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一节(1 / 1)

宫小天已经下定决心挽回这一切,为当年的过错赎罪。  还记得他初次发动天变,改变千羽幽命运的时刻,他也不是不紧张,只是为了千羽幽,他有什么不能做的,他怕过什么?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所发动的天变,不禁没有帮上千羽幽的忙,而且还彻彻底底的伤了千羽幽的心,他真的觉得自己很该死。  他要边回去,还千羽幽一个快乐的日子。  没错,他并不是宫小天,他是沧凌,龙王之子,那个曾经犯下滔天罪过的沧凌。  他冷冷的笑了一下,既然已是罪过天天,那为什么不在一次冒险,他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运系着体内的法力,使出全身的力量,发动龙珠的魔法,只见天空一声巨响,世界在不断的变换。  他真的又一次改变了世界。  天地望着人间的状况,顿时怒不可言,天上一天,地上百年,直到时间变换停止,沧凌才松了一口气,趴在地上。  只是千羽幽又回到了她被天雷劈死的那一刻,没有办法,天庭早晚会找到他,他也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既然这样,不如成全了千羽幽和甘小儒。  回到二一时间,千羽幽缓缓的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天雷刚刚烧焦了她的身体,她闻着自己身上的焦糊味,她知道,宫小天真的变了,为什么每个爱她的男人都会变,就像是诅咒一样残忍。  门外忽然传来大声的敲门,可千羽幽已经没有力气去开门,只能听着敲门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大到好似在砸门,可声音越来越大,千羽幽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终于门被砸开了,进来的人是甘小儒,他眉头紧皱的跑向千羽幽,“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雷劈你?”  千羽幽笑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快去救我妈。”  “都这时候你还想着你妈啊?”  “有人要去杀她,我求你帮我救她啊,要不她就死了。”  “她其实不是你妈!”甘小儒情急之下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她只是我当时为了安慰你雇来的,本来想事后告诉你,但是一直没机会。”  千羽幽叹了一口气,压低自己的声音,“你大爷甘小儒,你玩我?我恨透你了。”  “别说话了,我想办法救你。”  “没用的,我是被天雷劈的,活不了了。”  “又是天雷?”甘小儒惊讶的问。  千羽幽忽然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甘小儒,他一个凡人怎么知道天雷,而且还用又?  “你到底是谁?你知道的太多了”千羽幽惊异的问道。  甘小儒叹口气,“沧凌。我本龙王之子。因犯天条被天雷打下人间,偷偷来到这里,躲进一个小河。”  他低头看着千羽幽叹了口气,“本来以为今生只能在那小河度过了,却不料那天岸上忽然掉落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甘小儒,我让他把身体借我,他不同意,结果有一天他自己来求我,说只要我能治好你,他就愿意把身体给我。”  “治好我?”千羽幽瞪着大眼睛看着他。“我怎么了?为什么要治好我?”  “你当时已经猝死了。而且完全没有救活的希望。只有重生。我就用体内龙珠的力量帮你从生,然后为了不让天庭发现我的藏书之处,就借了甘小儒的身体。”  “我是重生者?可宫小天为什么没有发现我?”  “龙珠又不是凡物,怎么那么容易被人察觉?我也是重生者,他也没有察觉啊!”  千羽幽上下打量了一下沧凌,这个和甘小儒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居然不是甘小儒,这个世界真神奇,千羽幽一脸坏笑,“你在帮我复活一次怎么样?”  沧凌摇摇头,“你是天雷劈死的,龙珠已经不管用了。”  “那我岂不是必死无疑?反正也好,至少我可以见到甘小儒了。”  “你见不到甘小儒了。”  “为什么?”千羽幽惊讶的问。  “因为他就是宫小天,你在见到他,除非你是重生穿越者。”  “原来宫小天就是甘小儒?我说为什么一见他就有特别的感觉。”  “好了,你闭眼睛吧!我要帮你重生了。”  一切还是那样的熟悉,只是换了最后的一句话,甘小儒为她改变的不是历史,而是重生,从最初的不知,到最后真的变成了重生穿越者,这中间的跨度还真是不可估量。  沧凌转身进入了龙珠,发动龙珠的从生之力。  千羽幽四周瞬间发出金光,她的身体不断的复原,皮肉开始愈合,只是见证这奇妙时刻的只有她自己,因为沧凌已经倒在了地上。  