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是来找王公子得么?怎么殿下……”阮福跟在杨涵瑶身后,一脸的不解。明明是来找王公子得,怎么又说是来游玩得了?
杨涵瑶小声回答道:“这等事情怎可宣诸于口?再者王公子可不是一般官宦人家的公子,他爹爹可是朝中的重臣,若我等将此事宣诸于世,若被那有心人听了去起了歹心怎么办?”
“殿下的意思是……”阮福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了,“怕有人行绑架勒索之事?”
杨涵瑶点头,低声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说着又看了一眼在前头带路的张志奎,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
俗话说得好,相由心生。这个溧阳县令怎么看都是一副“贪官”模样,那媚俗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好人吶!
不过嘛……杨涵瑶眼珠子转了下,自己又不是通判,哪怕人家真是贪官似乎也与自己无关嘛!再者也许“相由心生”这话也不一定是真理,人家爹妈给的模样,就长成这样了,那有啥办法?
进得县衙后堂,坐下后,张志奎刚要让人上茶,哪知杨涵瑶却摆手道:“大人不必客气了。今日前来实有一要事相求于大人。”
张志奎忙拱手道:“殿下严重了,臣惶恐。”顿了下又道:“不知殿下所谓要事是?”
杨涵瑶装模作样地叹息了一声,问道:“不知大人可知王安石王大人?”
张志奎一听,心里纳闷起来。县主这是啥意思啊?王安石谁不知道?之前在江南道做官,这会儿被召回京中,授予了翰林学士,这可是一二品的大员,一手诗词更是名满天下。
他虽是在江南溧阳这偏僻的小县城做官,消息闭塞不假,可身为文官集团的一员,若连王安石都不知道,那官岂不是白做了?
可眼下县主突然造访溧阳,又问起王安石,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张志奎一时摸不准杨涵瑶到底是什么愿意,于是只好谨慎地问道:“可是王介甫,王大人?”
“正是。”杨涵瑶点头,忽然看了下四周,瞄了在座的几位。张志奎一见这架势,忙摆手要其他几人出去。
哪知杨涵瑶却又开口了,“这几位也是本县的官吏吧?那就不妨事了。说起来这事也得劳烦诸位,仅凭张大人一人恐怕是办不妥得。”
众人一听这话,无不心头一凛。在暗暗赞叹杨涵瑶小小年纪手段了得的同时,又觉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