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云姗低头搅拌了一下手里的咖啡,仍旧微笑说:“我跟思铭说说这件事,但是后续结果怎么样,我还是那句话,他有他的想法,我左右不了。而且爱情和婚姻,从来都不是任何交易的筹码。”
王丽华自信一笑,“苟小姐果然是个顾大局的聪明人,家和万事兴,希望你可以缓解我和思铭之间的关系。”
手机上,俞思铭发来一条信息,“小东西,去哪了?我来接你。”
苟云姗回复:“在报社后街转角的餐厅,我回报社门口等你。”抬头看向王丽华,“不好意思,伯母,我有事离开下,下次有缘再一起吃饭吧。”
“我明白,记者很忙,你去吧。”
告别王丽华,苟云姗向报社方向慢慢走去,俞思铭已经停车在那里等着了。
上车后,他一如既往帮她系上安全带后才发动车子,“怎么好像有心事的样子?对了,你吃过午饭了没有?”
“没有,本来有个人跟我一起吃,你来找我,我就出来了。”
“谁跟你一起吃饭,男的女的?”
“是你阿姨,王丽华。”苟云姗轻轻说。
“她找你做什么?”
“她说跟我做个交易,如果我能说服你同意转让股份的事,她就说服你爸爸同意我们的婚事。”
俞思铭嗤笑一声,“这样愚蠢的主意也只有她想得出来,而且她看准你好忽悠。不用理她,我不会同意我老爹转股份给她,而你,我也势在必得。”在苟云姗脸上亲了亲,“小东西,千万别乱想。”
“她还说,你带过另一个女孩子回天鹅湖别墅,叫戚佳怡。”
“呵,王丽华,还挺八卦。这个戚佳怡算是我的初恋女友吧,所有美好的第一次都给了她,不过她后来出国嫁人了,嫁的可是华裔英国贵族。”
苟云姗上下瞄了他一眼,“所有美好的第一次,午夜梦回的时候时常梦到吧,每个男人最难忘却第一个女人,是吗?”
俞思铭笑起来,“怎么有股酸味,今天中午点个糖错排条,再点个醋溜鱼片吃吃。你这个小东西还会吃醋,那我就放心了。”
苟云姗撇撇嘴,不理他。
“回忆只是回忆,既影响不了现在,也决定不了未来。”俞思铭拿起她的手亲了亲。
“干嘛呢,好好开车。”
“相信我,你比什么都重要。”
看着他认真的侧脸,苟云姗顿时觉得很幸福很感动。
“你往哪里开,离报社那么远,我下午还要回报社上班呢。”
“我给你请假了。明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妈妈的生日,我要带你去她坟前看看,把你介绍给她,但是H市离这里有段距离,等会我们下午就开车过去,算是自驾游。”
“好,要开多久,超过两个小时以上,我们还是坐高铁吧,你这样开车够累的,疲劳驾驶可不好。”
“不久,开快点,大概一个半小时就能到。”
两人用完午饭,就驱车来到H市,俞思铭早就定好了一间五星级酒店的套房。
一进房门,就倒在床上,“好累,小东西来帮我按摩按摩。”
苟云姗乖顺得走过去,帮他按着肩膀,俞思铭发出夸张的叫声,“啊,好舒服,用力,再用点力,对了,啊,哦,好舒服。”
苟云姗笑着拍他的肩膀,“你真是污死了。”
“又打我,我说什么了啊,你自己污死了,一边卡我的油,一边还说我污。我真是比窦娥还要冤枉。”
“说不过你,你当总裁屈才了,参加辩论队去最好。”
“你真聪明,我以前真是A大辩论队里的一员。”
苟云姗看看天花板,俞思铭问:“你看什么?”
“我看见有只牛在天花板上飘,是被你吹上去的吧。”
俞思铭一下扑倒她,“好你个小东西,敢调侃我。”吻上她的娇唇,重重吸允着,半晌才松开。
“知道错了吗?”
“嗯,以后决不再犯。”苟云姗表示投降。
第二天清早,二人来到俞思铭妈妈的墓前,奉上鲜花果点。从照片上看,俞思铭的妈妈确实很飘亮,五官精致,苟云姗看看俞思铭,这家伙长得还真像。
“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跟你妈妈长得很像。”
“那是,我这样的遗传基因可不是假的”,俞思铭凑到她耳边,“你放心,也会遗传到我们下一代身上。”
苟云姗掐了他一下,“正经点,你妈妈看着呢。”
俞思铭一本正经做介绍:“妈妈,这是我的女朋友苟云姗,年方22,虽然傻兮兮的,但是很善良可爱,不出意外,她以后应该是我的老婆。你放心吧,以后我和她相互照顾,厮守一生。”
“伯母,您好,我叫苟云姗,以后会好好照顾思铭的,希望您在天之灵保佑我们俩都好好的。”苟云姗也认真说道。
两人鞠躬三次,然后手牵手离开。
H市的普济寺和栊翠庵很出名,常年香火鼎盛。
“既然我们都来了,不如去普济寺烧个香吧。”苟云姗提议。
“烧香?你有什么心愿,说出来,我直接帮你实现。”
“从来没烧过香,去看一看寺庙的风景也不错啊,这个城市的风景最出名了。”
“也是,但我对这种迷信的东西,不感兴趣。”
苟云姗扯着他的袖子,“去吧,去吧,现在上午,过了中午再去就不虔诚了。”
“你是在撒娇吗?既然求我,要有诚意。”
苟云姗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脸颊,“这还差不多。我就勉为其难陪你一起去,免得遇见什么不好的事。”
“寺庙这么神圣的地方,哪会有不好的事。”
“亏你还是记者,不看新闻吗?个别色胆包天的秃瓢专门帮虔诚的女施主开光验身。”
“那只是个例。”
“你这么傻,我怕你也被别人开光。”
“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俞思铭双手合掌,怪腔怪调得说:“阿弥陀佛,苟施主,贫僧法号思铭,想给您开开光。”
苟云姗一边笑,一边打他的手,“你真无聊,不准叫我苟施主,难听死了。”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来到普济寺,寺里人还挺多的,有些是旅游团,成群结队的人在那里排队拜佛。
苟云姗原本也买了一柱香,可是连拜的地方都没有,只好排队站在人家后面,差点把前面人的发梢都烧了,匆匆三拜,就把香扔进香炉里,免得发生误伤。
大堂左侧静静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身穿袈裟温暖得笑着,“这位女施主,可否移步?老衲有几句忠告。”
苟云姗和俞思铭二人一齐走过去。
“二位施主均是天生大富大贵之人,惟一美中不足,要经历血光之灾。”
俞思铭嘴角歪笑,“哦?那请问大师,如何化解?是付钱化解呢,还是开光化解?”
苟云姗,从背后偷偷戳了一下他的屁屁,轻声说,“别这么说话。”
老和尚倒不生气,仍旧温和笑着,慢悠悠得说,“百炼钢化为绕指柔。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不会开光。只是告诉二位,血光之灾过后,柳暗花明又一村。二位的姻缘线很长,天定良缘,实属不易,好自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