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若虚道长冷笑一声,复又追上,招式满是杀招。
可惜偏偏还无法真的对若彤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
若虚道长越打就越心惊,短短一段时间,若彤的实力就又增长了那么多,实在太过可怕。
若彤可管不上那么多,人质最重要,一手抓着他就往回跑,毫不恋战。
等到距离拉开,若彤本以为可以松口气,却怎料到一支冷箭防不胜防地戳进了渣男的心窝里。
等等?什么?
若彤瞪大了眼睛,心中已是国骂酝酿。
不过趁早拖回去还有救,不能逗留。
若彤冷哼了一声,一把把他往肩上一扛,当即掐了传送术。
“什么状况……”听到屋外噗通一声,齐言初和秦宸风急忙从各自的屋子里跑了出来。
“若彤?”两人同时去将若彤拽出来:“你受伤了?”
“没,不是我的血。是他的。”若彤摇了下头:“快让覃止来处理下伤口,我再出去晃一圈。别让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老窝。”
秦宸风点了点头,急忙让李侍卫去叫覃止。
“这柄箭是兵器库的。”齐言初看见了箭矢尾部刻上的符号,顿时眯起了眼睛。
“兵器库?”秦宸风蹲下了身:“居然连御用箭矢都出现了……这人什么来头……”
“能够动用兵器库里的东西的。只有拥有虎符的那么几个人。安王,殷天逸将军,邱隽永将军以及林傲将军。”齐言初幽幽地说着。
“林傲将军远在边疆,几乎十年未曾回到京城,定然不会是他。安王虽有虎符,但不能调用兵器库中物品,因而也能排除。”秦宸风缓缓地说着:“那么也就剩下殷将军,邱将军依旧有嫌疑。”
“两位将军都在一年前在家养病。符合若彤的推测。”李侍卫将覃止请来,快速地补充着。
覃止********止血,暂未参与几人讨论的事情。
“去采买止血药。这人恐怕,我救不回来。”覃御医看着不断湿透的绷带,最终叹了口气:“缥缈道长呢?若彤呢?”
“缥缈道长去确认莫氏钱庄尚未归来。若彤出去诱敌了。”齐言初无奈地说着:“我的治愈术……恐怕……”
“先试一下。”覃止一把抓住齐言初的手腕。
齐言初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地念起了法诀。
此时的若彤顺着原路返回,却突然瞥见了浓烟滚滚。
“该死的!”若彤一跺脚,赶向了兰园。
原本枯败的兰园现在被滚滚火焰吞噬。
“啧。”若彤冷哼了一声,猛地引了一条水龙扑灭了火。
“你居然还回来?”若虚道长早已等候多时,从火海中幽幽地走了出来,原本赤色的火焰陡然变为紫黑色。
“你居然……”若彤倒吸一口冷气,这个火普通水根本扑不灭。
“我放你一条生路,你又为何要回来呢?”若虚道长冷冷地说着,火势越发旺盛。
若彤隐约看见了那些姑娘们的魂魄在火势中融为了一体,几乎睚眦尽裂:“你是殷将军的走狗,居然良心也变成了狗!”
“随你怎么说。既然已入魔道,我还有什么要在乎。”若虚道长大笑了一下,分出一条火龙攻向了若彤。
若彤站在原地,自责深深地揪住了她的内心。
如果她能够再努力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超度了那些鬼魂,她们是不是就可以安详地去投胎。
如果她能够再聪明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是不是就可以识破那些人的内心,就可以还一个公道。
眼看着火龙就要吞噬若彤,粗壮的树枝猛地拔地而起如同小盒子一样裹住了若彤。
“呵,火克木,你缩在乌龟壳里能躲多久。”若虚道长冷笑了一下,目光看向了烧干净的兰园,这里一切的罪恶都会被埋葬。
“埋葬?你是不是太天真了?”若彤的声音陡然出现在他的身后,手中的桃木匕首准确无误地刺进了若虚道长的胸口。
“你!”若虚道长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怨气疯狂地从自己身后流逝涌入了若彤的胸口:“你居然!”
“徒弟不可!”缥缈道长察觉到了天象异动,当即赶回,看见自己最宝贝的徒弟居然甘愿入魔立刻冲了过来。
“若彤!”启星和老仙一直观察着人间的动静,急忙顾不得天规冲了下来。
如果她入魔,那么她再也回不去了!
若虚道长察觉到自己的魔气居然被若彤快速地吸收,生命的流逝让他也产生了一丝惧怕,本能地想要拔出插在胸口的桃木匕首而抓住了若彤的手腕。
在手腕露出来的那一刹那,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又猛地绽放了开来,与紫气展开了争夺。
“启星,快设立屏障!”老仙急忙对着启星叮嘱了一句,自己也赶紧念咒。
两道屏障瞬间将若虚道长和若彤包围住。
缥缈道长看向启星和老仙的方向,有些诧异。
剧烈的光芒转瞬即逝,耳边却是许久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启星和老仙各自呕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
“二位,护住心脉。”缥缈道长急忙飘到了两人身边,却发现根本察觉不到他们的人气。
“上头估计又要问责了。”老仙叹了口气:“我们快回去吧。”
两人又如出现时一般快速消失不见。
在爆炸的中心,若彤合着眼睛躺在了原地,若虚道长则是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齐言初和秦宸风顺着爆炸的方向快步赶来。
“先把他们带回去。这个骚动,我还需要入宫一趟。”缥缈道长诊脉确认若彤只是单纯地昏迷过去,尚未入魔便放下了心交给他们赶紧离开。
“兰园……没了……”秦宸风看着已经只剩下一片凹坑的兰园,无奈地叹了口气。
“先回去吧。”齐言初抱起若彤,快步离开。
秦宸风让李侍卫扛上若虚道长二话不说跟上。
失去了兰园,就失去了物证,查起来又更加麻烦了……而酒楼里那个又命悬一线。
这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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