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放妻书已经到手,云苏冷也不便再留,将她的一些东西收拾了一下,就提出告辞。
所谓的一些东西,其实也就是一个木盒,和一本书,一个令牌。木盒是加了符印的纳物木盒,里面放了她收集的好几样宝物;至于那本书,自然是《云天志》,而令牌,则是代表着夙夜寒身份的。
虽然书里面的内容云苏冷早已经记得滚瓜烂熟的,但见夙夜寒郑重相托,她自然不好拒绝。
夙夜寒知她去意已决,出言留了两次,又说了几句珍重的话,终于放她离开。
“凤翔九天,可指日而待也。”
只可惜那飞龙却不知要如何处之?
夙夜寒遥望着远去的碧影,负手而立。一身蓝色锦袍在微风中起雾,长发如墨,只让人有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感叹。
“都走了……”轻叹声如尘埃落地,荡起了心湖万丈波涛,却再无声息。
流云,流风,流星,流影,一个个都走了,如今,连她也要离开了,看来他以后真的要成为一个孤家寡人了。
回想起净月湖边,闲情垂钓时的场景,他竟然再无半分喜悦,心里只剩下说不出的酸涩还有,嫉妒。
但一切都将成为过去,从此他们各自东西,各有各的人生,或许再也没有相见的一天了。
从并州到云城,坐马车少说得用上半月时间,但此刻御剑飞行,身如鸿雁,当然要快上千倍。
离开并州还是下午,傍晚来临前,她收了飞剑,从云城街上走过。
作为一国国都,云城自然繁华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