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雨霏听方忻菲这样问，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从前面的对话，她已经确信无疑，吴清濯跟方忻菲的关系果然非同一般。 她本来心都已经要碎了，现在再听到方忻菲这样问，她很怀疑自己是否有勇气再听下去。 当然，她仍然听了。 不但听了，还听得很认真。 她听见吴清濯沉默了一会，低沉的声音回答：“忻菲，你果然很了解我。是的，以前你可以帮助我，现在，楼雨霏可以给我提供更大的帮助。别怪我这样做，我也是没办法。” 楼雨霏似乎听到了自己以及破裂的声音。 方忻菲苦笑说：“我就知道。清濯，我想问问你，请你告诉我实话，如果，我强过楼雨霏，我是说，我的业务能力，以及我的家世都强过楼雨霏，你是不是会继续跟我在一起？” “也许吧，”吴清濯似乎想回避这个问题，“忻菲，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你再说这些都没用了。对不起，请你别再问了。” “好，我最后再问一个问题。清濯，假如有一天，你遇到一个比楼雨霏更强的女孩，你是否会抛弃她，象抛弃我一样抛弃她，追求那个女孩子呢？” 方忻菲的语气无比的认真。 而在房间里听着的楼雨霏泪眼模糊，都快看不清楚电脑屏幕上的画面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什么都不要听。 然而，她动弹不得。她被绑在了椅子上，无法动弹。就算没被绑，恐怕她现在也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了。 这回，吴清濯沉默了更久，然后他说：“你问的这个问题没有意义，能比楼雨霏更能帮助我的女孩恐怕很难找了。” “很难找并不代表绝对没有，”方忻菲不依不饶地说，“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你就说，会还是不会？” “也许，会吧。”吴清濯不太确定的语气回答。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对于楼雨霏来说，无异于当头棒击。 原来，他跟她在一起，纯粹是为了利用她，根本不是因为他爱她。 或者，他爱她，但他爱的只是她所拥有的那些东西，那些可以给他带来利益的东西。 楼雨霏万念俱灰，真希望那两个人不要再说下去了。 方忻菲没有再问什么，淡然说：“我明白了。我原本有些嫉恨楼雨霏，但是我现在不会了。因为我知道，她跟我一样，也不过是被你利用的可怜虫。” “你不能这么说，”吴清濯说，“她人还是不错的。当然，你也不错。忻菲，忘了我吧，以后你会遇到一个更适合你的男人。我不会是个好丈夫，你失去了我，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方忻菲点点头：“我明白了。” 她低头看了下时间，又抬眼望着吴清濯。 就在这时，吴清濯突然话锋一转，以调戏的口吻说：“不过，你虽然不适合做我女朋友，不能嫁给我，但当当情人还是不错的。” 方忻菲怒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不是那种女人，你别想打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