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邪风吹起帐蓬布,枭夜赉身似是被什么一撞,瞬间一歪斜一侧身,差点摔倒在地,看着手臂被撞的地方,依稀能感觉到淡淡的疼,他嘴角浅浅一笑,双眸意味深长看向地面。
米白色的沙滩上留下一行浅浅的足迹,绕着帐蓬行了一圈后,就淹没在许多杂乱无章的脚印之中。
枭夜赉失望的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探头一看,不见熟悉的背影,一双幽静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失落感,背手离去,隐在人群中的纳兰初雪取下草帽,裂开嘴角一笑的说:“傻冒。”手里掂量着钱袋份量,猜想会有多少钱,不如打开一看,金光一闪,她眼眯的更深皱乐开了花。
她大步流星的昂身挺胸逛荡在各处杂货地摊前溜哒着。
看着琳琅满目种齐全的地摊,她全一一略过,直奔药材摊位前,驻步观看,有没有新奇古怪的药材。
她现在有一点摸出门道越是奇怪的东西,越有可能就是她要找的药材。
可惜好不容易得来的药,被她吃了,但又庆幸的发现体内的毒素,减少了分之一,这么说明,直接吃下去也是有用。
至于其他的药材,她正猜测能不能直接吃下去,省的找什么治疗师。
这时就听旁边的简易地摊上一小童说:“师傅,四季之初花瓣是解毒圣,为什么不直接炼成丹呢?”
“它药性强霸,直接炼会毁掉一半药性,不如直接吃效果来的快。”
“哦,这样啊!”那一声哦似是醍醐灌顶明白顿悟,小药童又继续翻看一本泛黄手抄药摘记本认真的看着,老人则细心的打理着摊前的药,一点点从背篓里拿出来摆好。
纳兰初雪被老者的经验所折服吸引,越过人群挤到他们的摊前,手提裙蹲下来,随意捻起一株药材问:“这是什么药?”
老者依旧整理着一堆药,未看未答,反到是正看书的小药童欢喜的说:“这是白亦。”好美的姐姐啊,配大师兄正合不过啊!
“哦,我想问一下,你们知不知道,毒蜂身上的有一种黄黑沙珠是药吗?”纳兰初雪一双迷人的星眸盯着两鬓白发的老者,他一双目光锐利有神的眼睛,从一堆药材中瞬间就转移到纳兰初雪身上闪过惊讶之色。
“它是药,还是四大毒胆之一中的毒。”
纳兰初雪听后心里无比高兴,没有想到她离解毒丹的配方又近一步了,但面上平静无痕的说:“哦,可以直接吃吗?”她现在只希望早点解毒,修练斗气,她的真气魔法,不得万不得已,她不想暴露在阳光下。
“哈哈!姑娘真是可爱,直接吃会要人命啊!”老者一笑间,神色一变盯着纳兰初雪的眉心说:“姑娘,你打听这东西,想必是你自己想用吧。药不能乱用,要找治疗师帮忙啊!”
“我大师兄,就很厉害,你可以去找他。”一旁边的小药童开心的接过话,总想着为他孤独的大师兄寻一个伴,添乱的说。
纳兰初雪正想问,他是谁?
小药童已经等不及又哗哗流水般的吐露的说:“他现在可有名了,东临大陆上第一个高级治疗师。”一双纯清的眼神冒着无数的崇拜之色。
纳兰初雪听到第一个时,脑海里自动跳出一抹白发的怪癖男人。
“他叫莫里傲,是不是很厉害啊?而且人很帅哟!”小药童很意洋洋的反问的说。
一旁边的老者虎眼一瞪,他嘎然的闭上了嘴,头一缩,回到了书本中,但屁股依旧坐乱不安的晃动不已。
“姑娘不要听他乱说。”
“他没有乱说,你可以帮我制丹吗?”纳兰初雪一听他是莫里傲的师傅心里早激动不已了,这会不用裸奔了。
“哎,手废了,无法炼丹了,你可以找我徒弟帮忙,他为人很好相处。”其实,他也越看眼前这姑娘越喜欢,话不由一多的好心说道。
纳兰初雪一听,心里顿时一半火焰一半海水,冰火两重天啊,高兴的早就是没有好事发生。
她细细一看他的右手,少了一半的指头,半掩藏在长长的袖下面,隐隐可见。
“黄龙出现了。”身后惊天的喊叫声,打断了纳兰初雪相说的话,蹲着的她,被人群撞来,身一歪斜,坐倒地沙滩上面,只见眼前一双一双的鞋奔走消失。
待恢复清静时,摆在这里卖药的一老一少也不见人影了。
她彻底傻眼的站在原地,看着曾经存在的药味地方,抱头苦扯头发,这要她怎么办啊?
老天真要绝她吗?非要找莫里傲吗?
她不信邪的奔走在人群中一个个寻找,凡是有几分相似的人,她都不放过任何,一一扒开一看,每每都是失望收场。
心灰意冷的她,寻了一片干净的石头,坐在上面看着出现黄龙的地方。
没有想到仅是尉香雪布守的地方,一抹白色身影,隐在一排队之中,一点的点的输出斗气,攻击着天空中一片龙卷风沙暴之上的黄色金龙。
这一刻,她无法坐视观看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哥哥被龙抓伤可如何是好?
急忙拔开人群,往里面一点点的挤着,这时一双大手钳住她,使劲一拖向人少的地方。
她眼前一抹恨透的紫色映放她的星眸里,一怒张嘴就咬住,他的手腕处,一股腥热的血流入她的嘴里。
“松开!你属狗吗?”枭夜赉回去之后,过一个地摊看中一样东西,正要付钱时,摸遍全身,寻不到他的钱袋,不由的联想到被撞那一刻,气愤的原返回的寻找。
“你才属狗,我到哪里都有你的身影,你给我放开。”她心里担心着纳兰泽明的安危,怒吼的使劲想要挣脱钳制说。
“你偷我的东西上瘾了,还是你本就是一个偷儿呢?”枭夜赉加重了扣住她手腕的力,轻一瞥,流血的手腕,一双幽静深邃的眼眸里一片森冷之怒。
纳兰初雪扭头一看黄龙的地方,出现一片灰暗的沙尘暴,将尉香雪等人卷入其中不见身影,心里更是气不可歇的怒叫着说:“快放开啊!混蛋,你放我血,难得不应付钱吗?”姐的血可是金贵着呢!着了道让被你放得。
灰暗的沙尘暴里传出一片惨叫声,慢慢的米白色的沙滩上流淌出一条条细长的血河。
更让纳兰初雪心慌不已,一挥手间就从袖里喷出“毒刃术”,未料枭夜赉依旧平静淡定的站在她的眼前,未倒下去,这可着实的急坏她。
“按你这说法,你吃的我药,是不是也该付钱。我看你这穷相,怕是付不起吧,不如卖身作小服侍爷,做的好了,爷高兴了会赏你糖吃,如何?”
“呸!”纳兰初雪一口含血的口水喷到了他白皙的俊脸上,抬脚就是对着他跨下一个劲风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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