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看了看自家主子的脸色,这才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程录气的鼻子都要歪了,脸色难看的瞧着还站在他面前的不速之客,尤其是东方睿,真是横看竖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该死的东西! 他冷哼一声,咽下这口气,道:“既然你想询问案子,就跟老夫来吧,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把凶手抓住,朗朗干坤,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做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东方睿并未做任何表述,只是淡淡道:“成国公带路吧。” 程录气的牙痒痒的,但是没有办法,还是转身气哼哼的走了出去。 他的儿子好端端的突然变成了瞎子,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过这个凶手! 出了院子,往后拐去,还没进卧房,就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叫嚷声,还有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你们都给我滚,滚,叫那个花落依来,她不是号称什么病都能看好么?现在连太医院都归她管了,去,把她给我叫来,看不好我的这双眼,我就要问问她,到底凭什么领导太医院!” 程宏的嚎叫传了出来,程录的脸色也跟着更难看了,他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东方睿一眼,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的儿啊!” “父亲、父亲!!”程宏激动起来,眼睛上面包着厚厚的纱布,已经被血迹打透,满屋子里都是鲜血的味道,尤其难闻。 “父亲,您一定要为儿子报仇啊,父亲!父亲!” “呜呜呜,我的儿啊,你放心,爹爹一定抓住那个人,挖了他的眼睛换给你用,好了,现在金衣卫的指挥使东方大人来了,你快跟大人好好说说,好快些将凶手捉拿归案!” 程宏一听金衣卫总指挥使东方睿来了,忍不住道:“那个魏东来来没来?” 东方睿侧目,看了眼花落依,小小的人儿安安静静的立在那里,一身华美的金衣卫绣飞鱼纹官府艳丽异常,将人衬托的越发俊美。 “他若是没来,我就什么都不说!”程宏恼怒,摔打着床上的枕头。 程录急了,连忙回头询问:“东方大人,魏东来是哪个?” 未等东方睿开口,花落依走过来,道:“卑职便是魏东来。” “东来,东来!”程宏兴奋起来,伸出两只爪子:“东来,你过来,细节什么的,我只跟你说!” 东方睿的眉头皱的死死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但花落依却毫不介意一般,微笑着缓缓走了过去。 “程大人,你可要说的详细些!” 程宏高兴了,一把抓住花落依的手,果然触感十分好,又软又滑,还带着淡淡的香气,真是温柔乡啊! 于是他一边心满意足的摸着花落依的手,一边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花落依仔仔细细的听着,听到最后,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程宏根本就没有看到来人的长相,更不清楚是谁下的杀手,只是将那个人的话重复了一遍。 而且透过语气可以肯定,跟程宏并没有仇怨,只是为了弄瞎他的眼睛! 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又是指什么? 她蹙眉,再看一眼程宏,不动声色的从药库内取出一点药粉,趁人不注意,洒进程宏嘴里。 反正这个人现在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 她冷笑着看着程宏把这无色无味的药粉咽下去,这才起身离去。 “大人,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回去好好分析分析。” 花落依垂眸瞧着东方睿,似是在询问他的意思,其实是在催促离开。 “东来,东来你别走啊东来!” 程宏有些不乐意,那小手那么软,那么香,他还没摸够呢! 程录见状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为了儿子,他还是道:“案子还没弄明白,大人不能走!” 东方睿才不管他那一套,直接站起来:“案子光这么问,肯定问不明白,余下的事情,本官自然要去现场看看,能不能查出蛛丝马迹,若是时间拖得长了,随便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破坏现场,成国公难道不想抓住凶手了么?” 这话堵得程录哑口无言,他只能一脸恨恼的盯着这个俊美且冰冷的男人,放他们离去。 出了成国公府邸,东方睿才侧头跟她低声交谈。 “看出了什么?” “不是仇杀,可能只是一时恩怨,应该是程宏太色,看了什么东西,招惹了别人。” 花落依冷静的分析,她完全不知道,这间案子的起因,就是她! 东方睿瞥了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花落依说的跟他想的一样,毕竟程宏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色字头上一把刀,事情,也应该是因这个而起,否则为什么只是弄瞎了他的双眼,别的地儿却什么事儿都没有呢? “去现场看看吧。” 小人儿应了声是,起身上马,离开的时候,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诺大的宅院,半晌,冷笑出声。 二人骑马来到事发地点,地上的血迹和尸体都还存放原地,周围满是金衣卫护卫,连道路都封住了,不让任何行人通行。 程宏的事情让京城内的浪荡公子哥都有些害怕,所有人都憋在家里,也不出门,就怕再出现个什么人,说他们浪荡花丛,再把下面给他们切了。 街道上因此尤其安瑾,东方睿再一次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多余的蛛丝马迹。 然儿他却皱紧了眉头,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一个人。 大理寺的大堂之上,因为程宏多看了花落依几眼,聂嵘旨的面容虽然平静柔和,但是眸子里,却有一点冰冷,一闪而逝。 可是聂嵘旨是落依的二哥,他会做这种事情么?聂嵘旨在晋国的名声也不错,虽然因为他的父亲很有名,但是他因为谦和守礼,又是一位名将,而颇受世人传颂,这样的一个正人君子,会刺瞎程宏的眼睛? 东方睿又疑惑了,他有些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想的有些多,聂嵘旨是个颇为律己的人,当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思考的时候,一轻骑奔进来,校尉翻身下马,焦急道:“大人,不好了,成国公家的公子,方才死在自己的床上!” 什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