金光渐渐散去,她的身体也已经复原,她望着地上死尸一般的驱壳,究竟是甘小儒死了,还是沧凌死了?  正在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难过的时候,地上的尸体忽然动了,就算经历了在多,她依然是个人类,千羽幽后退一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诈尸。  地上的尸体忽然睁开眼睛,望着离他很远的千羽幽,冷漠的笑了一下。  “你的胆子还是这么小啊?”那尸体忽然说话,下了千羽幽一跳。  “你是谁?”千羽幽望着尸体的模样问。  说他是沧凌不过分,但是样貌还是甘小儒的,但是语气却偏偏是宫小天的语调,难道合体了?  “我是谁?好难啊,这么难的问题,问一个刚苏醒的人是不是太残忍了?”那尸体望着千羽幽回答道。  “你只要告诉我你是谁就可以了,有什么难不难的?”千羽幽不耐烦的喊道。  “我是……宫小天。”那尸体停顿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啊?”千羽幽缓缓的向后退了一步,那尸体笑笑,“但也是甘小儒。”  “你究竟是谁?”  “说来话长啊!”那尸体回答道。  “大约四年前,我把身体给了沧凌,为了救你,我以为我就那样的死了,却不小心飘荡在天空,被老君捡到,他正好要完全女娲娘娘下发的任务,所以便抓我回了天庭,放在机器人体内做灵魂,但是他夺走了我的记忆,天神怎么可以带着感情执行任务呢,本来我以为不会在和你见面,却不料被你体内的寒气所吸引,奔着你的方向,再次见到了你。”  宫小天转过头,“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之前的甘小儒是假的,我才是真的甘小儒。但是也必须通知你,我也是宫小天。”  “你……真的假的。”千羽幽依然不敢靠近,站在远远的地方问。  “真的。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到本体,还遇见了你。占用我身体的家伙呢?沧凌呢?现在可是全天下都在抓他。”  “他……”千羽幽有些难过,沧凌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居然连一声谢谢都没有说,其实她明白,宫小天回到甘小儒的身体,一定是沧凌帮的忙,他很希望千羽幽幸福,就像甘小儒希望她幸福一样。  “他已经死了。”千羽幽继续说道。  “还真是快,我还想谢谢他呢。”宫小天笑笑。  说着他站起身,转向千羽幽的对面,缓缓朝她走去。  千羽幽见他过来,却忽然有点害怕,他不是又要杀自己吧?  宫小天千羽幽吓得发抖的双腿,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千羽幽闪躲不及,被她抓在手里。  “放心吧,”宫小天笑笑,“虽然我还是宫小天,却拥有甘小儒的记忆,只是一时适应不了,但是我爱你,我还是能确定的。你也要慢慢适应啊!”  “你一点都不像甘小儒。”千羽幽瞪了他一眼。  “是么?”宫小天看着千羽幽反问道,“我也觉得不像,你今后还是叫我宫小天吧!甘小儒什么的叫起来好别扭。”边说边豪迈的笑着。  千羽幽瞪了她一眼,懒得搭话。  “好了,执行任务吧!”宫小天忽然认真的说。  “又是任务?我才刚复活。”千羽幽惊讶的看着他,不断的为自己担心,沧凌已经死了,如果她在被雷劈死,那可真就是死透了,任回天之力也救不活了。  宫小天好像看出了千羽幽的担忧,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我这么爱你哪舍得你在死啊?”  千羽幽瞪了他一眼,她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他有多爱她。  说着,宫小天带着穿越时空隧道,带着千羽幽来到了一个古老的世界。  说是古代又与宫小天上次带她去的地方不同,这里好像比那里更危险。  因为千羽幽看到了会变成人的兔子。  千羽幽朝宫小天身后躲了躲。  “这是哪?”千羽幽问。  “朤燚。”  朤燚?不知为何千羽幽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地方,却又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这里有三四个穿越者吧!”  “这么多?”千羽幽惊讶的问。  “多么?我倒是觉得可以杀个痛痛快。”  “那是你,我是人啊!”千羽幽望着肉体凡胎的自己,不满的宫小天吼叫着,“你看他们一个个,不是妖精就是法师,我是什么?”  宫小天笑笑,“你是重生者啊!”  千羽幽一听这句话忽然往后退了一步,你宫小天不会打算连她一起收了吧!  “你不光是重生穿越者,”他补充道:“你还是龙珠复生的重生穿越者,怎么能和普通的穿越者相比。”  宫小天看着眼前形形色色的妖怪,“我来这个世界抓妖不是因为我胆子大,勇气足,而且因为菲娜在这里,她是不可小事的穿越者,我必须尽快抓到她,若不她的法力升到一定阶段,就不是能随便控制的了。”  