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行善积德，老天有眼而已。”言灵苏不咸不淡地说。 一句话，把孙雯雯噎得笑了，“瞧瞧，说你胖你就喘。”她扯扯凌华，“咱们还是走吧，别妨碍人家小两口甜蜜。” 凌华点点头，向言灵苏深深望了一眼，“我走了。” “走好！”言灵苏挥挥手，轻松地说。 等他们走远，闻卓夕揽了小丫头的肩膀，“凌华喜欢你，你知道吗？” “啊？”言灵苏那小眼神，全是难以置信。 这年头，女生大多自我意识过剩，即便矮穷丑也有嫁高富帅的无边幻想，像言灵苏这么迟钝的也没谁了。 而对于闻卓夕来说，因为有着自己有朝一日会离开的心理负担，所以格外留意小丫头最终的归宿问题。 但凡见着个对小丫头有意思的，他都会仔细想一想：这人适不适合？ “苏苏，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仔细想好了再回答我。”他深思熟虑地说。 “你问。”言灵苏一本正经地拉下脸。 闻卓夕深吸一口气，严肃地说：“如果没有我，聂千枫、贾琉光、凌华，你会选谁？” 这是什么组合？风马牛不相及的。 言灵苏皱了皱眉，“这是考验我呢？” “不是。”闻卓夕说得很认真，“我有时候在想，你为什么会喜欢上作为鬼的我？你不是最怕鬼的吗？” “所以，你就用别人来打比方，试探我的心意？”言灵苏对于闻卓夕的用意，简直是一根毛都不清楚。 在她的想法里，哪有那么多如果，存在即是合理，这是哪个哲人说的来着？ 不过，对于闻卓夕的话，她还是谨慎地考虑了一下，然后给出了回答。 “如果没有你，我想我会等待一个如你这样的人。”她认认真真地说。 给出这样的回答，她完全是出于取悦闻卓夕的考量。 这个如果，她根本没法给出答案，就如她本来对于男朋友的人选也没什么确切的标准一样。 遇到闻卓夕，动心便动心了，爱便爱了，有了这份爱，她没有再祈求过其他，仅此而已。 人不都是这样的吗？遇到之后才知道合适不合适，谁还能说，我等的人就是你呢？！ 人生本没那么多笃定，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结果。 她的回答固然令闻卓夕感动，然而他也感到了深深的担忧。 按照小丫头的话，如果没有了他，她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他不想看着她的后半生如她之前一样孤苦伶仃。 就算不舍，他也希望有一个能照顾她的人。 “苏苏，放开我这个人不提，那三个人，你最喜欢谁？”他锲而不舍地问。 言灵苏心中涌起一阵怪异的感觉。 闻卓夕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难道自己做了什么事让他产生误会了吗？ “这三个人我都不讨厌，但是我没跟他们在一起，并不只是因为你，即便没有你，大概也不可能。”她小心翼翼地说。 完蛋了！一种叫做绝望的东西正在侵蚀闻卓夕的神经。 想想自己也觉得好笑，小丫头这么喜欢他，为什么他反而还在犯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