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到哪里了?”柳玫茹多少有些不耐烦,她皱眉往外看去,街道上依旧熙熙攘攘,看不到儿子的踪影。 等待的时候,自隔壁穿来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夹杂着女子难耐的低吟。 柳玫茹心中一喜,贴到墙上,脸色狰狞的听着。 “小贱人!” 她喃喃着,忽而觉得有什么人立在了她的身后,回头看去,却只看到一个花瓶兜头落下,她甚至来不及唿救,便晕厥过去。 聂嵘伊淡漠的瞧着这个女人,当年护国公府的正夫人可不是她,且那个女主人比柳玫茹要温柔的多。 他甚至没有半点的犹豫和怜悯,就将酒水灌进了她的嘴里,直接丢进了床上。 打开门,外面站了几个满江红的小倌,有粗壮的汉子,也有柔美的少年,聂嵘伊捏了捏手腕,勾人的桃花眼扫过这些人的面颊,冷冷吩咐:“好好伺候着。” 一群男人应了声是,推门走了进去。 “办的不错。”门外,花落依冷笑着看着聂嵘伊,重新戴上幂蓠:“回去吧。” 聂嵘伊皱了皱眉,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这个女人的从容和平静。 走出满江红没多久,一人一骑迅速赶来。 聂嵘旨匆忙翻身下马,并未看到已经拐入巷子里的女子,倒是花落依脸色从容的盯着男子的背影匆匆消失在满江红门口。 “二爷,夫人让奴才告诉二爷,说是瞧着四小姐去了满江红,让二爷快去瞧瞧,把人带回来再说。” 聂嵘旨回忆着这句话,脸色越发难看。 他想象不到花落依被一群男子围在中间的样子,这让他下意识的想杀掉那些恬不知耻的男人! 他愤怒的冲上三楼,屋子里传来女子的喘息和男子的调笑声,萎靡暧昧,明显不止一人。 “舒服么?奴可以让你更舒服哦。” “来,嘴巴张开,对,乖一些。” 聂嵘旨再也听不下去,抽出腰间长剑,踹开门冲了进去。 一地的衣衫,凌乱而奔放,他红了眼睛冲进去,床上的一切让他目瞪口呆。 衣衫不整的妇人趴跪在被褥里,脸色潮红,眉眼迷离,男人们皆赤身裸体的围在她的身边,极尽所能的伺候。 而这场本应欢愉的事情却被他打断,所有人都望过来,小倌们笑道:“新来的么?倒是俊俏,夫人,您看这个人您可喜欢?” 一只手掰着柳玫茹的脸让她看过去,她已经脑袋一片空白,欢愉的事情刺激着她的脑袋,那里除了感受兴奋再也体会不到其他的东西。 她笑着冲聂嵘旨伸出手,换来男人冰冷至极的视线。 “好,好得很!” 门口,传来老夫人宋氏怒到极致的声音:“竟然还有脸叫老身过来看,是要看看你这个儿媳妇儿到底怎么丢人现眼么!” 聂嵘旨一惊,匆忙回头,见老夫人气的浑身颤栗,几乎要晕厥过去。 “祖母!” 男子冲过去,扶着摇摇欲坠的老人。 “滚!” 宋氏恼羞成怒,羞愤离去。 聂嵘旨的脸色更难看,他想也不想的冲进去,将小倌们丢出厢房,把乱动的柳玫茹打晕了,亲自给他的母亲套上一件件衣衫。 谁,究竟是谁干的,可恶,可恶!!! 聂嵘旨的眸子因为杀意而染上一片血色,他从未想到有人会来动他的母亲,若是被他查出来! 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长剑,恨不能现在就杀死那个挑衅之人! “少爷……”小厮在一边颤巍巍的应着。 “夫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聂嵘旨的声音,异常冰冷。 “因、因为门房说……” “说什么!” “说……说皇后娘娘带着七少爷来了满江红,夫人、夫人就说……” “够了,你下去吧!” 小厮哆哆嗦嗦的离开,只余下聂嵘旨,脸色狰狞的坐在圆桌前。 他已经能想到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定是母亲又要去找落依的麻烦,却反而被落依设计,可是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一想到房间内淫|乱的那一切,他就恼羞成怒的想要杀人! 落依,落依,你究竟要做什么?虽然母亲不对,可她到底是我的生母啊落依…… 男人颓然的揉着头发,苦恼的挣扎,他觉得胸口异常憋闷,几乎要透不过气来,恨意就这么自胸口翻滚而出,带着暴虐和狂躁,慢慢化成一张娇小柔美的面容。 妖孽! 这就是世上所有的黑暗与魅惑化成的妖精,冷血无情,让人恨不能拆骨入腹,却在想到此人的容颜时,又因迷惑而犹豫,最终错失一次次机会。 我该怎么办? 聂嵘旨哽咽着,肩膀微微颤抖,母亲的结果是如何,他已经能想得到了。 此刻的京城,华灯初上,一切都笼罩在朦胧昏暗之中,花落依挑着一盏惨白的灯笼走在幽静的巷子里,白杏跟在她的身后,聂嵘伊护在她的身边。 四周静悄悄的,什么都看不真切,只那一盏惨白的灯笼,照出一片同样惨白的颜色。 聂嵘伊冷漠的看着她的侧脸,那媚入骨髓的柔美之中透出来的是冷血无情的黑暗,诱人堕落。 “二哥会杀了你。”他终究忍不住,吐出一句话。 而娇小的女子却似是并不害怕,只是冷漠的扬起唇角,眼底流转出烛火惨白的颜色。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杀得了我。” 是谁? 这句话很想问出口,但是想到这个小人儿肯定不会告诉他,聂嵘伊便闭了嘴巴,恼怒的看着前方的黑暗。 他有些疑惑,已经走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是走不出这条漆黑的巷子?京城里有这么长的暗巷么?在他的记忆里,京城的夜晚可是比白天还要璀璨的。 “到底怎么回事!”他终于警觉起来。 而花落依却只是淡漠的笑着,提起灯笼照着前方的路,眸子里点出几分柔和的神彩。 “作为羽林卫统领,你还真的是不合格呢。” 说话间,四周的空间都跟着扭曲起来,一只手自黑暗的地表探出来,摩挲着,缓缓抽出,而后是一张青黑干瘪了无生气的脸。 那一瞬间,聂嵘伊的心吊在嗓子眼里,他做羽林卫时从未见过这种事情,如此鬼魅如此惊恐,如此让他觉得无助而绝望的事情! “是、是什么……” “鬼,索命的恶鬼。” 小人儿扬唇,冷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