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凤笙惊讶:“你把王母的蟠桃拔到自己的院子里种了?武极没有被罚吗?” 沈离又是失笑。 一路风光,凤笙看着周遭的各色风景,突然想起来转头看向沈离问:“我可不可以变回自己的样子?” 沈离点头。 凤笙惊讶,似乎犹豫了一下问:“可是我若是变成自己的模样的话,他们不会为难你吗?” 沈离摇头:“他们不敢置喙。” 凤笙顿时哑然,沈离如今早已不同往昔,早在前七万年前他身份就极其尊贵,更何况现如今,其实天地众生,皆有命数,便是天帝也是需要渡劫炼心的,“那时候的仙啊,魔啊的,现在还剩下几个?” 想到这里,凤笙不由再一次响起百里笙箫,还有当初差点被用来祭天的青山,千殇飞狐等人,担忧问:“当初为了加快天地精华的孕育,我们特意从六界找来了最纯粹的精魂使之融合在一起,让其转世,现如今……” 沈离蹙眉:“什么六界最纯粹的精魂?” 一看沈离这般神色,凤笙连忙噤声,这桩事情当初知道的人不少,但,阿离似乎还不知道。 扯了扯嘴角,凤笙勉强笑笑去,强行转移话题:“阿离,肚子好饿哦,你家到底在哪儿啊?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到?” 沈离深深地看着她。 凤笙头皮发麻,不敢看沈离。 往前走了又走了一段路,沈离仍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七万年,仙界的方向她完全认不得了,但她可以肯定,周围的景色没有一样是她曾经见过的,“阿离,你住在什么地方啊,怎么这么远?法则神殿呢?” “斐天冘在管理。”沈离淡淡的道。 沈离一阵,斐天冘?三师兄? “你不当法神了吗?”凤笙问。 沈离摇头:“我已经活的太久,不想再管那么多的凡尘杂事了。” 凤笙怔怔的点头,低低的嗓音“哦。”了一声。 看凤笙失神,沈离不禁问:“你怎么了?” 凤笙连忙摇头:“没,没什么?” 顿了一下,凤笙又问:“那墨华帝君呢?他还在吗?” 沈离闻言一愣,想了想摇头,眉宇微蹙:“你去了之后凤阳便好似疯了一样,放出芟秋,两人和手拼了命的跟墨华帝君斗,帝君大意,在于凤阳缠都的同时,不小心让凤阳手下的人钻了空子,项若绯和书生都死了,后来帝君大怒,一直进攻,最后将芟秋重伤,重新封印在极北腹地后便游历六界,找回项若绯和书生的魂魄,三人一同下凡转世历劫去了。” 凤笙的心咯噔一跳,墨华帝君出事了? 凤笙脸色很不好:“那后来呢,墨华帝君历劫回来后” “没有回来,墨华帝君从那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沈离叹息道。 凤笙将眉头皱成一股绳:“怎么会没有?” “帝君实力,就算是被芟秋所伤,也不至于七万年都恢复不过来啊?”凤笙仰起头看向沈离,目光非常困惑。 “自那件事以后,项若绯埋怨帝君未能好好保护他们母子,便独自轮回,在野不愿意理会帝君。”沈离深深地目光看着凤笙说道。 凤笙一怔……竟是这个缘由吗? 犹豫了一下,凤笙又困惑,“不应该啊,项若绯不是挺大方的一个人吗?” “三人转世后,一次误会,帝君误以为书生是项若绯给别人的孩子,而害的书生魂飞魄散。”沈离又一次叹息道。 凤笙呆住,这样…… “这样说,帝君的人生过得还有些伤情。”凤笙情不自禁说道。 “你突然问他做什么?”沈离突然问。 凤笙大脑一白,下一刻摇头:“没,我,突然很怀念七万年前那些老朋友,随便问问。” 沈离轻轻点头。 看沈离似乎相信了,凤笙轻轻松了口气。 “还有多久啊?”凤笙不知道什么,下意识又开口。 听得此话,沈离像是想到什么,目光看着凤笙,唇边荡漾着一抹春风般的笑容。 凤笙看着他的笑容呆了呆。 “你笑什么?”凤笙问。 沈离伸出手,摸了摸凤笙的眼睛:“七万年了,你还是一点没变……真好。”还是那样固执,一根筋,一句话颠来倒去反反复复的问。 凤笙却呆住了,感受着沈离手上的温度,整个人都仿佛空了。 “我,我变了的。”凤笙犹豫了一下说道。 沈离一愣,随即淡笑:“变了什么?” 凤笙张了张嘴,忽然觉着站着有点累,扯了扯沈离的衣袖,示意他坐下来,沈离从善如流,看着她的眼睛坐了下来,凤笙动作自然的牵了一片沈离的衣袍往旁边一摊,然后坐了上去。 看着凤笙这些动作,沈离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阿离,我真的变了的。”凤笙沉声道。 沈离失笑。 “阿离,我会做很多坏事,我不是好,阿离,我现在是一个魔,真正的魔了。”凤笙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艰难的开口。 沈离再一次失笑,无奈的摇摇头,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环住她,将她虚抱在自己怀里,她还是这样,七万年年总是开口闭口嚷嚷着自己是魔,却比谁都像仙。 真好,七万年的时光,他心爱是笙儿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睡了七万年,醒来可有感觉什么地方不适?”想到凤笙的身体,沈离关心问。 凤笙怔了怔,犹豫了一下,担忧问:“听说你要娶的是九公主的女儿?” 沈离点头,想了想又道:“她有自己的爱人,但却因为身份原因被凤族长老囚禁,我只是配合她演一场戏,让她跟她心爱的男子私奔罢了。” 凤笙大脑轰隆隆一声炸了,私奔?演戏?这是什么情况? “你理解了?”沈离看着凤笙,目光有些紧张。 凤笙眨眨眼,有些不自在的想了想,然后摇头。 “你,我跟她没关系。”沈离突然加快语速解释,明显很着急。 凤笙咧嘴一笑,忽然伸手,扯了扯沈离掉在耳边的头发,笑道:“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