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语气有些不客气：“你是谁？”
那人听到动静，慢吞吞的站起来，然后缓缓的抬起头。
然后慕以凉就看到一张憔悴的脸和一双通红的眼睛。
她吃惊的差点说不出话来！
“……顾清谦？”
眼前这个颓废的男人，不是许久未见的顾少爷又是谁？
他怔怔的望着她，然后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容。
“以凉，我妈妈自杀了……”他说着身体轻轻颤了一下，“我恨他……”
话音未落，他就像耗尽了力气似的摔倒在地上！
慕以凉的瞳孔蓦地放大！
她赶紧冲上去把他扶起来：“你没事吧？先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顾清谦仰面倒在地上，眼睛盯着某个虚空：“他执意要离婚，我妈妈不肯，冲动之下妈妈就自杀了……我亲眼看到她躺在浴缸里，到处都是血……”
“顾清谦，你冷静点！”慕以凉抓着他的手臂，努力想把他拉起来。
“我恨他……！”他沙哑的说着，身体轻轻的颤抖。
“……你先起来，然后我们再慢慢说好不好？”慕以凉放柔了声音，“你这样躺着会生病的。”
顾清谦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异常的用力！
慕以凉吃痛的蹙了一下眉，心中实在无奈。
“以凉……”他喃喃的说，“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