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奇怪的就是慕泽兮了,他从回来后就一直不停的接受客人的指名,脸上挂着腻死人的笑容,简直就变了个人一样,完全不见为了倾城而担心。 终命辰则是一脸无奈的由暖姨安排接客,毕竟是身在他人地盘,什么事情该做他还是有些分寸的。 说到倾城,从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让任何人进入。 虽说暖姨想尽各种办法依然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动静,她自是更加担心的要死,自从回来后几人异常的态度更加让她心中添堵。 从香磷口中听到的可是几人遇到了极其棘手的对手,她在这边可是天天烧香为了几人祈祷,现在明显是打败对手平安归来了,为何反而露出了一副败者的氛围? 这几人怎么回事?御必寒那个自己以为是的家伙又上哪去了?种种疑问困惑着暖姨,但偏偏就是无人提及。 “香磷呐,你说我也活了几十年了,但面对店里头这几个小兔崽子我可真是没招了!哎呀,可愁死我了!” 香磷无奈的看着暖姨,同样摇摇头,“您就不要在担心了,想必他们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吧!” 话是这么说,但她心里同样更是莫名其妙,谁不知道慕泽兮那瞒不住事的性格,这一趟回来可又属他最异常。 “也只能希望是这样吧,关于寻灵之旅的结果关乎着能否前往神域,那些家伙应该可以分得出轻重缓急才对!”暖姨摇着扇子,走下了楼,看着看台上弹琴的慕泽兮,再次深叹了口气。 “我说香磷啊,你不觉得兮儿回来后变乖了很多么,难不成是受什么刺激了?” “这个嘛...” 终命辰有一下没一下的回答着身边客人的问话,对于她们时不时的揩油很是不满的哼哼鼻子,见暖姨下来后,赶紧坐直了身子,面带笑容起来。 “让开,我要出去一会,你们先找别人玩去!” 见暖姨一走,终命辰没好气的冲身边的女人嚷道,没经人家回答便愣是挤了出去。 站在外面的走廊上,他越想越觉得气愤,他好歹是做过城主的人,这么看人脸色下去也不是办法,得赶紧行动才行。 “倾城他们不是要去神域救人吗,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会死人的!” 话毕,袖子一甩,就冲向了倾城所在的房间。 见屋门紧锁,周围也没一个丫鬟,终命辰先是敲了敲门,可没人回答。 “倾城,你在里面吗?” 回来五天了,她一直没有露面,按道理应该在房里才对。 “亢亢亢!” 终命辰不耐烦的又敲了敲,可是半天还是没人应声。 “难不成是睡着了?”这么一说,但看着外面贼亮的天空,他又摇摇头,现在可是大白天,她不可能在睡觉啊! 寻思下来,终命辰不由分说,大手一推,进门就喊道,“倾城,你痛快点给句话,咱到底什么时候行动...啊?人呢?” 从里屋到外屋,他看了个遍也没见倾城的影子,一拍脑门,赶紧往外面冲了出去。 “这个丫头不会是想要一个人去吧!” 御必寒不见后,他们都以为他会在不久后回来,以他的厉害程度想要回来那不就是分分秒的事情嘛。 可这都过去几天了,就算是跟对手进行了大对决,但以他的力量不可能拖这么久。 倾城一直在为先前的事情介怀,如今御必寒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等再等肯定是等不及了才一个人开始了。 冲到大堂,看着依旧舞弄声色的慕泽兮,终命辰毫不顾忌的冲到他面前,‘啪’的一下扫掉他面前的玉琴,不由分说拎着他的衣服就往外拽。 “喂,你疯了!我现在没时间跟你闹!” 慕泽兮来不及挣脱,连人带琴倒在了地上,看了一眼慌乱的客人,随即一脸怒气的冲终命辰吼道。 终命辰闻言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松开了手,转脸看向二楼发暖姨,道,“那好吧!我自己去找倾城,你就在这里陪你尊贵的客人好了!” 说罢,摇身消失不见。 慕泽兮一听,来不及心惊,脑袋便中了暖姨抛下的香扇。 “臭小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去追!” “啊,哦...” 就像没有回魂般,慕泽兮呆呆的应声,在转身的瞬间,嘴角痛苦的撇起,他可以感受到心脏被撕裂的感觉。 倾城若是不见了,那唯一的原因,他根本不愿想。 恍惚间,站在街头,看着人来人往,慕泽兮一脸悲哀的叹了口气,“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样一说,扬起的脸上突然泪水晃过。 倾城漫步在江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一直噪乱的心终于有了些安静。 这几日,她独自呆在房间,思来想去后终于决定了一件事,前往神域已经不容刻缓,没有时间再让她为御必寒的事情而犹豫不决。 就算他真的是神域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旦他们以入侵者的身份闯进神域,那再次碰面便一定是敌人。 这几个月来的相处,就当是镜花水月,自此以后他们只能是陌路。 “他是神域之人,要救陌桑,这也是没办法的,不是吗?” 坐在岸边的石凳上,倾城悠然的反问着自己,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突然下起的毛毛细雨。 “神域,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我们身边?又为什么...” “啪啪啪!” “不行,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回去吧!” 在萌发消极情绪前,倾城赶紧拍了拍脸,白皙的脸颊顿时红了半边。 霍地站了起来,摇摇头,扬起脸看着阴郁的天空,转身往魅香依的方向走去。 正走着,倾城突然停了脚步,扭头看着刚刚经过身边的背影,伸手摸着心口的位置。 “奇怪,我的心跳为什么加快了?”看着那即将消失不见的背影,倾城不解道。 远远看去,那修长的身影身穿翠绿长衣,头上还戴着白色的斗笠,身后还尾随着一位扮相更是娇艳的女人,看起来特别显眼。 “哦?真是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