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您就别哄我了!”
安昕翻了个白眼:“太傅几时找你说过我的学业?要说也是跟父皇说!您说您都进宫这么多年了,怎么到现在撒谎都不会撒!”
“……”
良妃瞪着安昕,心中一阵无语。
与此同时,玉宁宫里也不甚太平。
成王安晟怒气冲冲的坐在椅子上,拧着头,看都不看蓉妃一眼。
蓉妃却也只能唉声叹气的欲言又止。
“晟儿,我知道,都是我这个母妃不好,连累了你……”
蓉妃心里纠结了半天,还是期期艾艾的开了口。
安晟只不说话,依旧一言不发。
“可是晟儿,母妃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你听母妃的话,咱们不去争那个位置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当个闲散亲王不好么?为什么非要去争去抢那个危险重重的位置呢……”
说着说着,蓉妃的眼泪“啪嗒”一声就落了下来。
“母妃还有脸说这个?”
安晟斜着眼睛,冷哼一声:“当初若不是您做了那等苟且之事,还被父皇抓了个正着,我又怎么会沉寂这么长时间?眼下父皇的身子大不如从前了,你知不知道我因为你的事情耽误了多少事儿?我每天忍气吞声的呆在府里修书,就是为了让父皇高看我一眼,可是我的理想我的抱负,又岂是安旭那样的莽夫能懂的?!”
“我没有!”
蓉妃猛地抬起眼睛来,双眸泛红,紧紧的盯着安晟:“别人误会我也就罢了,你可是我亲生的孩子,难道你也要跟别人一样作践我吗?!”
蓉妃口里说的“作贱”,自然就是指蓉妃跟那个侍卫“红杏出墙”的事情。
“不管我相不相信你,重要的是父皇相不相信你,是太后娘娘相不相信你,是这宫里的别人相不相信你!”
安晟猛地坐直了身体,双眸毫不示弱的盯着蓉妃:“他们都不相信你,就算我相信你又能怎么样?难道我要逢人就说我母妃没有红杏出墙,我母妃是被父皇冤枉的?”
安晟的话像一把利刃,狠狠的扎进了蓉妃的心里。
蓉妃唇畔发白,怔怔的看了一会儿安晟,惨然一笑:“说来说去,你心里还是怪我的……是,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可是晟儿,眼下宁王景王接二连三的立下战功,你父皇龙心大悦,前几日就连你舅舅都派人传了话来,说李大人说了,恐怕以后这朝中就是宁王和景王的天下了,别人再难插脚进去了!晟儿,母妃知道你有雄心大志,可是形势比人强,你手底下的人又都是些文官,没有靠谱的武将,你就算是有再进一步的想法,恐怕也难啊!”
越说这些话,安晟的脸色就越黑。
“母妃若是没有别的事,儿臣就先告退了!”
安晟猛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蓉妃,满脸寒意。
“晟儿,难道你一定要撞到头破血流才肯认清现状吗?!”
蓉妃猛的站起身来,咬牙切齿的道:“明日一早我就去清宁宫给贵妃娘娘请安,如果你想眼睁睁的看着本宫去死,那你大可以继续任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