千羽幽叹了口气,看来宫小天是非要至他于死地啊!若不然怎么能一次又一次的带她见菲娜,那不是要她的命么?菲娜最恨的非他莫属了。  “菲娜现在化名幻有余,是一所清lou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八月应该会有一场混乱,我们就在混乱中抓住她。”  说着他带着千羽幽消失在原地,隐匿在寒月局的附近,小心的观察着幻有余的情况,等待随时抓捕。  八月的早晨稍稍有些微凉  阳光还没那么耀眼  微风也带些暖意  本是大好的季节,幻有余却忧心忡忡的坐在寒月居的回廊,漫不经心的望着楼下,嘴里淡淡念叨了一句,“中秋一到,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难道真的没有人能阻止么?”  临近中午,安静许久的寒月居开始变得热闹,姑娘们这时间都已经起床,有练歌的,有跳舞的,有舞剑的,有弹琴的,有……  她们开始整理自已的妆容,搭配着靓丽的服饰,准备在开门的那一刻,以最完美的自己迎接新一批的贵客。  有人好奇,寒月居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多姑娘?  寒月居与青lou倒是颇为相似,但此楼非彼楼,这里的女子都懂得洁身自好,而且寒月居也有明文规定,禁止出卖身体和色相。  那又有人会好奇了,寒月居靠什么赚钱呢?  这里光进来就要先交二十两白银,其余便是在酒菜上在赚一笔,最后自然是一流的服务和出重的才艺,这里的姑娘不光能歌善舞,才艺出众,而且身姿窈窕,样貌也算的上是倾国倾城,若是碰上出手阔绰的客人还可以在打捞一笔。  寒月居里不光有歌舞表演,还有杂技,卜卦,妆术,琴棋书画,而且来访客人不限男女,只有金钱的限定。  所以,这硕大个寒月居,想赚不到钱都难啊!  “来吧,姑娘们,把你们所获的那些赃物都理一理交上来吧!”  说这话的人就是这寒月居的老板,人称幻娘,全名幻有余。  不知为何,她的脸上永远带着一个金质的面具,闪闪的金光覆盖住她三分之二的容颜,仅流露出一张鲜红的嘴唇。  没有人见过她真正的面孔,直到现在她的脸依然是一个令人难以揣测的谜题,不知面具里面究竟是美是丑,会不会一摘下面具,一条蜈蚣般大小的印记幽幽地爬行在脸上。  她一袭血色红衣,以黑线锁边,红衣上的纯金丝线流光溢彩,绘制着一个个朦胧巧妙的月牙,红衣与月牙相配,就好似夜空中被尖刀割裂的皎月,不断流淌着鲜血,蔓延了整个圆盘。  寒月居中规矩甚多,包括上交一切客人赏赐的财务,无论贵重。  这样的规矩让一些姑娘很是不满,不,不是一些,是全体。  一根小指般粗细的竹鞭在幻有余手中不断摇晃,恐吓着每一个看似娇柔的女子。  “妈妈,给人家留一点嘛!毕竟也是人家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你不可以这么残忍全部剥削掉的!”乐凡不满的抱怨道,一张小脸胖嘟嘟的可爱至极。  “对啊!妈妈,留一点吧!”乐凡说完,好似给了大家勇气一般,让一直恐惧幻有余的女子们都开始反驳起来,吵个不停。  一阵慌乱的声中,幻有余轻轻一挥手中的竹鞭,啪的一声打碎了她身旁桌子上的白玉酒杯,嘴角妖娆的一挑,厉声道:“在敢废话,有如此杯。”  几个胆小的丫头一听,双腿竟然瑟瑟发抖起来,立马乖乖的递出自己昨夜所得的赏钱,剩下几个执拗的也在幻有余的恐吓中依次递交了那所谓的赃物,唯独剩下乐凡和初雪不肯服从。  幻有余转身坐在椅子上,抬起竹鞭指了一下神情高傲的初雪,“你和其他的姑娘们下去练武吧!把乐凡留下。”  “凭什么啊?妈妈你也太偏向了吧!”,乐凡气的小嘴嘟在一起,明亮的声音如翠鸟般清澈,一张小脸气的红扑扑的分外可爱。  “因为……”幻有余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一下乐凡的身姿,胖嘟嘟的身材在配上一条桃花色的裙子就好似一只刚烤熟的乳猪,幻有余继续说道:“因为初雪是寒月居的花魁,你行么?”  乐凡一听这话更是恼怒,把手伸进袖口随手拿出一件紫玉琉璃钗仍在桌子上,“给你,给你,都给你,小气鬼,等我哪天做了花魁就跳槽去别的地方干,把你这破地方给挤黄了,哼。”  说完乐凡快步转身离开,还未走到门口,便被幻有余叫住,“那对紫玉耳环也留下吧,正好和这珠钗配一套。”  “妈妈……”  “快点。”幻有余怔了怔眉,语气冷淡的催促着乐凡。  乐凡摸了摸自己的腰带,无奈的从中掏出一对耳环丢在幻有余的面前,“小气鬼,我要是哪天做了花魁就跳槽,把你这破地方给挤黄了,哼。”说完再次蠕动着她那微胖的身躯大步离开幻有余的所处位置。  幻有余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禁微微一笑,心想,这话好耳熟啊!好似听了有几十遍了。  “对了。”幻有余忽然想到,乐凡刚离开的方向是去她闺房的路,不是下楼练武的路,她立刻起身朝着乐凡消失的拐角处大喊道:“乳猪,不许偷懒,你得减肥,好好练武啊!”  练武?有人惊呆了,这里住的真是一群女子,而不是汉子?