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常很是纳闷,他不过是去上了个茅房,为何大殿里的小妹和谢老爷就不见了? 不得已,花海常询问了一番寺里的小和尚,竟是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正当他着急不已的时候,花蒨和谢匀天终于出现了。 看到二人从寺庙后院的方向走出来,花海常立即迎上去。 “小妹,你去寺庙后院怎么不等等我?”花海常闷声道。 “我看大哥去茅房有点久,就去找你了。结果迷路去到了寺庙的后院,是谢老爷找到我的。”花蒨一幅后怕的口吻说道。 花海常一听小妹是找自己迷了路,自责道:“都怪大哥被郭……被盛开的桃花迷了眼,多看了一下。” 花蒨本没有多想,可花海常心虚和闪躲的目光,以及他不利索的话,都令人生疑。 大哥方才去上茅房的时候,遇见谁了? 回去的路途,倒是一切顺利。 此时,花韵儿已经坐在花海田赶的牛车上,和绿夏说着话。 只是,绿夏却在看到谢弘之的时候,笑道:“韵儿,你的未婚夫表哥来了。” 谢弘之快步走来,看着花韵儿坐在牛车,闷声道:“韵儿,城门口这儿冷,你们还是跟我去布庄等吧。” “不要!”花韵儿娇嗔的瞪了谢弘之一眼,方才移开视线。 绿夏一看,捂嘴笑了,“咯咯……” 许是绿夏笑得太过明显,花韵儿想忽视都不行。 “绿夏,你笑什么?” 绿夏眨巴了几下眼睛,才附耳说道:“我笑韵儿也会撒娇了。” “我…我什么时候撒娇了?”花韵儿问完,不经意对上谢弘之含笑看着她的眼神,瞬间羞红了脸。 他为什么要跟来?真是好讨厌! 可……真的讨厌他吗? 为何……心里却满是欢喜? 花韵儿不想承认,她其实已经喜欢上谢弘之了。 回到布庄的花蒨得知花韵儿已经离开布庄,却镇门口等他们了,便道:“谢老爷,我们先走了,改天请你去家里吃饭。” 谢匀天笑呵呵说道:“说什么改日,明天你们家进新房就可以请我去。” 呃……您老认真的? “那个,您有时间就来吧,我们欢迎之至。”花蒨干笑,恨不得立即离开布之家。 “明天见。”谢匀天笑道。 花蒨笑着应下了,拉着花海常匆匆离去。 瞧着花蒨匆忙离开的背影,谢匀天略微不满的问道:“默白,我很可怕吗?” 暗处的默白立即现身,躬身说道:“家主待人亲和……” “待人亲和?”谢匀天捋着胡子笑道:“黑聿也这么认为?” 隐身暗处的黑聿现身,露出一丝无害的笑容,“家主只对自己人亲和。” 翌日,花蒨正在厨房忙碌,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了一阵惊呼。 “出什么事?”花蒨拿着锅铲就跑了出来。 谢匀天和谢弘之父子正好走进院子,看到花蒨系着围裙,收吧锅铲,都愣了一下。 “小丫头,今天你掌厨?”谢匀天笑问道。 花蒨却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默勋带人往堂屋搬礼物,有点傻眼。 曾祖父和爷爷送这么东西,是不是太高调了? 听到谢匀天的话,花蒨摇头,“今天不是我掌厨,是姐姐,我打下手。” 今天来吃喜宴的人很多,看到谢匀天和谢弘之坐着马车来的,一个个都十分好奇。 再看他们送的礼,不是布匹,就是用锦盒装着的,一看就很值钱。 这花海常一家是真的发达了! 众人内心一致想着,忌妒和羡慕掺杂在心里,很是难受。 于是,村民把这股难受化为了食欲。 午时一到,花蒨便换来花海常,“大哥,可以上菜了。” “哎,好的。”花海常应完,便叫几位和他关系好的小伙子帮忙端菜、上菜。 新建的房子,堂屋里很大,也很明亮。 此时,谢匀天坐在岳夏的下首边,看着他笑道:“殿下何时回宫?” 岳夏怀里抱着娇儿和旭儿,不时往他们嘴里喂一口糕点。 “不急,该回的时候我会回去的。” “是嘛。”谢匀天端起桌上的茶杯,“听说你要带花箐箐一起回京?” 一直低头的岳夏,总算看向了谢匀天,“是。” 谢匀天含笑看着岳夏许久,发现他确实和以往有些不同,气势更凌然了一些。 “去京城之前,我想带她回谢家一趟。”谢匀天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他想做什么? 岳夏好看的眉宇不禁皱了起来,“我若是拒绝呢?” “殿下可以随同。”谢匀天笑着,似乎笃定了岳夏不会拒绝。 这时,花蒨和花韵儿端了饭菜上来。 “阿岳,吃饭了。”花蒨将托盘放在桌上,把碗筷摆好。 花韵儿则是把菜肴一一端上来,很快,桌子上就摆好了六菜二汤。 饿了有一会的谢弘之,不客气的坐到了桌子旁,“又能吃到韵儿做的菜了。” 花韵儿脸色微红,没好气的白了谢弘之一眼。 “大哥呢?”花韵儿转移话题。 花蒨也好奇,她刚刚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见人,如今堂屋也不在,能去哪里? “阿岳,你陪谢老爷他们先吃饭,我去外面找找。”花蒨说完,起身离开。 此时,院子里依旧很热闹。 村民们正在大快朵颐,看到花蒨来了也没有招呼。 实在是今日的酒席,不仅肉菜充足,味道也极好,比他们过年时吃的还丰盛,不多吃一点就要被同桌的其他人吃完了。 花蒨从堂屋走到院门这一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看着狼吞虎咽的村民,花蒨吓了一跳。 这么吃,难道不会被噎到么? 经过花海田那一桌的时候,花蒨停了下来,问道:“海田哥,我大哥呢?” 花海田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即抬头,左右看了看,“刚才还在这呢。怎么不见了?” “箐箐找你大哥啊,我看见他出去了。” 一听花海常出去了,花蒨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大哥不在院子里招呼吃酒席的客人,跑出去做什么? 花蒨一脸疑惑,匆匆出了院门,询问在附近玩耍的孩子可否见过花海常,倒是问出了他的去向。 此时,西山脚下一间土胚房里,花海常无意识的躺在地上的稻草堆,郭小珍就站在旁边看着他。 “我本该是表哥的妻子,以后就是官夫人,今后倒是便宜你这个泥腿子!”郭小珍一边脱自己的衣物,一边嫌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