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要这么假设。”老仙出了声,支着下巴打量着这几张纸:“既然,他会怂恿这些人冒充缥缈道长作乱,那肯定是因为伏魔大会已经引起了他的担忧,因而才需要出手搅局。”
“也就是说,他绝对还会故技重施。”启星将老仙没有说出来的话点了出来。
“既然要故技重施,而且又无法算准我们何时会发现,那他定然不会每次都用同样的手段,同样的名字,同样的样貌。可能那只是巧合。”老仙低声宽慰着。
“不,我觉得,他是在针对我们。”齐言初陡然出了声,转头看向他们:“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们。”
“何出此言?”秦宸风不解地问着。
“虽然我也没有办法拿出确切的证据证明,但是,自从我们与若彤交好之后,不觉得很多奇奇怪怪的事都随之而来了吗?”齐言初回想着过去。
在他的童年,甚至于在临江仙的三年中,一切都很平静,纵然会看见那些鬼魂,会察觉一些别人注意不到的事,但是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而在遇到若彤之后,膨胀爆炸的尸体,魔修,缥缈道长,很多原本不会出现在生活里的事开始不断地出现。
“的确……”秦宸风眯着眼睛:“在遇到若彤之前,这些道修,魔修,我是一概不知。在遇见之后,遇到了太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了。”
老仙和启星交换了一个眼神,如果说他们的预感没有错。
那么就是证明,这个人定然也与仙界有什么关系。
“小心梁、庄……”启星和老仙同时重复了一下,引得齐言初和秦宸风同时投过了目光。
“梁、庄?”秦宸风不解地看着,他身边可没有这么一号人。
“庄……庄昱?”齐言初则突然想起了这个人名。
“庄昱?”老仙乍听之下,脑海里并没有关于他的记忆。
但是启星却若有所思。
“若彤在第一次见到庄昱的时候就表现出了特别的不友好,而临江仙被发现是虚构的之后,我也再也未曾见过他。本以为他也是假的,但是若彤却肯定了他的存在。”齐言初缓缓地说着。
“庄昱的昱,可是日立。”启星出声询问。
经齐言初点头之后,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怎么了?你认识?”老仙转头看向启星。
“你其实也认识。”启星苦笑了一下:“可还记得被封印的魔界之主?”
“你是说……他?”老仙猛地瞪大了眼睛,这可是比那从封魔幡中出来的老怪物还可怕。
“听说,几万年前,仙界与魔界曾有一战。当时,仙界几乎拼尽全力才将大魔王封印住。而它便名唤,庄昱。”启星粗略地说着。
“大魔王?”秦宸风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它丫的来头还不小啊。
“你先别吸凉气。若真的是他,那这下麻烦就更加大了。”老仙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如今仙界已是乌烟瘴气,若是大魔王真的现世,人间与仙界恐怕会同时陨落。
“不过他既然还在玩手段,就说明他也并非是真正地突破了封印。”启星拍了拍老仙的肩膀,示意她暂时无需太过担忧。
“不过……魔修中不是有一种转生之术吗?若他用转生之术附到了别人身上,可行?”齐言初想到附身到宫清月身体内的魔修,顿时背后一阵恶寒。
“大魔王的魔气,谁都承受不住。转生之术对他而言,根本无效。”老仙急忙否定了这件事,咻地又看向齐言初:“你怎么知道转生之术?”
齐言初叹着气:“我身边的人,成了一个魔修的转生体。”
“啊,你是说宫清月?”秦宸风率先反应了过来,有些唏嘘地说着。
齐言初点了点头。
老仙从秦宸风的脸上便可得知,宫清月与齐言初应当有一段令人好奇的过去。
“等等……如果这么说……”老仙在八卦的同时,心中也是警铃大作。
“怎么了?”齐言初急忙追问着。
“魔修之间也有着特殊的联系,而且能够掌握转生之术的魔修已是魔修之中的佼佼者。而庄昱定然也需要极多的魔气来为他破除封印做准备,因而他定然也会留意其他魔修。那么,你们所说的那个人,很有可能也已经被他拉拢,甚至,成为他的帮手。”老仙捏着自己的鼻梁,想到现在,当真是一点好消息都没有啊。
“如果说,成为庄昱的帮手……那么,如今针对我们,似乎也不足为奇了……”齐言初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笑着。
“都是情字惹的祸?”秦宸风跟着耸肩。
“你们居然还不紧张?”老仙不可思议地看着还能正常对话的两人,顿时有一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
“紧张有用?”秦宸风破罐子破摔一般地饮着茶:“反正你们现在这种处理的方式,我是参与不上了。听天由命。”
齐言初倒是好上一些:“不过如果这个构想成立,未必只会对我们不利。”
老仙抬眼看着齐言初,等着他的下文。
“那魔修虽然附在宫清月身上,但是似乎还会受到宫清月本人思想的限制。也就是说,它在了解我们的同时,我们也知道它的处事方法。”齐言初一点一滴地剖析着。
“古语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总觉得放在这儿行不通。”老仙摇了摇头,表示这一套行不通。
齐言初却是不恼:“除了处事方法,我们还有别的优势。”
“什么?”原本低头饮茶的老仙又看向齐言初。
“那就是,气味。我这边还留有宫清月留下的一些东西,靠着这些东西,我们能够准确地锁定她的位置。因而我们也可以找到庄昱。”齐言初轻声说着。
老仙和启星点了点头,表示这个法子可行。
“但是……”启星不得不又给齐言初泼上一瓢冷水:“以我们现在的状况去寻,无异于自掘坟墓。”
齐言初顿时咳嗽了一下,红了耳根子。
“罢了,他也不是鼎盛时,我们也还有再战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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