我只是来玩的,不会打我吧?  当然,不会,这里的女子贤惠大方,温婉有礼,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练武也是寒月居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寒月居的女子,不管高矮胖瘦,年龄大小,就算只在这里待一天,都不可以偷懒和矫情。  ******  寒月居矗立在弗音谷内的月灵城,是城中最繁华的地段,来往的人颇多,可繁华不代表地方大,这里只是一个能容下一百人左右的别致小楼,可这里个姑娘和下人算在一起就至少五十人了,所以想来这里的人也都是一些非富即贵的人,甚至有些人为了不在客满的时候被挡在门外,提前一天便拿重金来做了预定。  寒月居内装饰都极为奢侈,几乎每天都添新的物件,钱的花销好比下雨一般,看着让人叹为观止,可幻有余却不在乎,因为她知道就算在奢侈也终会有人来为此买单的。  夜色微深,这也是寒月居极为热闹的时候,但最醒目的还是坐在二楼偏南角的一对男女。  幻有余摇晃着手中散着微光的白玉酒杯,眼神飘渺不定的透过三楼的琉璃青蛾珠帘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嘴角时不时勾起一抹看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二楼做着的女子正是连坐寒月居一年未曾有过敌手的花魁—初雪,而她对面的男子竟然是一个身宽体胖的和尚,这不禁勾起了一直对事事不以为意的幻有余的一丝兴趣。  那和尚油光满面的大脸不断的落下汗滴,他自称是通灵寺的得道高僧,武艺高强,受人敬仰。  通灵寺是何许地方,那可是在佛学界最具盛名的寺院,除妖救人,悬壶济世,只要是那个寺院的僧人,哪怕是小僧都是异常受人尊敬的。  而这和尚居然说自己是通灵寺的,明显就是有意侮辱那么神圣的地方么。  “姑娘的面容简直比传说中的还要娇艳啊!”说着和尚的手不由自主的朝初雪的脸摸去,嘴角时不时朝酒杯中流下一两滴口水,看着让人很是反感。  初雪一身紫罗兰色丝裙正襟危坐,面不改色的看着和尚伸过来的手,心中厌恶之意早已达到极限,可面上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毕竟这和尚对她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惹怒了便不好办事了。  初雪嘴角妩媚一笑,一把拦住那和尚朝她伸过来好似熊掌般厚重的手,“客官,你口水掉在酒杯里了。”这看似生硬的话竟被这小女子说的风情万种,听得那和尚很是羞涩。  和尚脸一红,拿手摸摸嘴角的口水,眉毛一挑又朝初雪的脸望去,好似一秒钟都不可以离开初雪那张俏儿脸,少看一眼就跟吃了多大的亏似的。  初雪头微低,看似故作姿态,其实她只是不愿在多看那和尚一眼,她怕在多看一眼,就会把刚刚喝过的酒水一点不剩的都吐出来。  初雪思绪飞转,忽然道:“客官可想听曲?初雪的歌喉可是远近闻名的哦!不是初雪自夸,客官可以到外面打听一下,我的歌喉可是一曲难求!”说着轻纱遮面羞涩的笑了起来。  “听曲?”和尚色眯眯的眼睛反问道。  “对啊!客官可喜欢?不喜欢的话,初雪弹琴、跳舞也是精通的。”  “喜欢,喜欢,你干什么我都喜欢。”说着油光满面的大脸不断的逼近初雪白皙的面颊,看似就好像要用他那抹过猪油般的大嘴咬初雪一口似的。  眼看那油厚的嘴唇慢慢逼近,初雪忽然站起身,委婉的作了个揖,“客官等我去准备一下,马上就回来。”,还未等和尚回话,她便快速转身离开,简直多一秒都呆不下去。  初雪的身影已经走的老远,隐约中还听到那和尚在身后呼喊,“姑娘快些回来,免得和尚我寂寞难耐啊!。”  初雪头也不回的继续走路,全当没听见,能和那和尚少说一句,便少说一句,多说一句她都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  看到这一幕,幻有余不禁笑了出来,和尚居然也进寒月居了,呵呵,还会寂寞难耐。  但和尚进寒月居并不是幻有余最好奇的一点,她好奇的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和尚能把自诩清高,不可一世的初雪弄到手呢?这和尚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初雪惦记呢?  难道是真爱?  好像不可能。  初雪来到了一扇雕制精美的木门门口,门旁挂着一块四方方的青紫铜牌,牌上刻着两个大字,初雪,这字体刚劲有力,气势磅礴,一看便知是出自练武之人的手中。  她站在门口并没有立刻进入,而是悄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容和发鬓,觉得满意之后,轻抚衣袖,抬起芊芊玉指,柔和的推开那扇精致的木门。  房间内装饰典雅,一桌一椅都好像是精心配置,毫不像风月女子的住所,让人眼前一亮。屋内颜色以紫色系为主,倒是比皇宫中妃子所住之地还要娇贵一些,一看便知这屋子的主人绝非平常。  屋内的圆桌旁坐着一位身着月色长袍,袍上好似青丝引线,闪着微微亮光。