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依然踉跄着，把王凛兮扶进了屋子里来。她“啪嗒”一声摁开了灯。刚把王凛兮扶上沙发，却又被他拽进了怀里去。
即使有暖黄的灯光映衬，王凛兮的眼睛还是一片血红。
宁依然的眼神一垂，他喝得太多了。
“绮安。”王凛兮又一把拽住了她的手，他睁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看着这个被他爱进了骨子的女人，“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宁依然躲闪着眸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
而满身酒气的王凛兮，探着身子已经欺了过来，他虽然喝醉了酒，力气却不是一般的大。
“啊”宁依然被他强行掰到了沙发上，手一覆就叫她动弹不得。
他在她的身子上，可是又什么都不做，只是呆呆看她：“我没想到你今天会回来。”
这个哀哀的眼神，让女人的心都快要化掉了。
“对不起。”宁依然的声音低得，快要掉到了地上，“对不起，王凛兮。”
“你知道吗”王凛兮连眼眶都泛红了，他像是要把宁依然捏进骨子里去一样，“每个你不在的晚上，我总会在想，你跟肖允在做什么。”
他像是一只小狗一样垂下了脑袋：“我拼命要压制住自己的想法，我告诉自己，三年，只有三年。我只需要再等你三年。”
宁依然失神地看着他。
“可是。”他握她的力道越来越重，“我反悔了，你现在就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宁依然看着他，记忆深处的王凛兮，怎么都不会这样颓丧。
他是校园里备受瞩目的白衣学长，是大大咧咧只会骂人的小老板，是商场上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怎么都不是这个醉成了一滩泥的男人。
“天啦。”宁依然悲哀地想道，“我到底把他折磨成了什么样。”
什么所谓的三年之约仅仅因为我的自私跟优柔寡断，却把王凛兮折腾成了这样
“为了不耽误他，或许”宁依然一愣，嗫嚅说道，“我应该狠狠把他推开才对”
她不安地低着头，自言自语道：“这样的藕断丝连，是错误的”
况且她身缠三亿的负债，白氏的归属，肖允那个疯子的婚姻约束。宁依然根本就没有把握，能够在三年里，解决掉这一摊子烂事。她凭什么让王凛兮等三年
这是在害他。
“王凛兮。”宁依然鼓起勇气，抬头看着他，“我们结束吧。”
宁依然感觉到他的整个身子一怔，连握她的手都瞬间凉了下去。
他看着她，满是血丝的眼睛，生出了一阵阴寒的光芒：“你说什么”
女人被他这股子眼神吓得也一震，她吞了口唾沫，鼓起勇气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们，结束吧。”
王凛兮仍然看着她，眼神却愈发阴鸷。
“什么三年之约，什么我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这些都统统作废。”宁依然壮着胆子，一股脑都说了出来，“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宁依然看着他：你应该去找自己的幸福。我不配。
酒精的作用，加剧了王凛兮的情绪。
他一把捏住了宁依然的下巴，颓丧一扫而空，恶狠狠地看着宁依然：“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