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多了些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慌乱。
容晋抿着嘴都没有出声,而是站在一边看着她,没有出去的打算。
“伤口在胸前,我等会要脱衣服,你...”她话直白到这个份上,相信再傻的人,也能听得出她的言下之意。
“伤口很深,你忙不过来。”容晋沉着冷静的从袖间扯断半截黑布,没有任何言语的遮上那双幽暗深邃的眼,
那双如同深黑的潭底跳动独狼的眼睛,像是柔媚的黑夜,就这样被他简单粗鲁了当的一个动作,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容晋的意思很简单,他用行动证明,他留下来只是帮忙,不会看她。
凤安瑾狐疑的凝视着他那张脸好一会儿,今日的他,不是反常,是大大的反常。一时思绪落在他俊美无双的脸上,竟忘了自己身体上的疼痛。
她没有再出声阻止他,她本不是古代人,也没有那么封建的社会主义,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把那片带血的衣服从伤口上揭下来。
庆幸的是,血并未完全的干涸,她不过顺手一撕,疼的她额头立马密布了一层的冷汗。
她这人,向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一旦有事要做,她就会速战速决。
当伤口在身上,如果她和别人一样,不咬牙,一口气将它揭下来,只会心里更加的恐惧,踌躇不定,不敢动手。
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亦也比任何一个人都深知这个道理。
“上官绝一家被人灭了门,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责任。”她一边低头处理着自己胸口上的伤口,一边不忘和他说话。
当一个人的视线被黑暗所取代,那么他的耳朵就极为的灵敏,她不希望容晋用他的耳力在判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