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庆东一惊,手指勐地捂住脖子,这才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被一个人形的怪物咬了一口,只是今早醒来不痛不痒,而且又听闻自己的房子不闹鬼了,他才忘记了这一茬。 可不知道为什么,自打这个小娘子这么一提,那原本不疼不痒的地方,忽而穿来一阵麻酥,麻酥渐渐变得疼了起来,最后越来越疼,疼得他几乎要昏死过去。 “好疼,好疼,好疼,你,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么疼?” “房东还敢说,这屋子没问题么?”花落依淡漠的望过来,绝美的面容就像一个美丽的面具,毫无感情。 “你……”何庆东捂着脖子,来回答滚。 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不疼来着,为什么突然疼的要死? “你到底做了什么?”他挣扎着,出声怒叱。 “该问房东,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落依淡淡的抬起眼皮,漆黑的眸子里凝出一点阴冷,倒映出何庆东的脸色,满是绝望。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庆东的脸色愈发难看,他一想到昨晚的事情,便忍不住瑟瑟发抖,可是为了银子,他还想狡辩,只是才张嘴,捂着伤口的手顿时摸到一些湿漉漉的东西,他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鲜血从衣服里面涌出来,已经氤湿了半边衣衫! 血!!!血!!! “啊!!啊啊啊啊!!啊!!!!” 何庆东再也忍不住尖叫起来。 “血,哪里来的血,啊啊啊!!!” “呵?哪里来的血?难道房东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么?” 何庆东勐的闭上了嘴,他一脸惊恐的看向花落依,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这个娇小美丽的女子,突然有几分恐怖…… 他的声音突然僵硬起来,喉咙发紧,几乎都吐不出完整的字。 这房子有鬼!这房子是鬼屋!! 他汗毛倒竖,冷汗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房东,这房子,你还涨价么?” 何庆东浑身哆嗦着,看着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那都是自己的鲜血! “我……我……”他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决定,受伤就受伤吧,有了钱,什么病看不好? “涨价,这房子没事儿,三十两,我不卖!” 花落依眯了眯眼睛,潋去眸子里的锋芒,面上还是面无表情,只是淡淡道:“那你要多少钱?” “至少三百两!” 何庆东一口咬死,三百两,无论如何,都要三百两! 花落依哼笑一声,也不反驳,只是淡漠的看着奄奄一息的何庆东,笑道:“既然你死强,那我也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这房子里有鬼,你的伤是被邪鬼咬伤,除了我,没人能救得了你。” “我、我不信,医馆的人都能治疗!”何庆东心中一沉,没有反驳前半句,因为那的确都是真的,他只是十分惊讶,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知道一切。 花落依当然知道,因为这邪鬼还是她降服的。 “不信你就解开你自己的衣服看看。”花落依也不着急,气定神闲的坐在一边,看起窗外的风景。 何庆东也是真急了,这血都流了一地了,若是再不看大夫,恐怕他真的就要一命呜唿了! 于是他连忙解开上衣一看,登时吓得脸色青白。 肩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口子,鲜血哗哗的往外流,更可怕的是,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是一片漆黑,动一下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怪不得他一直没有感觉,原来伤口一直都在,只是他这片皮肉已经毫无知觉!! 心顿时凉了半截,再看去时他又发现,似乎这一拳黑色,又大了一些。 花落依淡淡道:“你中了恶鬼的毒气,药店的药只能治疗普通的伤口,这阴邪之物可治不了,不过你也可以去找道士法师什么的,不过按照这个速度,相信今晚日落的时候,你就全身变黑,死的不能再死了。” 她抿嘴,轻笑,横竖这事儿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她说的十分轻松,可听的人,却从外,一直凉到内心。 天黑之前?!! 他仰头往外看去,现在已经是午后,离着天黑,还有两个时辰,就算他能跑出去找到寺院,估计人家没等给他看,他就已经死透了! 死亡的绝望让他感到一阵恐惧,他也顾不得这么多,连滚带爬的来到花落依脚边,勐的磕起头来。 “姑娘,美女,仙子,你行行好,救救我吧,救救我吧!”何庆东的声音带着哭腔,歷来接管这宅子的人都不得好死,他可不想也步入前人的后尘啊! 花落依淡漠的看着他,又问了一句:“我只问你,这房子加价不加价?” 这个时候何庆东已经没心思再加价了,他只能拼了命的摇头,嚎哭着:“不加价了,不加价了,还是三十两,三十两!” 花落依轻笑一声,淡淡道:“房东,你要记住了,我并没有为难你,这是你我早就说好的价格,三十两成交,是你毁约在先,我没有追讨你的责任,你就应该心存感激了!” “是,是!”何庆东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是我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黑了心,想多吃些银子,我该死,我该死!” 何庆东一边说,一边开始抽打自己的面颊,啪啪的声音响起在屋子里,十分清脆。 “我不是东西,仙子饶了我这一次吧,三十两,说好的,还是三十两!” “绿萝!”花落依转头,绿萝立刻递上来字据,何庆东见状,也连忙取出地契,二人直接在这里先按了手印,一手交钱一手交地契。 “仙子,您可以救救我了吧?这也算是完成了,余下的只要去官府报备一下就好了。” 花落依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地契,确定无误之后,又写了一份证明书,证明银钱两讫之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可以。” 何庆东这才放下心来,连忙躺在地上,等着花落依治疗。 娇小的人儿却只是不慌不忙的从药库里掏出几味药材,外用的轻轻洒在他的伤口上,内服的塞进他的嘴里。 药丸下肚,脖子上的疼痛忽而跟着轻了许多,那种毫无知觉地感觉也跟着稍稍退了下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