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懵了,这效果领花落依十分满意,她笑嘻嘻的看着他,淡淡道:“战北呢?” 方才还趾高气昂的副将参军,这会儿结巴起来,半晌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在在在在、在后面……” 话还未说完,花落依便转身走了出去,缓缓走进了后面的帐篷。 这个帐篷不大,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只一张床,一个书架,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而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就窝在床上,盖着羊皮毯子,身上披着一件雪白的大氅,将他冷峻的面容映衬的越发俊秀。 男人正低头认认真真的看书,漆黑的眉毛斜插入鬓,眼皮微垂,黑眸一点,看的十分认真,连她的到来都未曾察觉。 于是她便缓缓的走过去,脚步放的很轻。 “怎么又回来了,难道那些匈奴人终于按耐不住?” 暗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花落依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扬起了嘴角。 等了一会儿,未等到来人说话,狄战北好奇的抬头,却发现立在面前的人,不是参将李继了。 他愣了一下,瞳孔缩成一点,半晌,又缓缓放大,手里的书掉在地上,他底喃着:“这,难道是在做梦?” 花落依笑笑,泪水忽而就这么流下来了,只因为这一句话。 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男人的下巴,俯身,贴上他的唇角,也一样低声呢喃:“是的,是梦,战北,这都是梦啊。” 男人终于笑了,低沉的,整个胸腔都在颤抖,他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深情的拥吻。 这是一别两年的吻,这是一别两年的等待,两个人都迫不及待,也不再管这里是哪里,哪怕这里是荒郊野外,相信也一样抵挡不住这期间的热情。 于是衣服被撕开,丢了一地,漆黑发丝飞扬,纠缠,冷寂的温度被热浪侵袭,远远退去,屋子里的一起似乎都被热浪融化了,最后消融殆尽。 帐篷外,李继尴尬的红了脸,顺便挥退了守在门外的护卫。 可军营里还是悄悄起了留言。 那就是,封狼君殿下,是个龙阳,他喜欢男人,还是娇小柔弱的小男生!! 听到这个消息的所有人都震惊的瞪圆了眼睛,跑来问李继,李继装傻充愣,总之殿下的时候,还是闭上嘴巴,少说为妙。 此刻匈奴营帐,匈奴王赤哈恼羞成怒,已经连续两个冬天没有抢到任何吃的,今年冬季严寒,他的子民们,牛羊成片的冻死,根本就没有可以果腹的东西! 都怪那该死的天琅君,封锁了两年! “王,不如我们讲和吧,在这么下去,牛羊都冻死了,我们的人们也就饿死了啊!” 赤哈恼怒,勐地一拍桌子:“讲和不是不可以,但是他天琅君欺人太甚,就算要讲和,也要报仇之后再说!” 众人无奈,只能等着匈奴王的吩咐。 “王,消息来报,天琅君似乎重病。” “重病重病,他都病了两年了,哪一次不是重病?”赤哈气的直哼哼,每次重病,他们出兵,却发现根本就是个圈套,不过至始至终,他们也没见到天琅君是哪个,自然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病重。 “回王,这次可能是真的,因为天琅君回信京城,内容有托孤的意思,而且他的三个似乎也派人来了营帐。” “什么??难道这次是真的?”赤哈眉毛一挑,可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已经被封狼君耍了两年了,现在就算是真的,他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得不小心翼翼才行。 “王,臣以为这是个好机会!” 不少人纷纷表态,绝对此次适合攻打晋军。 “不,再探,若是真的,便整装待发,今年,就送这个病秧子归西!” “是!” 匈奴人振臂高唿,展现出极大的热情,但是他们并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又将是一个天大的陷阱。 第二天一早,参将李继就去了狄战北的大帐,侧耳倾听,没啥动静,再听,还是没动静,至于再听……那就免了吧,再往前就进去了。 营帐内的军卒,第一次放了大假,不过虽然没有封狼君盯着,他们还是很自觉的默默操练。 殿下要一举拿下匈奴人,毕竟已经调了他们两年,两年的时间足够匈奴人吃不消,而放下去的网,也是时间收了。 一想到这一站之后,就能得胜回家,将士们各个兴奋不已,就等着到了时间,痛快的打一仗,而后痛痛快快的回家过年。 至于元帅大帐内,狄战北其实已经醒了,可就是舍不得起来,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一句从此帝王不早朝的话了,得此佳人,就算是严于律己的他,也不得不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了。 床上的小人儿还在熟睡,两年未见,却并未觉得陌生,只觉得即便抱在怀里,亦是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两年前的自己走的决绝,小人儿更是绝,连看都未曾出来看他一眼,当时只是恨恼,而两年的时间的沉淀,只会让他觉得越发思念。 心中的恨,也在两年内渐渐变了味道,变成悔恨与贪恋。 落依,孤的落依。 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越发将小人儿抱紧在怀里,低头轻轻蹭着她的鼻尖。 床上的人下意识的挥了挥手,皱起眉头厌恶的模样逗得狄战北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愈发贪恋这样的时光,时不时的低头,亲吻着她的鼻尖。 终于,熟睡中的人不得不睁开了眼睛,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 这里是…… 花落依反应了两秒,最后才勐然间惊醒,是了,她来找狄战北了,这是在西北的军营里。 “醒了?”男人低声呢喃着,唇复又压下来,寻了唇间的芬芳,蜻蜓点水一般品尝,似是怎么都吃不够一般。 她红了脸,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来了什么都没做,先跟这个人一起滚到了床上。 “你不是病危么?”她恨恼的看了这个人一眼。 狄战北忍不住笑道:“哪里写了病危?” “你!” 花落依这才惊觉上当了,她忍不住道:“可你写给狄墨的信……” 想到刚进大营时的异样,在对比这个人昨晚健壮的体力,花落依突然明白,她被这个人骗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