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外树叶被风吹的瑟瑟作响,屋里水声哗哗的冲涮着。
梁上的纳兰初雪脸侧向一边,不忍直视紫衣男人一点一点的脱光自己,跨入木桶里面,直到听到水声冲涮到身上音后,她才半眯半睁着眼睛,露出一丝光线看着,他双臂枕在木桶外缘,一幅优雅泡澡景,直白的跳入了她的星眸里。
桶里的男人闭着眼睛,正享受着泡澡带来的舒服感,梁上了纳兰初雪趁机一点一点的移动身形,来到了处架上方,看着最高处搁着的锦盒,猜测这里面一定是四季之初花瓣了,她弯腰伸手手臂试图够到盒,无奈差半截的距离,看的到,抓不到,心痒难耐!
急坏了纳兰初雪,她一双迷人的星眸,满屋的乱窜,目光定格在了紫衣男人的腰带上,不由的一笑,麻利的解开了她自己的白色的腰带,打了个结扣,一点又一点的勾着盒体。
左晃荡一下,还差一点,右勾靠近一点,还差一点。如此往复折腾来回几次,只见一条白色的腰带晃荡在半空中。
木桶里的男人,一双幽静深邃的眼眸里略过一丝森冷笑意,看着一抹白色的腰带,晃荡在盒的周围。
“砰!”一道为水柱为载体的斗气,袭向了梁上白色腰带的上方部位,腰带被击中落入木桶边缘,一半浸入木桶里,一半搭在桶的边缘坠地而挂着。
“啊!谁?”纳兰初雪的手腕处,被一股劲气打中,手腕一麻痛传来后,条件反应的大叫起来,都忘了她半夜来此地做什么事?
木桶里的男人,随意抓来袍包裹住他喷血的身材后,带着水珠跨出了木桶,站在梁下,看着已经破功显出真身的纳兰初雪,双手淡定的抱于胸前,半湿的长发披在肩上,打湿了紫色的衣袍后背。
纳兰初雪呆楞一看男人,慌乱之间,手忙脚乱,哗!一下从梁上掉下,砰!一声惊天的坠地的声音和砸中木桶的声音混合一起,她落地间溅起无数水花,木桶破裂了也漏了一地的水,纳兰初雪混身湿透了。
“哎哟!”她忍着混身的痛楚,她扭头一看向男人,他嘴边荡起一抹嘲笑,她心里一火,指着他的鼻就骂说:“笑个屁啊!”试图翻动身体,从半湿半干的地面爬起来,袭来的却是屁股骨的痛楚,无法坐起,更不说爬起来,溜之大吉了。
紫衣男人似乎是看出了纳兰初雪摔伤了,转身看向了再次,被推开门,出现的团说:“将她扔出去。”
国字脸型的团接到命令,单手拎着纳兰初雪的衣正要扔时,未系腰带的衣服,渐宽松露出白白的内衣,紫衣男人眼神一凌戾之间,挥手就打捞起被破裂的木桶压住的半截白色腰带,一股强劲的斗气灌入腰带上,让它似蛇般舞动扭转系在了已经被拎出门口的纳兰初雪腰间。
她只感觉到腰间一紧,再回一看紫衣男人,他还是混蛋般的姿态,漠淡的站着原地,未动却狠戾的瞪着她。
“砰!”重重的被扔出去的纳兰初雪,发出了惊天的尖叫声。
“我的屁股碎了,混蛋不会扔轻点吧!…………”碎碎念念的咒骂声,响在竹林小屋外面。
朦胧的夜空,稀稀郎郎的几个星光,闪烁着星光。
风过间,竹叶晃荡磨擦间发出瑟瑟的低鸣声音。
“交出纸来,爷就送你回去。”窗前站在一抹紫色,一双幽静深邃的眼眸里不知是想着什么,盯着纳兰初雪说。
“没有纸。”纳兰初雪才不是傻,若这时交出来,她还有命活着出去吗?