他银发轻扬,好似风中银蝶。一张面容有难以形容的俊俏,棱角分明,真可谓风华绝代。  寒熙离微转头颅,望了一眼刚进来的初雪,手中折扇轻敲桌边合成一体,嘴角上扬,一股柔和的气息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怎么样?那和尚可有为难你?”  初雪关上门,转身坐在寒熙离的身旁,一双桃花般妩媚的双眼冷冰冰的注视着寒熙离,嘴角微扬却无半点笑意,“公子,是在关心我?”  寒熙离被这问题问的有些愣神,一时间,气氛忽然变得阴沉,为免尴尬,他强露一丝笑意回到:“姑娘是在为在下办事,关心也是应该的。”  “若初雪不为公子办事,公子是不是连话都懒得和初雪说?”说着,音色哑然,忽然好似有泪水滴落。  寒熙离一见初雪落泪,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忙站起身解释道:“在下当姑娘是自己亲妹妹,怎么会不愿和姑娘说话。”  “亲妹妹。亲妹妹,谁稀罕当你妹妹啊!”  寒熙离眨眨那双如夜般幽深的眼眸,嘴角忽然一抹坏笑,“那当姐姐也无妨,若姐姐难过,现在就可以告诉在下,我现在就去帮姐姐出气如何?”  初雪见寒熙离这么说话,噗嗤的笑了出来,“那好啊!欺负我的人叫幻有余,你可敢帮我出气?”  寒熙离支支吾吾,语无伦次的忽然不知道回什么。  初雪见他这般模样心中自是有了答案,虽然心间隐隐作痛,但嘴上却打趣道:“可惜了公子这般痴情,但愿幻有余她有一天能读懂。”  说完离开寒熙离的身边,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轻轻的为刚刚哭花的妆容补起妆来。  寒熙离望着初雪的背影静静的站在原地不动,或许是在想初雪的话,或许只是一时无言。  直到初雪补完妆,打算再次出去的时候,寒熙才离回过神来挪动步伐前去阻止:“姑娘要干什么去?”  初雪没有回头,背对着寒熙离,“去帮公子拿需要的东西。”。  寒熙离怔了怔,犹豫的站在原地轻摇折扇,心中踌躇不定,他恐那和尚若真的对初雪做了什么,幻有余一定会把自己碎尸万段。可自己需找了这么多天,杀了多少只无辜的妖物已经记不清了,受了多少伤,那也不算什么,可却连一块精夙红石都没有找到,现在好不容易在既不用屠害生命,又不用以命相搏的情况下得到这稀世珍宝,可是却又这般让人难以抉择。  犹豫片刻,寒熙离摇摇头,“还是算了吧,那和尚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姑娘还是留下歇息吧!反正那精夙红石我也不急着用。”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初雪一个箭步拦住寒熙离,“公子是不相信初雪,还是觉得初雪无能?”  寒熙离唇角轻轻一抿,露出一股诱人的气息,“我怎会不相信姑娘,只是……”  还未等寒熙离说完,初雪便插话道:“那公子便不要管了,初雪定当给公子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便要快步离开,但还是被寒熙离一把拽了回来。  在寒熙离思绪万千的时候,初雪忽然再次摇摇寒熙离的手臂,“公子不必为我担心,幻有余就在楼上候着,虽然她武功不是很高,而且动作迟缓,但有什么事她一定不会不管的。”  “可……”  还没等寒熙离说话,初雪便打断道:“公子若是不放心便站在楼上看着,若那和尚真有什么不斯文的举止,公子也可以马上出来保护我。”  寒熙离思考片刻,点点头,“委屈你了,初雪。”  初雪脸颊微红,手帕轻抬微遮,“何来委屈,为了公子,做什么初雪都愿意。”说完打开门,羞涩的小跑出屋内。  寒熙离随后也跟了出去,缓步走到三楼的栏杆处望着初雪消失的背影。  幻有余依然坐在三楼的琉璃青蛾珠帘后,她端起酒杯,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望向寒熙离这边,口中轻语道:“臭小子,还不承认和我们初雪有事。”。  寒熙离好像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转过头却正对上幻有余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纵身一跃,一条优美的月色弧线凌空飘起,轻轻落在幻有余的面前,但好似没站稳般,轻轻晃动了一下,可却并没有耽误他英姿飒爽的俊容,他挑起她面前的珠帘,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不是要你少喝酒么?怎么又在自斟自饮?”说着便夺过幻有余手中的酒壶,打开壶盖,把壶中剩余的酒水一饮而尽,以免幻有余酒大伤身。  幻有余浅浅一笑,语气淡然:“这么有空来管我,不如管好你家初雪,这丫头是发了什么疯?从来都不和客人谈心,今天怎么忽然主动和客人说话?而且,客人竟然还是一个和尚。”说着,二人双眼齐齐看向二楼偏南角初雪坐的位置。  寒熙离摸下唇角的酒水,有些抱歉的看着初雪,“是我劳烦了她一些事情。