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孩子!”董将军虽然看见若彤扑过去便收了几分力,但是若彤还是承了接近七分的力,半边脸很快就鼓了起来。
“快拿活血化瘀膏来。”董将军也顾不得说旁的,吩咐属下取药。
“我来吧。”齐言初接过了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着。
“你这兔崽子,之前怎么不这样呢!”董将军看若彤疼得眼泪汪汪的,顿时啥重话也不敢说了:“得了,带我去你那宅子。”
“是。”齐言初低声应着,搂着若彤跟在了董将军身后。
董将军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又转过了头:“你,就是那个覃三爷?”
秦宸风缓缓地点了点头。
“跟着!”董将军丢下一句话,继续走着。
秦宸风吸了一口气,无奈地跟着。
“楚忆雨,你怎么也跟着了?”嫣熙突然出了声。
“这个月的俸禄都没了,我为什么不可以跟着啊?”楚忆雨抬头看向嫣熙,对着她挥了挥手。
嫣熙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一把抓住了宋明的领子:“那个覃三爷……会不会是太子殿下!”
“这么可能!太子殿下我可见过。”宋明摆了摆手:“你先回屋子歇一会儿吧。晚点我再来陪你。”
“晚点,你还是要陪她吗?”明珠的声音轻轻柔柔地在身后响起:“明珠知道了。”
宋明转头看了一眼:“知道了还不赶紧回去。”
“是。”明珠福了下身子,快步离开。
“你那夫人,似乎有些不对劲。”嫣熙直觉地觉得哪里不太对。
“没有的事。她能怎么样。”宋明摆了摆手:“我先回下官衙。董将军一过来,恐怕会先抓军饷,我得小心些。”
“嗯。”嫣熙心神不宁地目送宋明离开,但是在楚忆雨离开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一盘局已经崩溃了。
回到了宅子里的一行人顿时都规矩了起来。
饶是论身份还比董将军贵上那么些的秦宸风都大气不敢出。
“谁先说?”董将军扫了一眼,怒火若是化为实质,恐怕不比那三昧真火差。
“我先说!”若彤急忙出声。
“你还是歇着吧……”齐言初叹了口气,对着董将军跪下:“爹爹,还请听我一言。”
“说,好好说。不然老子不打死你。”董将军端茶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抖着,只得将茶盏重重地放下。
齐言初让世平取来了纸笔,快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写了下来。
董将军快速地扫了一眼,顿时火气全消:“你啊……来人,给我打!”
“诶?”若彤低呼了一下,紧张地看着齐言初。
董将军都知道实情了,怎么可能真的打,让手下对着空地打得起劲,还让他们自己配音。
若彤抿了下嘴,看向齐言初。
“这几****就在这儿住下了。院子够大吧?”董将军看向若彤。
“够!我这就让人收拾。”若彤对着董将军福了福身子,快速起了身去张罗。
董将军趁着门关着,急忙将齐言初扶了起来:“你们几个,也不先跟我们通口气。”
“事出突然,也来不及说。”齐言初抹了一把虚汗。
“瞧把你吓得。”董将军摇了摇头:“要不是这一批军饷正好是我部下押解,我也不会正好来这儿。”
“爹爹,说及此事……”齐言初转过了头,看向了秦宸风,很快就瞥见了不亲自来的楚忆雨。
“见过董将军。”楚忆雨对着董将军快速地行了礼。
“你是?”董将军不解地看着。
“她是为了伸冤的。”秦宸风低声说着。
“宸殿下?”董将军从声音认出了秦宸风,急忙行礼。
“受不起啊!”秦宸风急忙扶着董将军起来:“不过这一次押送军饷,怎么会是将军您?”
董将军摇了摇头:“军饷被贪一事已经持续很久,皇上特命微臣来协助太子殿下。”
“如此,当真是万幸。”秦宸风深吸了一口气:“宋明一事,基本已经查清。此地人证物证俱全,就差楚姑娘取来黑账,然后一网打尽。”
董将军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微臣可以效劳?”
“待消息一出,封锁城门,莫让他们逃出去。”秦宸风幽幽地说着。
董将军会意一笑。
七日之后,宋老爷子也总算紧赶慢赶到了城中。
若彤发挥她三寸不烂之舌总算是说服了宋老爷子弃车保帅,由宋老爷子凭借昔日皇上所赐宝物审理此事。
“宋明!你可知罪!”惊堂木一拍,宋老爷子大喝一声。
宋明还想辩解,但是看着一桩桩一件件都摆在了明面上,连明珠之父也站了出来。
认证,物证,无论是哪一件都死罪难逃了。
此贪污案牵扯出了赵御医,宋大人等人。
所有人全部革职抄家,而宋老爷子凭借宝物保了宋大人的命,但是宋家也不会再受皇上重用。
宋系本因没落,却因为有董家而依旧。
但所有事情终结之时,美中不足的是,作为主犯之一的嫣熙却逃之夭夭。
“她这么可能逃得出去?”秦宸风在回京的路上还是念念不忘。
“赵安儿的手段,恐怕比我们想得更加厉害。”齐言初幽幽地说着。
“她叫什么?”若彤突然瞪大了眼睛。
“赵安儿。怎么了?”秦宸风不解地望着。
“她是不是去过边疆?”若彤再一次询问道,得到了肯定答案之后,低声道:“我可能猜到了她会去哪里……”
“你是说……安王那儿?”齐言初当即会意。
“你们在说什么?”秦宸风好奇地打量着两人,似乎有些不理解。
“宸殿下,我们两在下一个驿站下车。”若彤突然拉住了齐言初。
她那日研究为何不能同床的时候曾翻过剧本,只要说服安王之后,秦宸风便可一路太平地登基为王,而最后,便是齐言初子承父业,镇压殷天逸的叛军。
“诶,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秦宸风探出身子看着两个人跃下了马车。
“边疆!”两人头也不回地说着。
边疆?
秦宸风垂下了眼眸,去边疆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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