“那么,换一个,刚才为何可以看不到你?”斗气最高境界吗?可是她混身上下又毫无半点斗气,她这是什么隐世秘籍吗?
纳兰初雪一听他的话,扭着脸撇向一边,抽搐着,怎么办?他发现了她的秘密?
她左右的思来想去,最后心一横的说:“我只是吃了一种丹药而已罢了。想知道秘方吗?拿四季之初花瓣来换啊。”
“蠢!”扔下这句话后,紫衣男人关窗而吹灭了烛光。
是骂他不蠢才不会信呢,还是骂她自己,她懵了。
一瞬间,世界彻底黑了。
纳兰初雪四十五角仰望着夜空,泪水涟涟,痛了,她一点也爬不起来,如何回去呢?
一移动间,她无法忍受如此折腾人的痛苦,但她还是咬紧牙关,一点又一点的爬着。
忽然间,眼前出现一人影。
她抬起头一看,心里一惊骇。
他怎么出来了呢?
“说还是不说,纸在何处?”他蹲下身形,伸手紧捏住了纳兰初雪的下巴,狠戾之气,让她的下巴有痛的忘了屁股上的痛苦,全脑海里只感觉到是下巴快要掉下来的苦痛。
纳兰初雪腾出手来,试图扳开下巴上,似火钳的大手,她越反抗,他捏的越重。
“放开,我说行了吧!”痛了,这一天恐将是她来到异世无法忘记一天,连糟个男人的打,好女不吃眼前亏,说出来她也没有什么损失,只是少了和这个坏蛋男人斗的筹码罢了。
尽管她都这么说了,可是下巴上的大手依旧在,只不过缓了点点的力,一双幽静深邃的眼眸,盯着纳兰初雪的星眸,她一吞口水,眼神一晃的说:“你要的不过是纸上面的配方对不对。”
“啊!”下巴又传来非人虐待。
“纸没了,可是我看过纸上的东西,我全记住了。”纳兰初雪一双迷人的星眸里,坠满了痛苦的泪水,她一直抬着头仰望着天,不想让这些委屈和软弱的泪水流下来。
“写出来!叫书呆过来。”他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身后一直出未出气的团而说。
沙石泥上,微微听到团离开的步伐。
纳兰初雪眼一跳,她大意了,枉想凭初级魔法就独闯虎穴,怪不得小黑溜得这么快,它曾经说尉郝天也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吗?
那么哥哥来了,是不是也束手无策了?
她晃神思考间,一张白纸,一支笔呈现在她的眼前,她侧头看了一眼紫衣男人,他才放开了钳般的大手离开已经肿歪的下巴。
团手心抬着墨岩,一伸向她跟前。
她颤动麻酸的手,轻甩了甩,淡然一蘸墨,将一张白纸,平放于大腿上面,再次确认男人不会对她出黑手才放心的写,说:“我写出来,你发誓放我走。”
“就怕你写不出来,糊糊爷!”
“这么说,只要我写出来,就放过我。”
“快写!”她从他的幽静深邃的眼眸看到了不屑的眼神。从而快速的将十种配方写在曾经还是白晰无暇的纸上,这一刻,被唤作书呆的男人,出现在了纳兰初雪眼前,她平静的看着书呆的出现,未有半点吃惊,他就是采药中年男人,骗她的人。
书呆从纳兰初雪手中,抽过纸张,转身一步又一步回来走着,沉醉在了十种配方世界里面,无人能闯入其中。
半柱的时间过去,书呆转身微笑的对着紫衣男人说:“爷,好了。”说完这句话,就进入东间屋,抱着几个不同大小的盒,其中一个就是纳兰初雪曾经想偷走的锦盒,站在窗门前说:“爷,还差黄黑沙珠。”
纳兰初雪一撇头看向紫衣男人,上面的十种药,他既然快集了。
而她离自己的解毒丹的材料还差许多。
人比人气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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