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我是猪油蒙了心,偏宠绣兰绣梅那几个小贱人!”
谢氏恨恨的说道:“事到临头,一个两个都反咬我一口!绣竹你放心,六姑娘好歹还是宁王侧妃呢,她和宁王殿下绝对不会放任咱们不管的!只要宁王殿下能出面说句话,咱们的苦日子到头了!到时候我现在所受的这些痛苦,我要一点一点,加倍的还回去!”
绣竹垂下眼睛,淡淡的说道:“可是太太,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所遭受的这一切,正是曾经加注在别人身,然后现在别人来报仇了,把这些痛苦全都还给您了呢?”
谢氏微微一怔,瞳孔猛的一睁,有些怀疑的望着绣竹,似乎想要从她的脸看出一些端倪。
“你……说什么?”
谢氏试探着问道。
“算起来,奴婢伺候太太的年岁也不短了。”
绣竹微微抬起眼睛,紧紧的盯着谢氏的脸。算是对谢氏那双惊恐不已的眼睛的时候,绣竹的心境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这些年来,太太做下的事情,奴婢一点一滴都记在脑海,太太的好,太太的恶,太太的慈母心肠,还有太太对别人的阴狠,奴婢全都看在眼里。”
“太太当初派人往大姑娘的房间里放信,想要污蔑的大姑娘与人有苟且之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别人用书信这一招来污蔑了呢?”
谢氏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嘴唇嗫嗫的,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
绣竹眼睛的神色渐渐变成了嘲讽。
“太太当初给木氏夫人下毒,那太太有没有想过,十几年后的现在,也会有人将同样的毒下在太太身呢?”
说到这里,绣竹脸的平静根本不复存在,一下子变得十分狰狞,甚至将谢氏都吓了一跳。
“绣竹,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谢氏的一颗心猛的沉入了谷底,身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太太这几日有没有感觉到身子越发的不舒服了,软弱无力,时常想要睡觉?”
绣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眼睛却紧紧的盯着谢氏,不肯有片刻的放松。
“你,难不成你给我下了‘玉隐’?!”
谢氏一把掐住自己的脖子,努力的想要将东西抠出来,虽然明知这样做,只是徒劳无功。
“是啊,奴婢给太太下了玉隐,像太太曾经给木氏夫人下的一样。”
绣竹没有丝毫隐瞒的点了点头。
“我向来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咳咳咳……”
谢氏原本想要挣扎着下床,想要扑到绣竹的身,只不过因为身体实在是太过虚弱了,还没等下得了床,喉咙一阵咳嗽又涌了来,谢氏眼前一黑,竟然直接一头栽到了地!
而绣竹在一边冷眼旁观,丝毫没有想要前帮助谢氏起来的意思。
“当初木氏夫人对你不也一样很好?可是你还是残忍的在她的药里下了毒……”
绣竹嘲弄的看了谢氏一眼:“奴婢这阳奉阴违的本事,全是太太所授,而奴婢只不过是别人复仇的工具罢了,太太可莫要恨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