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先生，小姐，你们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摄影师是个小娘炮，翘着兰花指，一句话叫他说的那是一个风情万种。 “谢谢啊！”言灵苏敷衍他道。 对于此人打断了她对闻卓夕的美好幻想一事，她多少有些不太爽快。 “不是你说要照相吗？那就给我好好照！”闻卓夕从牙缝里小声说。 言灵苏言不由衷地说：“你知不知道，变成人之后你的话多了好多，啰嗦死了。” 哼，鬼大人轻笑，“你该说你快开心死了吧？” 是啊，好开心！ 言灵苏一咧嘴，只听咔嚓一声，娘炮摄影师赞叹道：“哇，这张拍的好自然，你们一定很相爱吧？我第一次看见像你们这样心有灵犀的诶。” 能不心有灵犀吗？简直灵犀到没隐私！ 言灵苏端庄地挽了闻卓夕的胳膊，摆出一个大家闺秀的笑容。 她想，如果是柔蔓，一定会这样温柔婉约的。 “哎呀呀，这样好死板！这位小姐，你自然一点嘛，找找刚才的感觉。”娘炮摄影师口无遮拦地嚷嚷着。 言灵苏不理他，继续微笑微笑。 娘炮摄影师对了一会儿焦，迟迟无法按下快门，也不知他到底秉承着什么样的职业操守，客户的表情令他不满意，他就不拍。 “这位先生，麻烦你跟这位小姐说几句话，这样的表情简直没法拍嘛！”摄影师矢志不渝地继续鼓动着两人的情绪。 “怎么了？突然变得不像你。”闻卓夕对言灵苏的行为也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言灵苏嘿嘿一笑，“我和柔蔓根本就是两种性格，你说，你是怎么看上我的？” 哦，合着又在吃柔蔓的飞醋呢！ 鬼大人心中有数了。 这种时刻，他要是不表现得酷一点，她还得以为他心里有鬼呢！ “时代在进步。”鬼大人冷冷地说。 进步……言灵苏反复琢磨这两个字的意思。 “你是说，我是柔蔓的进化版？”她问。 “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进化版，也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鬼大人酷酷地说。 言灵苏沉默了两秒钟，突然拉住他的胳膊，重新摆出端庄的神情。 “哎呦，妹妹，你怎么又这样了？刚才不是挺好的吗？你说你这么死板，拍出来的照片就像百多年前的人复活了一样，看着多瘆的慌。”娘炮摄影师又不干了。 言灵苏瞪着他，“让你拍你就拍，哪儿那么多话？” 摄影师哀怨地叹了口气，兰花指一点，“这可是你说的，我拍了啊，真的拍了啊？” “拍！”言灵苏一声断喝。 数码时代，又不怕废胶卷，咔嚓一张能怎么样嘛！ 拍完了民国的，两人又拍了一组现代的。 化妆师来了灵感，把闻卓夕打扮成霸道总裁高冷范儿，而言灵苏……自然是小家碧玉傻白甜。 闻卓夕做高冷范儿，真心不用化妆，而言灵苏觉得自己充当傻白甜嘛，还得考验一下演技。 娘炮摄影师乐呵呵的，好像自己对拍照意境的把握已经到达了巅峰一样。 俗人啊！言灵苏在心中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