤。
“雾岛,希望你能和飞雪一起将明镜流发扬光大。”宗家的脸色忽然又恢复了血色。
雾岛却知道这只是回光返照的现象,他不忍忤逆宗家的意思,起身来到宗家面前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道:“师尊,弟子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好”宗家微笑着点头,“你有阿雷斯为你打下的基础,只要飞雪再向你指点一下,你就可以熟识本派的剑法。”
“?”雾岛闻言微楞了一下,“请问师尊阿雷斯他又有什么关系?”
“阿雷斯曾在本派中学习剑术,”宗家叹了口气说道,“在明镜流中若论起辈分来,你现在在他之上,这也是我收你为徒的原因之一。”
“师尊”雾岛一惊道,“弟子听不明白。”
“你以后会明白的。”宗家再次闭上了眼睛,“时间到了,雾岛你出去吧,转告飞雪,我去后,他就是明镜流的宗家。”
说完便沉默下来,半晌没有声音。
雾岛抬起头,眼中射出夹杂着尊重、悲伤的复杂神情,他再磕了三个头后悄声地退出房间,轻轻地掩上房门。
他突然发觉身后站着人,转过身来发现飞雪正站在庭院之中看着他,眼神平静而又遥远。
雾岛张口欲言,飞雪先开口道:“什么都别说,”他声音平静没有丝毫波澜,“跟我来。”
雾岛跟着飞雪来到了一间广阔的道场中,这间道场空空荡荡的,只有最里面有一张矮桌,上面放着一柄剑。
飞雪停了下来,转过身来:“雾岛该叫你师弟了,师尊已经将剑法心法传授给你了,我现在就把明镜流基本的剑诀教给你。”
雾岛忍不住开口道:“飞雪师兄,师尊他老人家”
飞雪举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眼中闪现出悲伤的神色:“师尊早就知道自己阳寿将尽,他已经全都嘱咐过我了,”飞雪顿了顿,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说道,“教你剑诀就是师尊交给我的最后一个使命,你不会拒绝吧。”
“”雾岛看着飞雪的眼睛,下决心地说道,“明白了,开始吧,师兄!”
“好。”飞雪点点头开始说道,“明镜流剑法以心法为主,由心法生形、势、必杀三诀,再由三诀衍生出复杂多变的各类剑法。形又称架构,指的是姿势,包括气势以及各种虚实相生的情况。势,指的是速度,明镜流的剑法都是以速攻为主,又可以配合形字诀造成各种对自己有利的形式,形和势两者相辅相成,从一出手时便牢牢地控制住主动权,让对手完全摸不透自己的意图。”
他停了下来,看看雾岛是否能全部听进去,而雾岛则是双眼发光,显然是从飞雪的话中获益非浅,他微笑了一下继续说下去:“必杀则是指最后的一剑,一击不中便要全身而退,另等机会,务求一击必杀。形惑敌五官,势夺敌魂魄,一剑必杀,以上便是明镜流剑法的基本剑诀,下面我说一说剑诀在实际剑法中的运用。”
飞雪解下地刀举了起来:“明镜流剑法繁多,但基本上都是用两种起手势,”他左手握住刀鞘放到身后,微侧过身,右手轻轻张开放在刀柄前,中指抵住柄端,“这叫做居合,以势起手、形为辅、必杀为终,讲究快速制敌。”
“锵”的一声,一道白光从刀鞘中射出,直刺雾岛的咽喉,就在雾岛还没有作出反应时又瞬间返回刀鞘之中,飞雪飞退开去。
“较有代表性的是明镜流-居合剑,雾岛,你所使用的剑术较接近这种,你应该很容易了解。”
雾岛点点头,表示明白。
“好,接下来”飞雪将地刀抽出,摆开弓步,将刀平举而起,右手尽量往后,刀尖直指雾岛,左手平张,中指抵在刀尖上,“这是鸟居,以形起手、势为辅、必杀为终,来,雾岛,向我攻击。”
“好,请了。”雾岛迅速地拔剑向飞雪刺去。
飞雪亦在同一时间发动,迎着雾岛的剑冲去,上身的姿势丝毫没有改变。
就在飞雪就要迎上剑锋的时候,他的身影突然地消失,雾岛反射性地急转身,回剑向后扫去。
但身后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雾岛一惊刚要再做反应,一道白光从他的掖下穿过直射往他手中的剑。
“当”的一声,雾岛的剑被击断。
“以虚击实,以实击虚,以虚实制敌,这就是以鸟居起手的要诀。”飞雪起身收回地刀,“明镜流的基本剑诀就是这些,虽然这些都相当地简单,但一招的终手可以成为另一招的起手,组合起来的话便会产生复杂多变的各种剑法,至于如何应用在实战中,就要靠你自己去领会了。”
雾岛真诚地说道:“谢谢,师兄,我听得很明白,”他有些感叹到,“想到不久前我还对师兄心存怀疑,真是不应该。”
飞雪笑了笑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要记住,剑法的修炼不止是招数的修炼,更重要的是心的修炼。”
雾岛点点头道:“我一定谨记在心。”
飞雪有些欣慰的笑着说:“师尊果然没有看错人,雾岛师弟,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他说着走到放在矮桌上被厚厚的布包裹着的剑前,伸手拿起抛给雾岛。
雾岛一探手接了下来,突然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手心一直传遍全身,那是一种相当亲切的感觉,好象很久以前就有过的感觉。
“这是”
“天剑”飞雪回答道,“就是和我这把地刀齐名的武器。”
“!”雾岛一惊,“这就是天剑吗?你把它送给我?”
“这也是师尊的意思,”飞雪微笑着说,“打开来看看吧。”
雾岛一层一层地解开厚布,一把朴实无华的剑显露了出来。
他疑惑地看向飞雪,飞雪微笑着点头。
雾岛握住剑柄,“锵”一声将剑抽了出来。
“轰”整个房间内顿时充满了狂飙的气息,两人身上的衣服和头发都被吹得飞散开来,雾岛几乎要将手中的剑立即仍掉。
但很快的,狂飙的剑气缓和了下来,房内如同风暴的感觉消失无踪,但仍可以感觉到阵阵的剑气从雾岛手中的剑上向四处散射开来。
飞雪喜形于色地说道:“师尊果然没有看错,你真的可以驾御天剑。”
“师兄这是”
“这就是从来没有人持有天剑的原因,”飞雪笑着说道,“正如你所感受到的,天剑在不用人催动的情况下便可自行发动极强的剑气,甚至会反噬主人。”
“是吗”雾岛有些不解,他感觉到从天剑传来的剑气温暖而亲切。
这是怎么回事?
“既然天剑已经认你为主人,那接下来的就好办地多了,”飞雪从桌上拿起一本书走到雾岛面前递给他,“这是明镜流-天剑的剑诀,是师尊按照天剑的特性创造的独一无二的剑法,现在一同交给你。”
“明镜流-天剑”
阿斯及利亚大陆历1717年,帝国历106年2月末,明镜流老宗家过世,首席御子“地刀”飞雪继任宗家,在为老宗家守灵十四天后将在多朗城举行即位仪式,到时大陆各国都将派使者前往祝贺,而得到天剑的雾岛在老宗家死后的第二天携海雅起程前往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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