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五人回韩府上课,花蒨闲来无事便去看云深酿酒。 还真别说,他果真是专业酿酒的。 此时,酿酒房里飘着一股香醇的酒香,光是嗅一嗅,花蒨感觉自己都要醉了。 云深看到花蒨进了酿酒房也不理会,专心的继续酿酒。 在房子里走了一圈,花蒨发现有不少酒坛子都开着,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问道:“云大哥,这些酒已经开坛了,是要拿去喝么?” 云深头也不抬,继续手里的活儿,说道:“那是今天出锅的,我尝了尝,味道不对就没管。” 原来如此。 花蒨不再打扰云深干活,自己尝了尝几个坛子里的酒,感觉味道都不错,就是度数低一些。 “云大哥,这些酒我拿去送人了。”村长也喜欢喝酒,不过,陈氏不许他多喝。 这度数低的,正好适合村长喝,也不怕陈氏有意见。 村长得知花蒨给他送酒来,笑得见牙不见眼,可瞧见身旁的老妻似乎不开心,便敛了笑意。 对上陈氏的眼睛,花蒨依旧笑着,解释道:“六奶奶,这酒度数不高,你也可以喝。这人老了身子骨容易这痛那痛,一天喝上小半杯,有益身体健康。” 这酒可都是用粮食酿的,绝对绿色、健康。 陈氏舒缓了面部的神情,说道:“蒨姐儿真是客气,三天两头的往家里送东西。” 花蒨笑笑不语,把酒坛子搬到了堂屋的桌子上。 随后,与村长和陈氏聊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花蒨不想从村子中间经过,因为要经过郭氏家的门前。 刚才碰见她端着酒坛往村长家这儿走来,郭氏那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模样,看得她想揍人。 目前,她还不太想和郭氏一家彻底闹翻,毕竟要顾忌她爹的心情。 不经过村子中间回梅花居,就要从后山走小路绕道回去。 梅花居靠近西山一些,在村子最西边,靠近花元明的家,但距离也有两百来米左右。 春天,万物复苏,一片生机盎然。 后山的小道两旁长满了青草和各类不知名的小野花,此时,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这自然美好的景色,却被不和谐的声音打破。 “死鬼……你、你快点,再、再快点……” 就算没有经历男女之事,可这娇、喘的女声和男子粗重的喘息声,以及那“啪啪”声,无不说明了一件事—— 有人在这后山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只是,这对鸳鸯究竟是野的,还是为了寻求刺激的夫妻呢? 好奇心被勾起的花蒨悄悄朝声音的来源靠近。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花蒨看清了骑在女子身上的男人竟然是王大勇。 至于女的,则被他的身子挡住了,并未知道是谁,不过,就身体的肤色和那双小脚,花蒨知道那并不是素有大脚之称的谢大脚。 这下有好戏看咯!可惜,不知道哪个倒霉催的男人竟然被戴了绿帽。 二人此时已经到达了巅峰,浑然忘我的奋战着,并未注意到有人靠近,声音更是亢奋的传出了好远。 花蒨觉得这一幕辣眼睛,便转身离开。 然而,走出了一段距离的花蒨,依旧能听见二人那颠鸾倒凤的声音,似乎还有越战越勇的趋势。 看来谢大脚是没满足过王大勇的需求啊,这精力真是太旺盛了! 花蒨暗想,觉得回家也无事,便站在不远处采花,顺道计算一下时间,这二人究竟能“奋战”多久。 不曾想,这一等竟然是半个时辰才消停。 终于结束了。 花蒨拍拍手,躲到了一颗大树后面,想看看那女的是谁。 却不料等了好一会,那二人都没有走出来,隐约中似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激战。 好吧,这二人的精力不是一般的旺盛。 花蒨吐槽后,看了看太阳,发现午饭的时间到了,便转身离开。 管他那女的是谁,反生戴绿帽的又不是她,啦啦啦…… 花蒨捧着一束野花回到梅花居,正好碰见了梅氏,便高兴的说道:“娘,这花是女儿送给你的。” 小野花颜色各异,又是一大捧,拿在手里怪好看的。 梅氏惊喜,脸上洋溢着笑容:“蒨儿,你又跑西山去了。” 想到村子后山遇见的事情,花蒨顺着梅氏的话说:“是啊,去那儿采花送给娘亲。” 午饭后,花大山进屋休息,看见屋子的花瓶里插、满了野花,梅氏正开心的打理、洒水,这心头就有些不是滋味。 “若兰,这野花谁送的?真难看。”看见梅氏对着野花笑,花大山心里就闷得慌,尤其还不知道这野花是谁送的。 女子还好,可若是男子,他一定提刀上门把他砍了。 对上花大山那一脸醋意,梅氏并不急着解释,还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若兰,问你话呢,这野花谁送的?”花大山很忧心。 梅氏如今的模样,与嫁他时并未有多少变化,可却多了成熟的风韵,更加吸引男人的目光。 哪怕如今怀有身孕,一样的迷人、美丽。 “门前遇见一位不认识的公子送的,想来如今还在村子里吧。”梅氏胡扯。 花大山霍然起身,到厨房提了一把锋利的菜刀就大步往外走。 恰好从屋里出来的花蒨瞧见了这一幕,吓了一跳:“爹,你提刀出门做什么?” 花大山回头看着花蒨,那脸色黑沉的可怕:“老子去把送野花给你娘的无赖砍了!” “送花给我娘……”花蒨嘎巴着嘴,忍着笑意:“爹,那花是女儿送的,你要……把女儿砍了么?” 花大山愣住了,不曾想到野花竟然是宝贝闺女送给媳妇的。 一时间,院子里寂静的有些诡异。 这时,躲在屋子门后的梅氏哈哈大笑起来,打破了院子里这诡异的沉默。 花大山脸色瞬间由黑转白再变红,逃也似的说道:“爹去砍竹子,给桑蚕多编织一些结丝网。” 看着花大山‘落荒而逃’的背影,花蒨笑着朝梅氏走去。 “娘,你这样欺负我爹,真的好么?”花蒨有些同情她老爹了。 自从梅氏怀孕后,这性子就发生了一些小变化,那就是喜欢抓弄花大山。 虽然无伤大雅,不过,每每看到老爹抓狂的样子,花蒨表示很头疼。 “挺好玩的,嘿嘿……”梅氏如孩子一般的笑着,花蒨还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