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小心的。”她看程怀景脸色很差的样子，就连忙道歉了。可道完歉，程怀景脸色更差了。
“谁让你来这的，滚回去。”程怀景低吼。
夜明珠吓了一跳，知道程怀景还在因为信纸的事生自己的气。她又没办法解释清楚，就只好闭嘴不说话了。但是她也没有真的滚，她只是停止了擦地的动作。她为了方便，在没人的时候是跪着擦地的，此时倒像是在跪程怀景。
她看到程怀景的脸色变了又变，突然就发起狠来，将她一把拎起。
“你很喜欢跪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开心？你到底是有多傻，要这样作贱自己！”程怀景怒骂着，把夜明珠拎到了沙发上。
可夜明珠马上站了起来，她身上脏，沙发是白色的，她会把沙发弄脏的。她好歹从前在这里住过几年，对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存了莫名的亲切感，自然而然的不想去破坏掉。
“谁让你起来的，要站腿就别抖，别以为我还会可怜你，我看见你这样心一点都不会痛！”程怀景再次咆哮，朝她轻轻一推。
刚站起来的夜明珠腿还发麻，再被推，就表情惊恐地歪倒在沙发里了。可很快，她就发现身下多了一只手，是程怀景的。程怀景在推了她以后，又迅速过来抱住了她。现在，程怀景正撑在她身上，抿着薄唇很不高兴地看着她。
他把她粗鲁地拉起来，让她坐在沙发上，然后愤恨地把手上的一只硬质香奈儿女式包包甩在了地上。
这是乔玉欣的手包，刚刚就放在沙发里。夜明珠第二次倒下去的时候，后背正好对准这只包。可是程怀景揽住了她的身子，没让她被包磕到。
这算什么？他冲她发那么大的火，像是要打她一样，却还担心她被包包磕到！
程怀景瞪视着夜明珠，表情像是要吃人。
正当夜明珠被他看得手足无措，又要站起来时，他突然捏住了夜明珠的下巴。手指倒不是很用力，只是他强迫夜明珠抬起头，把她的脸左左右右地摇晃着看，这样的感觉有点怪异。
看了一会儿，他就放了手，“哼”了一声，似乎也没有刚才那么气愤了。
夜明珠摸着被他捏过的脸感觉莫名其妙，可还没来得及细想一下，程怀景就靠近过来。这回是撩开了她额角的头发，撩开的一瞬间他额头青筋暴起，再次发火：“留疤了你就满意了？你不想让我碰你，我不是这么久都没来找你么，你还过来干什么？”
“我不是不想……”夜明珠无力地反驳，声音又小又细，被吓的。可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一下子红起来，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不是指那方面……”
“那方面，哪方面？”程怀景重复，黑眸一直盯着她看。
“就是……呃。”晕了，有越描越黑的迹象。夜明珠连忙打住。
可经过这样一打岔，程怀景的怒火似乎被浇灭了大半。他的语气不再像刚才那般咄咄逼人，低沉起来磁性得撩人：“你就那么喜欢擦地？不累么？”
谁说她喜欢擦地了，明明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