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一离开秦院长的病房,乐寒悦就迫不及待的告诉郁邵峰她的新发现,可她说了半天发现他的态度始终淡淡,没有太多表情,也没有表现太多兴趣,乐寒悦有些狐疑。 郁邵峰带着乐寒悦一路到家,帮她把行李箱搬到她原来的客房,这一路郁邵峰始终一言不发,让原本兴奋不已的乐寒悦最后也跟着沉默下来,她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她突然想起来,郁邵峰并没有明确的告诉她,同意她去问秦院长他的身世,这一些都是她自作主张。 乐寒悦开始有些忐忑不安,她明白不经同意就去打听别人的身世的举动很失礼,稍不注意就会伤害到他,此刻她才骤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是多么的鲁莽。 她懊恼的咬着嘴唇,小心翼翼的跟着郁邵峰,仔细的观察他的表情,如果对这件事他表现的稍有一点不满,她立刻向他道歉。 可是没有,她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郁邵峰始终不说话,既没有表现对她回来住有多高兴,也没有对她有多亲密。 他们是刚刚确定关系的男女朋友没错吧,刚刚确定关系的男女朋友不都应该是抓紧一切可以抓住的时间黏在一起吗?为什么到她这里,就好像刚被领进门就被打入冷宫了。 郁邵峰的态度,让乐寒悦开始怀疑,她来他家住是不是错了。 她不知道的是,那时不是他回来晚了,而是在他打完水回来,正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刚好听到她询问他身世的事,他当时双腿就像灌了铅,沉重得无法挪动半步,他的双手就像突然失去了知觉,颤抖着连门都推不开。 在等待答案的短短几秒钟内,他就像站在法庭上的罪犯,等待审判长最终宣判。 没人知道,当他面对自己的身世时,他是害怕的,正如乐寒悦问的,他是不是被遗弃才流落到幸福院的,他渴望知道,又害怕知道,说他胆小也好,说他逃避也罢,总之,这么多年他就是不敢去询问。 当乐寒悦突然将这么直白的问题抛在他面前时,他发现虽然心里紧张且害怕,但他是期待的,让他突然面对这样的问题,不可以不说简单又粗暴,但同时又不得不承认,它该死的有效。 没人知道,当他从秦院长的嘴中听到,他不是被遗弃的孩子时,虽然他已经是成年人了,他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从地狱道天堂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更加没人知道,他被这个问题折磨了很多年,让他在这个问题上越来越不自信。 现在真想大白,他心中的石头就这样落下了,他对寻找又充满了希望,查找亲生父母的希望,虽然他们不再了,但这并不妨碍他去找寻他们。 哪怕只是一座墓碑,哪怕只是一个名字,哪怕只是一张照片。 他顿时心情舒畅,将一直小心翼翼跟着她的乐寒悦拉到跟前,她的双眼很漂亮很有神,郁邵峰嘴角一勾,笑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