幻有余,”他停顿了一下,一抹冷笑拂过,语气清冷而平静的说:“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感情,但我待初雪真的只是兄妹之情,你却每次都要把她强加给我。真不知你意欲何为。”  幻有余转头望了一眼寒熙离,银发轻飘,一张冷峻的侧脸在她眼中闪现,神情异常冷漠,少了原本的温和。  不常见到他生气,没想到生气气来,看着竟有一丝让人恐惧。  他当真不爱初雪?可他送初雪来时,为何又那般尽心尽力的照顾,体贴的无微不至?  幻有余静静的坐在三楼看着下面的情况。  二楼忽然歌声荡漾,无数的目光不断的望向初雪。  她的嗓音如山涧中的潺潺流水,清澈委婉,柔和而宁静,简直称得上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  原本吵杂的寒月居,就在初雪歌声起伏的那一刻忽然安静了下来。  这歌声悠扬而婉转,好似飘在空中那独特的花香,让人如痴如醉,为之沉迷。  直到初雪曲终,大厅才慢慢的恢复了原来的气氛,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却依然停留在初雪的身上舍不得离开。  有人赞赏自然也有人嫉妒,一双双恨不得秒杀初雪的眼神不断朝她传来,她这一首歌下来耽误多少姐妹的生意,所有客官的眼睛都盯着初雪,还哪有人愿意看自己。  时不时还有客官抱怨说:“你们看看人家,在看看你们,真是没法看。”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开座位,找了个清幽之地喝着闷酒,感叹着人生。  唯独一个不必感叹的便是那和尚,他望着初雪的身影,口水流的已经溢出了酒杯,色眯眯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初雪,生怕她跑了似的。  初雪做回座位,边整理衣饰,便问那和尚,“初雪唱的可好?”  那和尚或许早已忍耐了许久,终于抑制不住本性,用那黑而厚的熊掌上去便抓住了初雪纤细白皙的手,“好,好,姑娘貌若天仙,歌声有如天籁!”  初雪刷的抽回手,微微一笑,“多谢客官夸奖。请问客官怎么称呼?”  和尚摩擦着双手,色眯眯的回到:“叫在下虚无便可,只是姑娘,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这样坐着是不是有些浪费!”他话中有话的观察着初雪,等待着她的回答。  初雪一听自然知道这和尚是什么意思,但是若明着拒绝,东西一定拿不到,可若同意,这和尚真的对她毛手毛脚怎么办。  初雪左思右想道:“对啊!这样坐着确实浪费,不如虚无客官拿出什么好玩的东西给初雪见识一下吧。”  “好东西,什么好东西?”说着和尚不自觉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前。  初雪望了一眼那和尚的神色,看得出那宝贝一定被这和尚带在身边,“天下都传闻客官得到一块稀世珍宝!客官不会这么抠门,连看都不舍得拿出来给小女子看一眼吧?”说着初雪转身装出了生气的模样。  那和尚一见,以为初雪真的生气了,为了讨好立马从怀中掏出一个袋子,“姑娘别生气。”和尚从袋子中拿出一块不规则的红石宝石,“姑娘说的可是这个?”  那宝石闪着红光,很是耀眼,隐约中好似有灵性闪现。  坐在远处的幻有余一眼便看出这是精夙红石,不禁眼前一亮,心中暗想,难道初雪是为了精夙红石?这石头是为提高法力和妖修成人形用的,初雪要它做什么?  初雪拿起精夙红石左右观察了一遍,口中好似在对和尚说话,眼神却望向了寒熙离,“这就是精夙红石?。”  寒熙离站在很远的地方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那和尚以为初雪是在和自己说话,自夸道:“当然,想当年我抓捕一个拥有三千年道行的妖怪时得到的,我和那妖怪足足打了三百多战……”  这和尚不断的吹嘘自己,蒙骗初雪,希望得到她崇拜的目光。  可初雪的思路根本不在那和尚那,她在琢磨怎么才能把这块石头弄到手呢!  “哇!”初雪忽然一脸崇拜的看着她,对他奉承道:“客官这么厉害在杀死几只千年妖物夺取几块精夙红石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那和尚自豪道,又是一阵吹嘘。  初雪看似很认真的听在着他自夸,其实心中的算盘已经打得啪啪作响。  听完那和尚一阵吹嘘后,初雪引出了正题,“既然客官这么厉害,不如把这块石头送给小女子,反正,客官可以在杀么!”说着便要收进自己怀中。  那和尚一听,瞬间夺回宝贝,紧紧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姑娘若是喜欢别的我还可以考虑一下,这个可不行。”  初雪忽然急了,脸色沉了下来,“为何不行?客官刚刚还说自己想夺便能夺到,现在又这么吝啬,难道是客官根本没有那么大本领?”  那和尚把宝石收进怀中,转头有些尴尬的对初雪说:“本领我倒是有,只是姑娘要这石头没用。这石头只对妖物有用,难道姑娘是妖物不成。”  