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再过来我就给她放血。”黑衣男子说着，刀锋在店员的锁骨上一划，一道血口子就绽开来。 刚才还在尖叫的店员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嘴里呜呜咽咽的就是哭。 言灵苏正奇怪这唱的是哪一出呢，几个持枪的警察就冲了进来。 聂千枫一看，竟然是同行，还是一个警局的。 “什么情况？”警察的天性让他立刻就去跟同事们合流，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在休假了。 “是我们调查了很久的毒贩子，今天在这家商场的地下停车场交易的时候被我们逮到了。这小子是个油子，看情况不对就跑了，这不，追到这儿来了。”警察同事耐心地解释道。 言灵苏和闻卓夕对视一眼，这是什么点子呦！ 难得上一回街，竟然遇上警察抓捕毒贩子。 这时，毒贩子压着女店员，不住地往门口移动，嘴里还紧张地说：“都给我让开，否则我就杀了她。” 言灵苏眼看罪犯离自己越来越近了，那几个警察的枪口也随着他的移动对着自己的方向，当即抱头蹲下。 聂千枫说过，万一遇上罪犯和警察对峙的现场，千万不要为了自保随便跑动，否则可能会让罪犯的心理发生变化，或扰乱警察办案。 真是无语了，明明没犯罪，怎么跟被逮捕了一样！ 店员不住地哭，肝肠寸断的，哭声听得罪犯心烦，他又在她锁骨上刮了一下，“闭嘴，要不老子杀了你。” 这下店员彻底崩溃了，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救命啊救命啊。”并且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 “安静下来，不要激怒他！”持枪警察赶紧出声提醒。 已然来不及了，罪犯已经被激怒，只见他迅速地朝店员的颈动脉划了一刀，伸手就打算去抓言灵苏。 呯呯的枪声一阵乱响，言灵苏感到闻卓夕也在自己身边蹲了下来，还用他的身体护着她。 密集的枪声结束，这个世界都安静了。 可言灵苏的世界还没有，她耳鸣了。 正常人谁也受不了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接受枪声的洗礼，那感觉简直要死了。 可不就是要死了，枪子不长眼睛，万一哪个技艺不精的准头偏那么一点…… 睁眼一看，罪犯浑身被打成了血窟窿，早已气绝身亡。 那个被割了大动脉的店员倒在旁边，血溅得到处都是。 “救人！”言灵苏顺手抓起货架上的衣服，扑过去就按住了店员的伤口。 聂千枫蹲下来，手指在店员另一侧的脉搏上一探，摇摇头，沉重地说：“已经死了。” 言灵苏深吸一口气，手下的力道松了。 一条人命，就这么在她眼前消逝了。 如果没有那个罪犯，她会安安稳稳地活着，还会卖出去几件衣服，完成或不完成销售量，高兴或失望着。 可…… 一只手抚上她的背，轻轻地，一下一下地帮她顺着。 闻卓夕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说：“我们回家吧，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言灵苏点点头，在闻卓夕的搀扶下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