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林元泽扒了扒头,有些事,不是别人看得清他看不清的,其实他比谁都看得清,可现在,还不到时候。 “其实,有时候不是藏起来就是保护。”夏子墨点到即止。 木雨不是个软弱的人,就算胆子小了点,但真要碰到自己在意的事,她绝对能坚强的抵抗一切压力。 但若是事事都瞒着,时间长了,其实对两人都是不公平的。 “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你要是真的在乎她,就不会为了那些外在的阻碍自己的手脚。我不知道你的家世,但想来可能阻碍你们的就是彼此的家世。我想说的是,日子是自己过得,不是和你们的家世过的。”能说这么多已经是破例了,说完这话,夏子墨起身到木雨身边,轻轻的拍了拍。 原本昏迷的木雨缓缓睁开了双眼,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坐起,然后关切的查看林元泽的身上:“你有没有事,有人要杀你。” 面对这样的木雨,林元泽眼睛有些酸涩。 “我没事,你看,这不好好的站在你面前。”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木雨松了口气:“小易,小易呢?” “小易就在你旁边睡觉,你看。” “都在,都在……”说着,木雨哭了起来,这是一种害怕过后惊喜的眼泪。 “木雨,你……”林元泽的口气有些艰涩。 “元泽,我跟你回家好不好,我和小易都想在你身边。”她不想再躲在他的身后了,这么多年,真的够了。每次遇到危险都是自己先逃,把他放在危险当中,她真的是够了。 “木雨……你,好!”下定决心,林元泽轻拍着哭泣的木雨。 听到林元泽肯定的答复,木雨哭得更加厉害。 夏子墨站在一边不说话,心里只觉得有口气闷在那里,不上不下的。 “好了,事情都解决了。”挂上电话走过来,沈慕辰把夏子墨搂在自己怀里。 “恩。”闷闷的回应,夏子墨埋头在沈慕辰怀里蹭了蹭。 “是不是看着他们有些伤感?”叹了口气,沈慕辰了解夏子墨,外面是个冷清冷性的,可心里比谁都柔软。 “恩,我们一定不要像他们那样。”夏子墨闷闷道。 “不会,我们可以很幸福的。”拍着夏子墨的肩膀,沈慕辰坚定的道。 他们和他们不同,他沈慕辰不是林元泽,而夏子墨不是木雨,做不来林元泽的委曲求全。 本质上,沈慕辰和夏子墨都是高傲的人,从来不屑别人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做的任何事都凭自己的意愿,谁都命令不了。 可能这就是林元泽和他们本质的不同。 沈慕辰的人很快就到了现场处理后续,专业的手法令林元泽大吃一惊,不过也就当没看见的继续哄着啜泣的木雨。 良久,木雨停止了哭声,抬起有些红肿的眼睛看向夏子墨:“今天谢谢你们。” “不用客气,我们这也是自保。”夏子墨摇头。 就算那些杀手不会动他们,但夏子墨也不会看着木雨被那些杀手威胁。 对木雨,夏子墨的感觉是不同的。 “哪有你这样说的。”木雨看夏子墨的样子笑起来,不过也不在这个话题继续:“我们可能要马上离开了,接下来可能不能一起游玩。”说到这里,木雨有些伤感。 好不容易碰到合得来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别了。 但林元泽的行踪泄露,他们要是再继续待下去对元泽来说可能会有危险。 “我不建议你们现在离开,既然来都来了,何不好好的度个假。”沈慕辰这个时候开口。 “为什么这样说?”林元泽有些疑惑。 “你不是有自己的计划?还是说,你来这里一点计划都没有?”前者的话沈慕辰倒是有些佩服林元泽的魄力,置之死地而后生,后者的话,只能说是林元泽有勇无谋。但能坐到林委员这个位置,沈慕辰可不相信林元泽是个有勇无谋的人。 “你知道?”沈慕辰这个人,林元泽越来越看不清了。 明明那么年轻,可这短短的交往却让他知道,这个人绝不简单。不止头脑,还有他背后的势力,都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以往关于沈少的评论他听过不少,少年天才,商业奇才,不管哪一个都说沈少这个人是绝顶的天才人物。但现在真正见了,林元泽清楚,那些人说的还是差了,这个人,已经是鬼才了。 想说年龄太小,阅历太浅,在这人身上完全看不出,就连林元泽都有些嫉妒了,嫉妒沈慕辰的得天独厚,虽然他的家世也不差来着。 “不是我知道,而是有猜测。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计划,但都到了这个地步,凭你,应该不至于有勇无谋。” “看来我是要谢谢你的夸奖了。” “如何?你的决定?” “木雨,我们这么多年没出来玩,就放任一次好了。”林元泽转身,目光直视木雨,难得的清澈。 “好,我都听你的。”木雨点头。 “那,后面可能就要麻烦你们了。”林元泽也不客气,既然做了决定就不是犹豫的人。 “你还真不客气。”沈慕辰有些不满道。 这人还真是自来熟,竟然就这么大方同意,还真是不懂得客气。 “那就谢了。”说完,林元泽抱着沙发上熟睡的林易往房间走去:“不介意我们在这里打扰一晚吧。” “……”沈慕辰和夏子墨无语。 木雨看林元泽朝房间走去,也歉意的点点头跟过去。 看着只剩下两人的客厅,夏子墨和沈慕辰相视一眼。 “看来我们是自找麻烦了。”夏子墨耸耸肩,不过倒没什么不高兴。 “放心,不会有人来了。”既然沈慕辰插手,为了度假能安稳点,肯定不会让某些人捣乱。但是,度假之后,那可不关沈慕辰的事了,到时候就看林元泽的本事。 “抱歉。”夏子墨摸摸鼻子很是真诚的忏悔。 “没事。”这点小事,他根本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