初雪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你说谁是妖物?”  那和尚一看初雪脸色大变,立马解释道:“不,不,我不是说姑娘是妖物,我只是说这石头对姑娘没用。”  “客官不必解释了,如果让客官在我和这石头二选一,客官选谁?”初雪下了血本,心想一定要拿到这石头,让寒熙离对她刮目相看一回,让他看到,她比幻有余强百倍,比她更值得珍惜。  那和尚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重复一遍问道:“姑娘的意思是说我若是把石头给姑娘,姑娘愿意跟在下走?”  初雪坚定的点点头。  那和尚眼珠在眼中打转,心中盘算着,就算石头给了初雪,她一个凡人,也不会利用这石头有什么作为,而且初雪既然已经是她的人了,再把石头要回来,想必也不是难事。  那和尚一脸喜色,心中想着,这真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抬头对初雪道:“那石头已经在姑娘手里了,咱们走吧。”那和尚做了个请的姿势,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笑容,生怕一使劲把脸笑‘崩’了。  初雪望向三楼,神色半喜半忧。她喜,因为自己终于可以帮上公子的忙了,她忧,像自己这样大好的女子,就算配不上公子那般人物,又怎能便宜了这个和尚。  想着不禁滑落一滴苦泪,转头对那和尚说:“我去见一个故人。”  说完没等和尚答复,便跑上了三楼。  那和尚点点头,死死的盯着初雪的背影,生怕她跑掉。  幻有余坐在楼上看着楼下的一举一动,忽然心中有些感动,没想到这丫头这么重情义,知道自己想要精夙红石,便宁可牺牲自己也要取得宝物,真是难得的好姑娘。  初雪小跑到寒熙离和幻有余的身边,把宝石拿了出来。  幻有余刚想接,宝石就已经落到了寒熙离的手中。  为了不让自己难堪,幻有余立刻把已经伸到半空的手快速落下,拿起桌子上面的酒杯在眼前观望,自言自语道:“这酒杯真好看。”  寒熙离和初雪好似在看神经病般望了一眼她。  幻有余空咳两声,躲过他俩的眼神望向别处。  寒熙离接住初雪递过来的宝石,自知无以为报,只是轻轻的抿了抿嘴角,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  初雪点点头,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  “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拿到手?他是不是对你提了什么条件?”寒熙离问。  初雪摇摇头,嘴上说着,却控制不住眼泪的下滑,“没什么。和你喜欢的东西比起来都不算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条件?”寒熙离忽然有些激动的站起来。  “就是……”初雪不敢再说下去。  “是什么?”  “他要我和他走。”初雪低下头,不敢直视寒熙离的眼睛,弱弱的说出了这句话。  寒熙离望着初雪细致的脸庞,瞬间脸色阴沉下来,转过身一把把精夙红石丢到二楼那和尚的身旁,“拿着你的石头赶紧滚。”  那和尚望着自己的宝贝就这样被别人仍在了地上,脸色瞬间从嬉笑变得狰狞,心中好似怒火中烧。  这和尚自称是通灵寺的高僧,殊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和他打定是要吃大亏,幻有余眉头微皱望了一眼寒熙离,他的内力怎么忽然这么低,这么低的内力能抵的过那和尚吗?重点是这一仗下来,寒月居定是要受损。  千羽幽看着寒月局的一幕幕,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但是宫小天就知道坐在房顶喝喝茶,吃吃点心,没事偷着到厨房拿一些好吃的,完全没有什么要除妖的心啊!  宫小天拿出点心递到千羽幽的嘴角,“来点不?”  “你就知道吃。”  “废话。”宫小天反驳道:“我现在可是肉体凡胎,你当我还是当年的机器人呢?不吃不喝你叫我怎么活?”  “你还不如做机器人呢!做了人反倒麻烦。”千羽幽冷冷的瞪他一眼。真是觉得宫小天越来越啰嗦了。  “何况我自从做了机器人已经好久没尝过人间的美味了,等我吃饱了,和好了,在除掉菲娜也不迟啊!而且你没发现这个世界不能没有菲娜么?八月的大战只有菲娜才能解决。”  “为什么只有菲娜能解决啊?”千羽幽迷茫的看着宫小天。  “菲娜擅自闯进了月亮,打碎了嫦娥的宝镜,嫦娥仙子没有办法在用宝镜看着魔兽,所以一到八月十五魔兽就会下凡,而嫦娥仙子正在修镜子,所以只有菲娜才能挡得住了。”  “那为什么会吓到凌月城?”  “你笨死了。”宫小天抱怨道:“这个世界人仙魔同在,所以自然是人类世界之外的世界,是一个唯一可以和月亮关联的城市,所以当然从这里开始下凡。”  “那菲娜住在这里是为了等待魔兽下凡?”千羽幽问道。  “也不全是。她也想躲避我们,躲避所以追查者,因为一般的追查者都会远离清楼这种肮脏之地,所以她才会选择呆在清楼。”  