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珍衡量了一番,在花海常从她身边经过时,拦在了他面前,“海常哥……” 对上郭小珍欲语还休的娇怯模样,花海常竟生出了一丝心疼。 “小珍……” “你又想做什么?”花蒨立即站到了花海常面前,“骗了我大哥一次不够,还想再来一次!” 经花蒨一提醒,花海常心里的那点心疼,最终变成了冷漠。 “小妹,咱们走吧。”花海常拉着花蒨往外走。 郭小珍见此,心下一慌。 尤其想到郭老根要把他嫁给镇上一位五十多岁,死了两位妻子的财主,她就吓得睡不着。 与其嫁给一个老男人,还不如嫁给花海常,至少他家现在的日子好过了。 就算日子不好过,只要把他的俩个妹妹嫁出去,彩礼肯定少不了,还怕过不上好日子! 想到此,郭小珍立即追了上去。 “海常哥,你等等我……”郭小珍不顾街上众人的视线,径直往花海常的背上扑去。 只要他们在大街上有肌肤之亲,他就算不想娶她,怕是也不好脱身。 就算不能嫁给花海常,那也要他们家大出血,吐银子出来。 郭小珍想的很美好,而且眼看就要扑倒花海常的身上了,不了花蒨忽然一个回身,一脚将她踹到了路边。 “哎哟……”郭小珍惨叫一声,“打、打死人了……救命啊……” 从肉铺走过来的郭钱氏恰好看见了这一幕,立即冲上来,指着花蒨和花海常的鼻子骂道: “杀千刀的烂货,你们这是要杀死我闺女吗?我和你们拼了!” 郭钱氏将手里的肉一丢,就往花蒨和花海常面前冲。 眼看她的爪子就要挠上花蒨的脸,谁知花蒨只说了一句“郭大娘,你的肉被人捡去了”,郭钱氏立即调转了方向。 只见她身后的一块地留下了一滩油渍的痕迹,肉却不见了。 “谁!谁捡走了我的肉?”郭钱氏气愤的质问围观的路人。 只是,围观的路人却因为她的话,轰然大笑。 “你的肉不是在你身上嘛!” “哈哈……” 郭钱氏恼羞成怒,吼道:“笑什么笑,信不信老娘追到你们家门口,骂上三天三夜!” 围观的百姓立即噤声,倒不是怕了她,只是不想惹上麻烦。 郭钱氏一看围观的百姓一声不吭散了,得意的不行。 只是,等她再回头去找花蒨和花海常的时候,人早就不见了。 郭小珍从路边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说道:“娘,你怎么就让花海常兄妹走了呢!” 郭钱氏正气恼,再被郭氏这么一说,怒了。 “你死丫头,老娘这都是为了谁?”郭钱氏气呼呼的说着,还不忘掐了郭小珍几下。 “娘……”郭小珍吃痛,眉头皱了起来,低声道:“我不想嫁给镇上的财主,我要嫁给花海常!” 郭钱氏一听,脸色难看的低声啐道:“你不被侵猪笼,还不是你爹和老娘求的村长,你要是不听话乖乖嫁到镇上,你爹第一个饶不了你!” 想到郭老根的狠绝,郭小珍瑟缩了一下,没再开口说话。 看来,要想嫁给花海常,只能她自己想法子了。 此时,花蒨和花海常走到了布之家,正好了花韵儿汇合。 “姐姐,咱们可以回去了。”花蒨喊道。 卫老听见声音,走了出来,笑道:“箐箐姑娘,你们买好东西了?” “是啊。”花蒨踏进布庄,却没有看见花韵儿的身影,问道:“卫掌柜,我姐姐还没回来吗?” “回了,在后院呢。”卫老一脸神秘的笑着。 花蒨稍稍一想,就明白了。“谢大哥回来了。” 卫老含笑不语,已然说明了一切。 花海常一听,妹妹竟然单独和谢弘之待在一起,那还了得。 于是,急冲冲往后院走去。 “韵儿,我和小妹回来了。”花海常大声喊道。 屋子里,正襟危坐的花韵儿柳儿轻蹙,心道:大哥,你嗓门那么大做什么?不嫌丢人啊。 谢匀天含笑看着花韵儿,说道:“在院子里喊人的小伙子,就是你大哥?” “是、是的。”花韵儿显得手足无措。 她万万没想到,和谢弘之在后院见个面居然也能碰上他爹,这叫什么事? 最叫人郁闷的是,她当时正好被谢弘之抱着,简直百口莫辩。 “弘之说,你家只有兄妹三人,不知你小妹今日可来了?”谢弘之才问完,就看见一道亮丽的身影闯了进来。 “爷爷,你舍得从临水城回来了?”花蒨兴高采烈的冲进来,却被坐在正位上的老者吸引了目光。 “曾、曾……”花蒨激动得差点喊出口,却及时改了口,“真、真是高兴呢。呵呵……” 花蒨方才的情绪变化,被谢匀天一览无余。 “韵儿姑娘,这位就是你小妹吧。”谢匀天含笑说道,眼中的笑意比之方才更加灿烂许多。 站着一动不动的花蒨转动眸子看向坐在角落里的谢弘之,无声控诉:爷爷,你怎么把你爹弄来了? 谢弘之:他老人家长了腿,想去哪我可拦不住。 “小丫头,你看着弘之做什么?”谢匀天起身,走到了花蒨面前。 不知为何,花蒨在面对谢匀天的时候,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好心塞。 “我、我看他了吗?”花蒨反问,下意识的往后退,躲到了花海常的身后。 瞧见花蒨这么怂的一面,谢弘之轻哼了一声。 臭丫头,就知道欺软怕硬! “我很可怕吗?”谢匀天回头看着谢弘之问道。 “爹自己不知道吗?”谢弘之不答反问,气得谢匀天差点一巴掌拍他脑门上。 混小子,在曾孙女面前也不给他一点面子,真是皮痒了,欠抽! 不曾言语的花海常似乎明白了什么,将花韵儿拉到了身后,才道:“谢老爷,我妹妹年岁小不懂事,今后我不会再让她缠着谢公子的,您放心。” 谢匀天一怔,旋即笑得一脸意味深长,“我有说过不让你妹妹缠着弘之了吗?” 这下子,不仅花海常愣住了,就连忐忑不安的花韵儿也懵圈了。 倒是花蒨明白了谢匀天话中的深意,从花海常的背后探出头来。 “您老慧眼识珠,一看就是个和蔼可亲的人。” 谢匀天听了这话笑得一脸开心,“小丫头嘴真甜!若是家中无事,可否陪我去清雨寺上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