千羽幽一听这话,转头看着宫小天,“那你不也是追查者,那你为什么不躲着肮脏之地啊?”  “那些追查者都是机器人,我可是真人,有肉体,有思想的。”  “还有不该有的东西是么?”千羽幽斜斜的歪着眼睛。  “那个……”宫小天笑笑,“应该是有吧!”  千羽幽上去就是一脚,“你大爷宫小天,我看你在这不光是为了吃,还为了女人啊!你个……”  宫小天一看千羽幽一个飞脚过来,立刻要躲闪,只是千羽幽的速度和脚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那那里是千羽幽平时的脚力啊?简直是和菲娜并列了,看来龙珠的力量真是不可小视啊!  宫小天一脚就被踢到了街上,之牙咧嘴的捂着屁股,果然是肉体凡胎啊!换平时千羽幽就算在用力一点,他都不会感觉到痛,可是现在,真是世道变了,连千羽幽都有发怒的资格了,而他却只能默默的忍受着。  千羽幽看宫小天被踢的这么远,忽然有些惊讶,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了。  她开始回想着自己的一生,好像都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啊!  直到她想起那件事。  当年她被天雷劈到,是沧凌砸开大门,眉头紧皱的跑向千羽幽,“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雷劈你?”  千羽幽笑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快去救我妈。”  “都这时候你还想着你妈啊?”  “有人要去杀她,我求你帮我救她啊,要不她就死了。”  “她其实不是你妈!”甘小儒情急之下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她只是我当时为了安慰你雇来的,本来想事后告诉你,但是一直没机会。”  千羽幽叹了一口气,压低自己的声音,“你大爷甘小儒,你玩我?我恨透你了。”  “别说话了,我想办法救你。”  “没用的,我是被天雷劈的,活不了了。”  “又是天雷?”沧凌惊讶的问。  千羽幽忽然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沧凌,他一个凡人怎么知道天雷,而且还用又?  “你到底是谁?你知道的太多了”千羽幽惊异的问道。  沧凌叹口气,“沧凌。我本龙王之子。因犯天条被天雷打下人间,偷偷来到这里,躲进一个小河。”  他低头看着千羽幽叹了口气,“本来以为今生只能在那小河度过了,却不料那天岸上忽然掉落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甘小儒,我让他把身体借我,他不同意,结果有一天他自己来求我,说只要我能治好你,他就愿意把身体给我。”  “治好我?”千羽幽瞪着大眼睛看着他。“我怎么了?为什么要治好我?”  “你当时已经猝死了。而且完全没有救活的希望。只有重生。我就用体内龙珠的力量帮你从生,然后为了不让天庭发现我的藏书之处,就借了甘小儒的身体。”  “我是重生者?可宫小天为什么没有发现我?”  “龙珠又不是凡物,怎么那么容易被人察觉?我也是重生者,他也没有察觉啊!”  千羽幽上下打量了一下沧凌,这个和甘小儒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居然不是甘小儒,这个世界真神奇,千羽幽一脸坏笑,“你在帮我复活一次怎么样?”  沧凌摇摇头,“你是天雷劈死的,龙珠已经不管用了。”  “那我岂不是必死无疑?反正也好,至少我可以见到甘小儒了。”  “你见不到甘小儒了。”  “为什么?”千羽幽惊讶的问。  “因为他就是宫小天,你在见到他,除非你是重生穿越者。”  “原来宫小天就是甘小儒?我说为什么一见他就有特别的感觉。”  “好了,你闭眼睛吧!我要帮你重生了,只有我进入龙珠,你才可以二次复活。”  从最初的不知,到最后真的变成了重生穿越者,这中间的跨度还真是不可估量。  沧凌转身进入了龙珠,发动龙珠的从生之力。  千羽幽四周瞬间发出金光,她的身体不断的复原,皮肉开始愈合,只是见证这奇妙时刻的只有她自己,因为沧凌已经倒在了地上。  她回想着一切,难道是因为沧凌进入龙珠,给了她再次复生的机会,才让她有了这样的异能么?  正在千羽幽发呆的时候,宫小天忽然出现在她身后,“看来今后要好好训练你了。不能浪费了你这一身的异能啊!”  “训练我?”千羽幽睁大眼睛看着他,“你是说我以后就可以和你一样了?”  宫小天摇摇头,“你能感上菲娜都不错了,何况你没有菲娜的天赋,而且还很笨,可能……能保护自己就不错了。”  “那也比没有好,走吧去训练。”  宫小天望去千羽幽的背影,这丫头居然这么有上进心,还真是不容易,得多拿点吃的给她补补了,特别是鱼,对脑袋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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